六叶草-君筠

【萧炎x润玉】长夜落（三十一）

注：本文反龙帝流

天帝玉穿斗气大陆

穿越斗破苍穹之龙帝（斗破苍穹同人）背景，为穿书者（萧逸尘）夺原主角（萧炎）机缘

•部分情节基于原文之上重写

　　（一百三十）

　　“一个月了……”

　　灵蝶仰头看着天墓的方向，下意识的有些紧张。天墓之中时间流速不同，可以争取更多时间，因此在萧炎进入传承之前，烛坤与润玉联手将异火广场搬运到了古元撕扯开的天墓之内，过程很是废了不小功夫。可自从当日魂天帝夺走帝品雏丹，萧炎进入古帝传承，也已是过去了整整一月时间。

　　这一月之内，魂族好像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一些不明就以的局外人还在这种沉寂里以为魂族已经被远古族群所灭，甚至上门前来恭贺。但对于这些不长眼力劲的人，远古联盟实在是没有心情理会解释，派人略作招待就直接送走。

　　沉闷，压抑，时间每过去一天，他们心中的不安便加重一分。这种什么事都干不了，只能等着魂天帝和萧炎谁更快一步，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

　　要知道，萧炎虽然去接受传承，但不是说外面的人就束手待毙了。的确，魂族早有准备，通往魂界的空间通道已经被摧毁，没有留下显而易见的漏洞，于是先前几位九星斗圣的巅峰强者便也有联起手来试图探测被隐藏的魂界方位的。

　　——不是他们不想做些什么，而是他们已经努力了……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成功定位魂界的时候，已经是太晚了。

　　那一刻，整个中州的空间都在颤抖，战栗弥漫到每一寸空气。遥远的天空上突然有一道黑色光圈浮现，甫一出现便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波及开，将整个中州都笼罩进去。

　　“轰轰轰！”

　　整个中州的天地能量都在沸腾了，无数强者骇然失色，抬起头来注视着天空。

　　在中州无数人的注视下，黑色光芒在天空蠕动，骤然化为一尊光鼎。那尊光鼎是如此巨大，面积也无法形容，仿佛整个中州都被囊括在了那鼎内。

　　“这是……”

　　在那无穷无尽的光芒中，跟魂族打过交道的人都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

　　魂天帝！

　　“魂天帝已经初步与帝品雏丹融合，现在的他，要以中州为鼎，生灵为料，天地为火，肉身为丹…”古元紧握了拳头，低沉的声音在每一个人耳边响起，“他这是打算将那帝品雏丹真正炼制为成品帝丹，丹成时，便是他晋入斗帝之刻！”

　　——魂天帝千年筹备，自然不会甘心于区区帝品雏丹。帝品雏丹虽然强大，但让他突破到斗帝层次的几率也有限。可若是能将帝品雏丹炼制成真正的帝品丹药的话，那他定然能够一步跨入那个阻拦了他上千年时间的壁障！他要的，是绝对的，彻底的，踏足于众生之上！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默然了，并且不约而同的想起来烛坤先前口口声声所说的古帝传承……到了这个时候谁都在庆幸，好在……好在萧炎进了古帝传承！只要萧炎能够接受传承破关而出，他们就还有一战之力！

　　话虽如此，紫妍还是不肯放弃： “魂天帝既然在炼制丹药，那应该是个不错的时机吧？他要完成帝品雏丹的最后一步，那总要出来的，我们到时候出手，将其阻拦下来不行吗！”

　　“魂天帝不知使用了何种秘法，已将帝品雏丹彻底与其融合，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萧玄兄实力尚在，我们四人联手，恐怕都难以抵挡。”古元摇了摇头，顿了一下，咬牙道：“我想，若不是此刻炼制帝品丹药最为重要的话，魂族早就是大军来犯了……”

　　在古元这般说着时，天空突然又有着黑芒自天际涌现，最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暴射出铺天盖地的黑色光束，就如同蜘蛛网一般在天空上形成了一个极端庞大的阵法，一道长发披散的身影就这样突兀出现在了阵法中心的位置。

　　那道身影微微停顿，冰冷的目光穿透云层射来，淡淡的声音响彻中州上空，隐隐带着一种极端恐怖的威压。

　　“古元，现在可曾后悔当日未能允诺我的合作之言？”

　　古元面沉如水，双掌紧握，哪里肯服输，却是冷笑一声：“你真当你稳操胜券了吗？魂天帝，我劝你不要太嚣张！”

　　魂天帝自然不会信他，只当是败犬不甘的悲鸣，阴森一笑，声如洪钟：“不到南墙不回头，古元，你且嘴硬吧，就等着看你古族……哦，险些忘了，还有萧族那些家伙，你们啊，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漏掉。”

