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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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十四)迷迭香

*架空背景,现代穿书

*不明所以穿书炎x黑化偏执反派玉


  去乌坦新城是瞒不住的,润玉虽然不禁止他出入,但司机保镖都是润玉的人,绝对如影随形,甩都甩不掉。萧炎暂且还没想和润玉撕破脸,因此,他只是挑选了一个润玉开会的时间,尽量减缓润玉得到消息的时间也就罢了。

  说到底,萧炎虽然谨慎的这么安排,但他也没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没想着一定要瞒。他只是给自己找个理由出去走走而已,不然,再这样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了。

  内外交困,如闻火焚。

  他不应该这样……

  本不应该的。

  乌坦新城的别墅区安保相当严密,萧炎出示了门卡才得以进入。他没急着进去,在门口和保安攀谈了一会,从年轻的保安口中套出了大半住户情况,结合自己的推断,这才半猜半蒙的找到钥匙对应的别墅,大门用的是指纹锁与面部识别的结合,从这个角度来看,钥匙好像只是象征意义。

  ——然后萧炎的指纹验证失败了。

  他还以为自己找错了屋子,带着对别墅的真主人会不会突然回来的担忧心理,不抱希望的试了试钥匙,插入锁孔一转,大门应声而开。

  这就很出乎预料。

  仔细想想,钥匙虽然是在书房里发现的,但也有可能不是“他”的,而是润玉的……有了这般的猜测,他在玄关处踌躇了一下,想着来都来了,还是迈步走了进去。每逢出门必定跟随的保镖们不对雇主的言行举止发表任何意见,仿佛数道沉默的阴影,只是紧随在后。

  进别墅一看,好像就肯定了萧炎的猜想。

  每一样摆设都是圆润而温暖的,柔软的拐角,精心包裹的硬物,陈设上摆放着各种嫩绿的花草,即使大多已经因为时间流逝而枯萎,但浅浅透入的阳光仍然足以照亮这里,却不至于刺目。防滑硬化地板,低位窥视镜,各处的加设扶手,恰到好处的过道宽度,自动感应式户门,各种仅用手部控制的内容,诸如此类,完全都是为了轮椅方便的装置。当然,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也有诸多无障碍设施,但那都是后期改造的,哪怕修饰的好,也能在楼梯拐角,户门开放等地方看出残留的痕迹。而乌坦新城这边显然是从一开始就如此安排装修了,萧炎回忆了一下,发现各处细节都是配套的,大概是用润玉的数据量身定做。

  按道理说,看到这里他就该走了,但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萧炎还是漫无目的转身,在屋子里四处看着。

  除了布局像,其实装修的风格和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地方也有点像,简直就像是把那边给搬过来……

  “……诶?”

  他只是随意试了试,卧室的保险柜就开了,一眼就能看到收藏着黄澄澄的子弹和银色的手枪。虽说枪支是男人的浪漫,但萧炎还真没看旁边的枪支,而是优先拿起枪旁边透明的文件夹,放得时间似乎也有点久,上面还残留着一层浅浅的浮灰,按理说缩在保险柜里应该是不会落灰的……但并不影响透过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内容。

  

  “乌坦新城?”

  轮椅碾过别墅庭院门口的低坡,传出微不可察的马达运转声。已经到了傍晚,天蒙蒙黑,向日葵都合拢了花盘,微微低下头,但后院的夜来香正准备盛放。润玉听着助理汇报萧炎的今日行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些疲倦:“是哪里?”

  情知润玉这些天都忙得厉害,助理俯身仔细解释了几句。润玉蹙了蹙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又不能十分确定。

  “乌坦新城……”心中有种颇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没法落在实地,他慢慢的重复了一遍,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我知道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助理下班,自己转动轮椅进了屋。

  一楼客厅的灯开着,水晶吊顶熠熠生辉,光芒反射,将整间屋子都照得明如白昼。萧炎难得的不在楼上,他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正对着茶几发呆,面前摆着的水杯里早已没有热气。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轮椅推进来的声音。

  润玉有点疑惑:“先生?”

  他只是轻声唤了一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但萧炎周身一震,那反应却和平时区别差太多了,完全是生生压制住身体的动作幅度大的像是要从沙发上弹起来一样,猝然转头看向他。

  这下,就算是普通人也能意识到不对了。

  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在一瞬间,浓烈的不安感如同气泡蓦然升起海面,一个个在心里咕噜噜作响,带着心脏上下忐忑的跳动。“异样”本身就是一种征兆,何况出现在萧炎身上,何况润玉本来就心虚,何况萧炎这样的态度……总是会让他想起一段很不好的回忆。

  很不好……很不好的回忆……

  原本因为看到萧炎而松缓的眉宇重又不自觉的蹙紧起来,润玉握了握拳,又极快的重新松开,五指放平搭在轮椅扶手上,按动按钮推动轮椅往前行了一段,缓慢而不露声色的靠到沙发侧面。

