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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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十九)天堂鸟

*架空背景,现代穿书

*不明所以穿书炎x黑化偏执反派玉


  润玉没说话,只是倾身上前,小心翼翼的在萧炎脸上亲了一下。见萧炎没有动,似乎没有什么抗拒的意思,他眨了眨眼睛,生涩又紧张的。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又一个凉软的,细碎的轻吻。他做这一切的时候,还谨慎的抬眸一下下望他,眸光干净而纯透,竟有几分懵懂的惑人。

  萧炎分不清这是他刻意为之,还是无心流露,那些吻像贴着海平面飞向大陆另一面的荆棘鸟,鸟儿的羽翼划过海浪,绒羽沾染了水汽,一点点变得湿重,压在肩膀上,沉得他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

  蹲久了,腿都有些发麻,他张开手臂,虚虚环住润玉的肩。怀中的身体纤弱得过分,哪怕只是虚揽着,指尖都能触碰到背脊上单薄凸出的蝴蝶骨。短短一个星期,润玉又清减了不少,至少之前去康复中心训练的时候,润玉比现在的状况还是要好一点的。

  他终于能够确信,过去的那个自己的确也是自己。因为身体里残余着旧日的情绪,从未有一刻如此燃烧。发觉这一点的时候,萧炎几乎感觉到了一种心口的锥痛,还有刻骨的无可奈何。

  “抱歉。”他闭眼笑了下,认命般的低声道,“润玉,之后不会了。”

  尽管到现在他才知道润玉想要什么,但他一直知道,不管是什么,他从来也没有办法拒绝润玉。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一寸寸压低。润玉微微侧眸看向他,迟疑着张口欲言。一个字都没说出来,萧炎将手抬高,捏住他的后颈转过来,侧头吻上去,封缄了所有心绪。

  润玉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睛。

  感觉到唇上陌生的温度,仿佛隔着橱窗遥望了很久的金色糖果突然一整盒落入怀里,被砸晕了头,原先跌入谷底的心瞬间冲上了云霄,过于惊愕之下,只余头脑一片空白。有力的手扣在腰间,他被按在轮椅上,身后即是靠背,根本无处可逃。 

  “唔……”

  深夏的烈日灼灼,照得全身滚烫。璀璨的碎金从花坛中碧绿宽大的叶片垂到艳丽簇拥的金黄鹤花。

  时间好似漫长又凝固,在顶楼一览无余的露台中央,他所喜欢的这个人正在亲吻着他。

  唇瓣辗转,不同于之前在康复中心那个连浅尝辄止都算不太上的亲吻。这个似乎代表着萧炎某种释怀的吻落得很深,带着被压抑了许久的侵略性,抵入深处,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网,将两个人紧紧笼罩在一起。

  润玉指尖死死攥着萧炎的衣袖,微仰着头,像是远古时代的献祭般,将自己献给身上的男人,心甘情愿的任凭萧炎掠夺他的唇齿与呼吸。缺氧的轻微窒息感仿佛身在云端,迷迷蒙蒙,唇舌麻的不像是自己的。

  “先生……”在双唇相贴的空隙间,润玉才很勉强的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挣扎着吐字,声音很轻,连眼尾都是被吻过的绯红,“我很爱你。”

  指尖抚过后颈,像是轻轻摩挲小动物,望着他的黑眸干干净净,盛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一直爱你。”

  

  重生,穿越……听着都是小说里才有的概念,很难被列入正常的猜想里。但是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摒除,剩下的也就只有最后一个玄幻的解释方向。

  在察觉到萧炎异样,并且找不到原因的时候,润玉不是没想过,他的“丈夫”也有可能是得到了未来的“重生者”。如果萧炎是因为“重生”而畏惧他,讨好他,那润玉只会觉得恶心与可笑。但他很快就意识到,重生并不涨智商,让萧大少爷重生一万次,他也没本事做到现在模样。萧炎的眼神总是平静而温和的,明净如一潭水。再大的生死机缘也无法改变一个人的本性到这样的地步,两者截然不同,这根本是换了个灵魂。

  萧炎有意无意的对他好,似乎是出于愧疚和……好感?