　　而后他回首，重新看向自己的阵法，面露得色，忍不住长笑出声：“哈哈哈哈……多年的布置，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啊……千年争夺，总归还是我胜利了！”

　　似乎是呢喃的声音却如雷鸣传遍中州，像是与天下人分享这份喜悦。尾音未曾落下，那笼罩中州的巨大阵法中突然爆射出道道光柱，直接射向了中州各处。光柱落上大地，整个世界都仿佛是在此刻发生了地震，每一寸土地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轰隆隆！”

　　……

　　中州某处，一座城市矗立在平原之上，其中人潮汹涌，俨然热闹。不过这般热闹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整座中州都开始震动起来时，同样有着一道巨大的裂缝突然自城市中蔓延而开，众多强者惊骇，顿时腾空而起意图探看，然而还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便见黑色光柱猛的破地而出，将整个城市都笼罩进去。

　　在那黑色光柱的笼罩下，城市之中，一道道人影直接爆炸开了，血雾与破碎的血肉爆裂，飞溅到近在咫尺的人身上。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所有人不顾男女老幼全都是呆滞了下来，望着那一些甚至就在身边毫无征兆爆成一团血雾的人影，顾不得是否自己亲人朋友死去要悲伤或者愤怒了，在那之前，深深恐惧与惊骇先夺走了他们的心灵。在这恐惧间，城市一瞬变成了暴乱的海洋，几乎所有人都在自身的性命危机中惨叫着惊呼着疯狂的对着城门口逃去，来不及思考危险来自于哪里又该逃往哪里，一切都遵循着求生的本能。部分实力不弱的人更是试图腾空掠出，但是还不待他们逃到城门口，那无法控制的自爆便已经迅速的蔓延开了，霎那间城市被血雾弥漫，粘稠的血浆及碎肉将城市都淹没了一大半。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远非常人能够反应过来的速度。黑色光柱笼罩着城市血海，一股股血色气流从中缓缓的升腾起来，最后化为血色光柱冲上天际，掠进了那笼罩中州的巨大阵法之中。

　　待得血光掠出，黑光也散去，留下的只有那血腥味道浓郁得令人作呕的死城。

　　“嘎吱…”

　　城门口处，刚欲进城的人马望着那缓缓开启的城门，脸庞上惊喜还未来得及浮现，眼瞳先是被那汹涌而出的血海充斥了。没有人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惧凄厉的叫声当下便响彻了天空。

　　…

　　与这座城市相同的情况在中州不少地方都发生了。一时间浓郁的血气似乎弥漫到了整个中州的上空，甚至连空气中似乎都掺杂上了浓浓的血腥味道。

　　整个中州在此刻，都不可避免的陷入了恐慌之中。

　　…

　　一座距离远古联盟总部不远处的城市上空，烛坤以及古元等人的身形浮现而出，望着下方城市中弥漫的血海，脸庞都是一片铁青。

　　“这……这是什么情况？”灵蝶望着这一幕，小脸白的都快透明了，紧紧扯着紫妍衣袖。后者脸色也不太好看，一言不发，单看着古元袖袍一挥，那城市之中的裂缝便是被强行撑开，而那些血海则是被暂时驱散。

　　随着裂缝的被暴力撕扯扩大，能够看见那地底下存在着一个血色阵法，阵法之中尽是凌乱的森森白骨，一股阴厉的气息冲天而起，几乎没把他们冲得个踉跄。

　　“噬灵绝生阵。好狠的手段…”

　　烛坤微一咬牙，他现在是真的信了紫妍她们说魂天帝狠毒的话了。要知道，这阵法是远古时一种极为阴毒的东西，因为其能够将所笼罩的范围中所有的生灵尽数化为血沫强行抽取能量，早就被各族合议列为禁术摧毁，却没想到，这魂族，居然还能施展！

　　“这些阵法只怕是魂殿布置的……看来魂殿明面上的任务是收集灵魂体，可暗中却是不知不觉的在中州大地下，设置了不少这噬灵绝生阵。”古元阴沉道，“为了这一天，魂族果然是准备周全啊…”

　　“有这么多的噬灵绝生阵强行吸取能量，魂天帝炼制帝品丹药的速度必然会快上不少。”萧玄面色还有些苍白，他并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而是被萧晨搀扶着才能悬于空中，此时也抬起头，望着那遥遥天空之上的巨大阵法，轻声道：“不过这噬灵绝生阵也需要极为庞大的能量催动，更何况如此之多的数量……我想，魂族也是倾尽了所有的力量，他们也是在孤掷一注！”

　　孤注一掷，这是废话，远古联盟还有魂族，谁不是孤注一掷？

　　萧炎，或者是魂天帝。

　　在此之前，大概就算想破了脑壳，也没有人能想到，最终决定中州生死胜负的关键竟然会压在一个原先在中州“寂寂无名”的青年身上吧。

　　

