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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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十六)香水百合

*架空背景,现代穿书

*不明所以穿书炎x黑化偏执反派玉


  卧室的床头依然放着一束花。

  他从医院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润玉亲手将一束雪山玫瑰交到他手里,后面的每一天,床头都会摆着一束鲜花。剪切得整整齐齐插在花瓶里,娇艳欲滴,每每看到心情都会很好。

  今天的是一束香水百合。

  尽管一天时间其实并不足以让花朵枯萎,但卧室的花仍然一直每日更换着。

  听着门外反锁再挂锁的声音,萧炎怀疑卧室门上至少加了三重保险,本是想说至于吗,却也没有心情去说出口。头还在疼,他张开双臂,往后一仰身就躺倒在了床上,默默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的双层吊顶灯,发了良久的呆。有点像是语义饱和现象,顶着墙壁看久了,会觉得雪白的天花板很陌生,好似闪着眩光的花纹,墙面上也有奇怪的黑点转动……

  转动?

  萧炎猛然坐起身,动作迅速的搬过床边的躺椅踩上去,虽然出不了门,却不妨碍他就地取材找出工具,艰难的踮起脚拆。在十分钟的研究之后,他在墙上凿出了一个洞,并确定了那确实是个很先进的监控摄像头,非常隐蔽的卡在视觉死角,只有躺在床上才能注意到一点异样,是拿准了他平日里没有躺在床上看天花板的习惯。

  ……倒也不是很吃惊,想想抽屉里的药瓶,卧室门上挂的锁,区区监控摄像头又算得了什么,确实是润玉做得出来的事情。

  小说里那个……用尽一切生命去爱,十足骄傲,却也十足偏执的人物。

  萧炎扶着额头,将肯定已经安不回去了的摄像头放在了枕边,有点难以形容的没精神。他没有继续躺下,而是迈步走到门口,俯身贴在卧室的门上,听外面的动静。刚才润玉疼得满脸冷汗,横看竖看情况都很严重,他不太确定前者现在怎么样了,便是现在听着杂乱的人声与脚步,猜测似乎是医护人员赶到了,也才放下了不到半颗心——虽然,作为罪魁祸首,他好像并没有这个资格去评价什么。

  头颅深处那种隐隐的痛感更剧烈了,仿佛有人抓着锯子的把手,锯齿一下下拉扯在颅边。锯子不是剑刃,尖端并不算锋利,而是迟钝而重复的切割。

  可能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药了的原因。

  虽然润玉一直叮嘱着他要吃药,但他毕竟行动不便,萧炎想避开他的视线也不是很困难,所以他的停药甚至早在林动出检验结果之前。

  萧炎倚靠着紧闭的卧室门,微微垂眸,转了下腕上银光闪闪,极具机械质地的手表,指尖在表壳背后一个微不可查的小小凸起上顿了顿,并没有按下去。

  至少在穿越之前,他都绝不是一个任由宰割的性格,朋友大多说萧炎外冷内热,进攻性极强,且睚眦必报……可眼下面对润玉,尽管数次觉得润玉讨厌自己,屡屡认为该是敌人的关系,最终却还是连与对方相斗的心态都没有升起来。

  要知道,失忆之后,他被润玉切断了与过去的全部联系,一没权,二没人。可即使是这样被时刻盯防着,他都能在润玉眼皮子下艰难的找回“前身”资产,从头发展出亲近自己的人——哪怕这点势力现在还起不到多少用处,也足以看出来,萧炎一直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就像是如果他刚刚真的想反抗,润玉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把他关进卧室里来,只是他一直不想与润玉对抗而已。

  仿佛某种经年累月,旷日持久,已经铭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也许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了。

  

  客厅里,被医护人员围在中间的润玉不顾主治医生的劝阻,连续打了三针镇定剂才勉强稳定下腿痛,靠在轮椅上的时候,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被风一过,阵阵寒冷刺骨,司特助很有眼力见,见润玉暂且不想去换衣服,就连忙去衣帽间拿了件外套给他披上,表情略有些担忧:“玉总,这样对您的身体压力很大……”

  “我心里有数。”润玉撑着额头,声线冷淡。他环视周遭,在其他医护人员对后续疗养方案低低的争辩讨论中,准确的锁定了不远处正拿着笔做记录的秘书,微微阖上眼眸,“让邝露过来。”

  “好的。”

  司特助身为助理,当然不可能询问润玉有什么事需要邝露,赶紧完成老板的任务才是知情知趣。她连忙过去和邝秘书说了几句,接手过后者的工作,记录医护人员给的建议。而名为邝露的秘书疾步走到轮椅前:“玉总,您叫我……”

  润玉招了招手,示意她俯身。

  邝露不明所以,俯身凑过去听,只听了几秒钟,顿时面露错愕,蹙眉看向人堆的视线游移寻找:“这……”

  这句话没有说完,润玉微微侧眸,邝露立刻住嘴,低头应声:“好的,我知道了。”

  轮椅边传来低低的猫叫,被吓坏了的阿烟终于肯从沙发靠枕背后跑出来了。但客厅人太多,都是猫咪没怎么见过的陌生脸孔,它有点害怕,忙不迭的跑到主人脚边,转着圈想爬上去。润玉垂眸看着阿烟,停顿片刻,往下伸手。

  都不用阿烟自己跳,邝露已知机的俯身抱起猫咪,放在润玉膝上。白绒绒的毛团蹭着主人的手,喵呜喵呜叫个不停。恢复了冷静之后,猫咪的天性就又冒了出来。它左右转着脑袋,从润玉手臂下探出半个身体,左顾右盼的看,半天没找到,叫声都有些迷茫的意思。

  “喵?”