  这对润玉来说,也是个很新奇的感受。

  人说慧极必伤,润玉太聪明了,所以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他的出生即是原罪,血管里流着肮脏的鲜血。元家的发家可以用可笑来形容,他的亲生父亲太微热衷于靠骗取名门小姐的感情,谋夺利益,当对方失去利用价值,就将她们一脚踢开,清扫首尾。他将这个手段用了不止一次,受害者也不止一人,只是选择各有不同。荼姚和他同流合污,梓芬从高楼跳下自杀,簌离重度抑郁最终被灭口……最可笑的是,元家用这种肮脏的方式滚雪球般积累出财富与势力,但太微挤进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金盆洗干净了手,就真当自己是什么好人了。

  也许真是继承了父亲的血脉,他生来就只配跟这个地方同流合污。润玉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从小到大,恶意总是如影随形,像是浑浊河底的水鬼,伸出爪子要将他拉下去陪葬。在濒临溺死的时候,除了拼命挣扎将其他人也拽入水里,他别无选择。不说远的,就连他被“嫁”到这里来的事情,其实都算不上是利益联姻,而是荼姚为他选择的一种处理方法——更不露痕迹,更折辱人。出嫁之后,润玉就不再是元家的大少爷,而是萧家的妻子,有了这个新的身份,他就能以一种更无声无息的方式去死。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任凭处置,他也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所有人都盼着他死,唯独萧炎希望他活下去。

  直到很久以后,润玉仍然会时不时的想起那一天。

  那是他们结婚的第三个年头,午后落了雨,冬天本就寒冷,雨夹雪更不适宜出门。萧炎将康复中心的预约往后推了一天,自己在二楼的阳台赶工看策划书,半强迫性的把他也推上来一起,说是赏景。润玉心里其实没什么兴趣,但他惯来装得温顺乖巧,低眉应了声好,也拿了本书放在膝上,实际上看着外面的大雨,一点也没看进去。

  天空阴沉沉的,雨帘流淌,一阵密,一阵疏,雪落到地面便融化,水滴砸落,溅起烟般的水雾。

  阿烟被雨声吸引,哒哒跑到阳台来,发现他在,爬到他膝盖上,雪团子似的簇成一堆,只有尾巴在他身上扫来扫去。也没安分多久,猫咪总是待不住的,觑着距离不远,爪子一用力,朝着萧炎的方向往前跳……没跳过去,从两个人中间的空隙掉下去,摔得喵一声叫,慌里慌张的猛然窜起来,掩饰似的舔了下爪子,装作若无其事,支起尾巴,慢悠悠的往旁边走。

  正在翻着策划书的萧炎抬眸,明显是看到了这幕,克制不住的轻笑了一声,眉眼弯弯。

  其实这一刻太普通了,既不刺激,也不紧张,甚至没有他们以往不经意的暗流涌动有张力,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蓦地在他心底戳出一个洞。

  鲜血重新流动起来,他听见雨点淅淅沥沥,打落芭蕉。

  一直以来,润玉都颇为消极,纵然面上总是平静温柔的模样,心底却藏着很厚重的负面情绪,怀着复仇的心长满了尖刺,并不需要别人靠近。操纵人心,把握情绪,润玉见过太多的“人性”,而人性从不是个好东西。就像是太过于剔透的水晶无法在红尘中濯净,时间没有缓和他对外界的排斥,只在暗地里愈演愈烈,让人不禁怀疑这是作为“反派”的标配。

  这本来也没什么,杀人偿命,作孽就要有偿还的准备,润玉为母家复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是,润玉的心理状态太差了,复仇好像就是他唯一的寄托,萧炎甚至很怀疑,在毁灭周遭之前,他也许就会先一步自毁。

  但这一切最终没有发生,注定要飞向死亡的荆棘鸟被水打湿了羽毛,从高空坠下,甘心停在那人肩上做一只普通的飞鸟。

  从那个下午开始,润玉突然觉得,活下去也挺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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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约稿研究了太久忘记要更新……!
*总之求评论就是了我超喜欢这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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