　　

　　（一百三十一）

　　浩劫。

　　这两个字绝无夸张之处，萧炎在天墓古帝传承中度过一年的时候，对于斗气大陆是过了两个多月。

　　而在这两个多月中，中州动荡不已，魂族所布置的大阵导致中州变成了一个能进不能出的死亡之地。蔚蓝的天空如今已被厚厚的血云所弥漫，阳光透过血云勉强照射在大地上，投射出的却是暗沉光泽，没有温暖，让人只感到无比的压抑。血腥气笼罩着中州的每一处，甚至每隔一段时间，那弥漫整个中州的血云中，便是会射出众多的血芒，而血芒过处，无不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是一场真正的灾难！

　　在刚开始的时候，面对着魂族的屠杀，无数宗派势力都极其愤怒，然而这种愤怒在当他们自发联合进攻那大阵，最后却只是被一道贯穿天地的血芒轻松斩杀十之六七时，全部都化为了恐惧。

　　愤怒只能传递给实力相近的人，面对着天与地的鸿沟，却根本是无能为力。到现在他们才明白……这魂族的手段，是何等的强横毒辣！

　　无法面对那不知何时就会降临头顶的血芒，这些宗门势力不得不背井离乡举宗迁移，而他们所迁移的地方，自然是也只能是远古联盟总部。原先的所谓逸盟随着萧逸尘之死早就灰飞烟灭，好在远古联盟没有因为过往的冤仇太过排斥他们，因为在这个时候的中州，也就唯有远古族群联盟所在的范围才能够抵御那些血芒的侵蚀！

　　因此，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远古族群联盟所占据的区域数万里内，都被人山人海所占据，任何一点点的角落都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混乱不堪。

　　浩劫之下，生灵不存。

　　半年时间就是在无数人这样的提心吊胆下缓缓度过的。的确，这半年并没有爆发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战，然而这种压抑的血腥憋屈……却比任何大战都更能让人疯狂。

　　原本繁荣的中州大地处处荒凉，放眼望去宛如游戏里的末日场景，甚至尤有胜之。厚厚的血云仍旧笼罩着天空，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挥之不去，大地上一片赤红，不减反增的粘稠血浆将中州渲染得如同修罗之地。森森白骨漂浮在血海中，隐隐仿佛有着无穷凄厉惨叫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令人越发毛骨悚然。

　　要知道，即便是放眼斗气大陆的历史，这等杀戮都是极为罕见的。毕竟，一般说来，强者之间互相牵制，规模再大的战争也不会对修为低微的寻常之人出手，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与底线。然而这一次，没有桎梏的魂族却是从所未有的丧心病狂，他们的屠戮没有因为任何身份而有所停止，只有惨无人道的屠杀。

　　望着天空上那令人心生寒意的血云，所有人都在惊惶中寻找着安全的躲避之处，甚至都有人钻进地底期盼能够躲避这场浩劫。这有没有用处姑且不论，让得众人越发绝望的是，血云之中的那一道气息正在变得越来越凶戾，谁都明白，当那恶魔从血云之中出来时，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那将是中州的末日！

　　但同样的，现在对于这种情况，也无人能够阻止，大阵已成，光是那血云之中所凝聚的能量便足以让九星斗圣喝上一壶，更莫说冲进去与魂天帝决战了。古元不行，烛坤不行，便是润玉也不行。他们唯一所能够做的，便是明哲保身，眼睁睁的看着天空的血气越来越浓。

　　整片大地都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犹如挂在悬崖边，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无法反抗的……滑入深渊。

　　

　　

　　（一百三十二）

　　“润玉！”

　　正如所言，远古联盟方圆数万里之内早就已经被投奔来寻求庇护的人山人海占据了。联盟也是无可奈何，联合众多的强者共同施展了一个笼罩远古联盟十万里之内的巨大防御罩。的确，空间仍然是不足的，不少宗派势力为了维持自己的安全范围，甚至与其他势力冲突大打出手。但不管怎样，空间再小，也还不至于让最巅峰的几位受连累。紫妍转了两圈，总算是在防御罩范围内最高的山峰上找到了润玉。润玉总是喜欢待在高处，今日也是一般，一袭白衣皎洁如月，出尘脱俗，明净似那山巅的一点雪，恍惚让她觉得他随时便能乘风而起，离开尘世之间。

　　在此前，润玉与烛坤几个也曾联手想要阻拦魂天帝以天地生灵来完成帝品丹药，但最后却皆是受实力所限，无功而返。

　　“紫妍，灵蝶？”润玉看向她，目光扫过她背后气喘吁吁的灵蝶，轻声问道，“这般急着寻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灵蝶踌躇着不敢作声，事到临头低头踢脚下石块，开始自欺欺人般装作没听见。于是紫妍便顶上去，痛快的问了。