  他今天本就回来的晚,现在天早就已经黑透了。润玉摸了摸它的脑袋,几乎能察觉到自己手心的冰凉。

  阿烟刚刚被抱到他身边的那天……是个雨歇日出的午后,气温升高,回暖了些许,日光自银杏树间穿插下来,花草葱郁,暖光环绕,篮子里的小白猫还没有一朵百合花大。

  一站一坐,看着是和平相处,其实手里都拿着矛与盾,随时戒备着对方,心里怎么想只有自己才知道。

  “起过名字了?”

  “嗯,叫阿魇。”

  “yan?哪个yan?”

  于是他回答:“梦魇的魇。”

  “……”那人叹了口气,无奈的侧过头,阳光在他英挺的脸颊上染了一层微醺颜色,也让他清透的目光像极了日光浮动的水面,“不如叫烟吧,往事如烟的烟。”

  往事如烟。

  任何无意的举动,亲昵的对话,好像都可以被解读成自作多情的答案,可就算自作多情,他也不想放手。

  心中满腔情绪难以形容,让人火烧火燎,却又不得其解,似乎有一丝可以辨识成求不得的心痛和苦涩,可剩下的九十九丝却又都是让人心血翻涌的复杂。

  ……是他把一切都搞砸了。

  怀里抱着拱来拱去的猫咪,润玉抿了抿唇,发现仅仅才把萧炎关起来没几个小时,他就后悔了。

  商场如战场,即使是危急关头接手集团才第一次上战场迎敌,润玉也是果决而凌厉的,若非如此,也不会闯下今日声名。他何尝有过这般的优柔寡断,简直像是熊孩子的想一出是一出。

  他疲惫的闭了闭眼,倦意好像是从每一个细胞里生长出来的,叫他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累,连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习惯性的摸出手机看了眼在线监控,显示404ERROR的画面上一片漆黑,什么都没看到,润玉愣了愣,这才缓慢的想起来自己要求佣人开了信号屏蔽器,手机也连不上网了。

  司特助对别墅监控的布线很了解,快速的打开某处柜子,半跪在地上,从里拉出一条预留的监控数据线连接上电脑,查看监控的实时影像。有线连接的传输不会受到屏蔽器影响,但她操作几分钟,犹犹豫豫的抬头:“玉总,监控器失去信号了。”

  “……”

  润玉猝然抬眸。

  监控器被发现了?还是……

  即使失忆之后,萧炎一直表现的很温和,没什么攻击性,但润玉很清楚,就像是趴在阳光下休憩的狮子,阳光照着金灿灿的鬃毛,也许是会照得狮子很无害,像是一只大猫咪——可事实上,狮子就是狮子,那尖牙利爪是能够轻易撕裂血肉的。他睫毛颤了颤,语气都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去开门,把萧炎……先生卧室门打开。”

  这么说的时候,润玉自己心里是七上八下的,他虽然关住了萧炎,但他又从不觉得自己是“关住了”萧炎的,更像是一时冲动。越是在意,越是难免焦虑忐忑,患得患失。佣人们解开门锁的时候,他连指尖都攥紧了,生怕一开门就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

  好在他担忧的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过道的灯光明亮,卧室内却是一片漆黑。门一开,光线如雾般泼洒进去,像是自山崖上坠落的瀑布,溅起清亮的水花。有一抹侥幸落在影子里,便照亮了床铺垂落一角,切出床上修长的轮廓。卧室内一如寻常,萧炎靠在床头假寐,分明是被关押在这里,但他出乎意料的平静,既没有逃跑的意思,也没有抗争的举动。察觉到门口的异动,他微微睁开眼,眸子漆黑如墨,瞳孔深处映一点莹莹亮光。

  光里那坐在轮椅上的人突兀的往后一仰,马达骤然拧转的机械声嗡嗡作响。倘若不是背后有佣人看护着,反应极快的伸手拦住去势,他能当场把轮椅撞在墙上。

  萧炎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他不太理解为什么润玉匆忙开门又更匆忙的落荒而逃,但也只是迟疑了一下,因着头疼愈演愈烈,不怎么想追究。在他重新闭上眼之前,余光注意到司特助面带歉意的朝他弯了弯身,重新拉上门锁。

  夜凉如水,月光吹来微风,在床头漫开浅淡的花香。

  

  梦境。

  模糊而破碎的画面,似是把海水浸泡过的油画在太阳下沥干,辨识内容也变成了很困难的事情。

  车轮碾过盘山公路,午后的阳光照在前窗小小的花盆上。

  他当时在想些什么呢?

  沉闷的崩响,急促的刹车声,心口的痛楚比鲜血延迟一秒,他强撑着往右打了方向盘,从后视镜望见那人难以抑制的惊愕之色。

  这当然也没什么,认赌服输,成王败寇。即便从一开始他手里就没有筹码,他也依旧心甘情愿,无话可说。

  只是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仍然在想。

  ——润玉,你就这么恨我吗。

  

【TBC】

 

本篇目录

  

*对不起炎哥!说白了我就是想写小黑屋罢了!

*记忆恢复很晚很晚,大概要结局,别想了

*想要评论可以吗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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