　　“润玉，你会走吗？”

　　此言一出，润玉亦是一愣，那双漆黑的明眸闪动了一下，并没有立刻回答，是的，他不愿意撒谎，也不会撒谎。只是这般不做声，可能本身就已经代表了什么，谁都知道。

　　“我知道的，润玉，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这一刻的停顿，紫妍也明白，她当然明白的。只是咬了咬嘴唇，明明早就想好的事情却突然没了底气，声音也小了下去，小声道，“……有一次，萧炎喝醉了酒说出来的，只有我和灵蝶听到了。”

　　润玉微顿，缓缓阖上眼眸，羽睫柔软在风中轻颤，如蝴蝶纤弱的翅膀。

　　“……如果可以离开的话，润玉前辈，你早点走吧。”但灵蝶说出的话，却是出乎意料的。润玉猛然启眸看着她，灵蝶不敢看他，已经把头快垂到了胸口，尽管她的声音也很小，几乎是气音了，但在肆虐咆哮的风声中，却足以让这峰顶三人都听得清楚，“等魂天帝出来……就太危险了……”

　　“对，就像灵蝶说的那样，润玉，谢谢你来，但是，但是……。”紫妍似乎早就跟灵蝶商量好了，所以灵蝶说不下去了，她就主动接话继续，只是说到后面，连她自己的语气里都不自觉带了哭腔，“你已经做了好多了，赶紧回你的世界吧……斗气大陆……已经……”

　　润玉再度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面对两个开始掉眼泪的小姑娘——哪怕是平时可以手撕魂族的小姑娘，也是小姑娘：“萧炎还未出来，你们怎么就……”

　　“但是，谁知道来不来得及，谁知道……他……”

　　紫妍呜咽一声，猛然抬头：“不管他怎么样！润玉，你不需要跟我们一起赌，你赶紧走吧，别留在这里了！”

　　“润玉前辈……”

　　“……”

　　润玉轻轻叹了口气，双唇微颤，斟酌了一会。

　　“我能离开……但我只能一个人离开。”他的声音很淡，像是晨雾一般悠而袅，却是沉稳和平和的，带着那种……安抚人心般的力量。

　　曾经的天帝离开六界，在斗气大陆世界意志的引导下主动踏入这个世界，一切都是全新的，陌生的。结果到了这个时候他没有想起待的最久的六界，却是忽然想起第一次立在岩浆世界里见到萧炎茫然睁开眼，万剑阁阁主剑尊者笑的豪爽抬手拍他的肩膀，丹会上玄空子带着其他几个炼药师的谈笑风生，紫妍警惕的看着他又像只小猫围着他转，灵蝶哭的撕心裂肺蹲在他面前，萧玄不顾萧晨无力的阻拦向他弯身行礼倔强的要感谢他。

　　明明这也算不得稀罕事情，天帝在位多年不缺忠诚的臣子侍卫，他什么没见过，可他闭上眼时，那一切的一切却还是如万花筒破碎散乱在漆黑的世界里，一颗颗闪烁亮起成微弱的星辰。

　　似乎有那么一次，他想起，萧炎不知是说闲话还是有所感触的，忽然突发奇想拉着他给他讲故事，兴致勃勃的说在黑夜里，星星要发光……星星要发光，是为了能够被看见，是为了让每个人都能找到那颗属于自己的星星。

　　——醉后不知天在水，你携秋水揽星河。*

　　到那时满眼星空都破碎，又恍惚辗转拼合起来，凝聚成世界之子踏入古帝传承前迟疑踌躇的一步，强撑着回眸看过来的最后一眼。

　　润玉沉默了许久。

　　这沉默太不寻常，以至于紫妍和灵蝶都还含着眼泪就仰头看着他，还连带一只不明所以蹲在地面上歪头嗷呜的丹兽，三双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仙人温和平静的墨瞳。他又想起天道对他若有若无的排斥，六界之主名头好听，其实端的疲惫冷暖自知。他孤身一个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还有什么世界可以回呢，也许从来命运都已经注定，从他低下头第一次与萧炎对视开始，齿轮嵌合就没有说过还能往回转动。

　　那双柔软的长睫微微一动，就像是水面漾开涟漪般，一点微小的，几不可察的，却无比坚定的笑意自他唇边扩开了，润玉看着这几个在他眼里都算孩子的小家伙，神态温和下来，眼眸里的光亦是温润的，一如冰河初解，天光明净：“……所以，本座……不会走。”

　　

【TBC】

　　*原句：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谁共明月赴长生，痛伴思念泪无痕。

虽然我也觉得这章我就没写多少东西哈哈哈但是这里断比较合适马上就完结了！倒数两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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