  不得不说,润玉的反应很快,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哪件事东窗事发,但他仍然竭力做出了从容自若的模样,下意识的想要先维持住眼前的平和,面上平静,脑海里已经过了数遍萧炎最近一个星期的日常行程。虽然说萧炎生性爱玩,本来也喜欢到处跑,去一个他没听说过的地方也不奇怪……但各个地点事件中,他最怀疑的还是今天的“乌坦新城”。靠近沙发的同时,润玉不露痕迹的扫了眼茶几——他直觉萧炎的异样应该来源于那里。然而,茶几上只有一个牛皮纸袋,封口扎紧,并不透光,润玉就算再厉害,也没有透视的能力。他拿不准里面是什么,只能目测出来薄薄的纸袋里应该没装多少东西,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足够让润玉在心里生出千万种猜想,并且快速的给任何一种猜想拟定答复方案。

  无数碎片在心头碰撞,纷乱一片,不影响润玉面上依然端得淡然,不露丝毫,语气都是与平时一般的温柔:“怎么了?”

  他都快把自己给骗过去了。

  可惜的是,萧炎不吃这一套。他只是愣了很短暂的时间,浅浅垂下眼帘,突然吐出了一口很长的气,像是如释重负:“……你来了。”

  他没有强求润玉到茶几的另一侧去,而是伸手拿起那个牛皮纸袋,自己微微侧身,面朝润玉。润玉注意到,他的手指一直来回的摩挲着牛皮纸袋的边缘,这样的动作一般代表着紧张,但萧炎眼下的情绪又绝不是紧张……是什么呢?

  “我今天去了一趟乌坦新城,应该有人已经报给你了。”萧炎轻声道,声线压得有些低,又似乎是他自己都在斟酌该怎么说。润玉今天回来的很晚,也许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该怎么说,但说出口的时候,语言却还是重新组织了一遍。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甚至停顿了一会——润玉并没有接话,他根本没有办法去出声,心跳快得可怕,仿佛沉重的磐石,一块一块砸落在心口,叠加成足够镇压心脏五百年的五行山,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感一直在攀升,将血液都凝冻的冰冷刺骨,好像他坏掉的已经不仅是双腿,而连手臂,连身体都没有感觉了——萧炎留恋的捏了捏纸袋,终于还是慢慢的抬手递了过来,神态是一种近乎冷清的静默,“我想,这个是‘我’应该给你的。”

  无端会让人觉得,他很难过。

  润玉也许感觉到了,也许没有。他按在扶手上的手指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都泛着白,却无法抑制住颤抖。隐隐的疼痛再度自双腿蔓延开,犹如荆棘加身,踩过刀山火海,火焰愈演愈烈,将双腿无数次的折断碾碎。医生以前就告诉过他,这种疼痛不是真实的,是心里极度的焦虑与紧张引起的幻觉性痉挛,教他要自己克制情绪——止疼药与抗抑郁药也能起到一定效果,但现在润玉一个也用不上,他没有时间去拿,也没有办法控制了。

  牛皮纸袋上那么一个简单的封口,他手指抖得太厉害,用了四次才扯开,看清了文件的名字。

  那千万种猜想里确实没有这一种。

  又或者一开始他就想到了这一种。

  牛皮纸袋慢慢飘落在地上,仿佛被抽去灵魂的躯壳。难以抑制的眩晕在刹那间袭击了他,润玉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腿痛的如同车祸那天,甚至尤有甚之,痛得他一背冷汗。他紧紧捏着那份再熟悉不过的文件,指甲在纸面上深嵌出月牙形的凹痕。

  在那一瞬间,升到海面上的气泡全部破碎了。

  “……为什么。”润玉哑声道,“……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吗?”

  出口的声音难听到连他自己都没有办法辨认。

  客厅本是明亮的,阴影被悬挂在正中的吊顶灯驱赶到角落里无处容身。但捏着纸张时,润玉却觉得沙发下,轮椅后的阴影都开始飞速蔓延,如同灾难片里的泥沼上涌,无声淹没过头顶,腐朽的气息阻断了一切空气,扼住咽喉,让他喘不过气来,无法呼吸。

  “为什么又是这样……”

  嗓子里似乎卡着尖锐的刀片,泛出火辣辣的血腥味,润玉猛然低头,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剧烈而颤抖,像是要把生命都咳出来。

  “润玉?!”

  萧炎没有预料到润玉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又惊又急的骤然站起身,膝盖磕在茶几上,撞出咚一声闷响,但润玉只是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白纸黑字的协议。不必翻到最后他也知道,双方条款的甲方处已经签好了名字,体贴的为乙方留下空间。

  当初他在萧炎面前亲手把它撕成两半,现在纸面上被修补粘合的裂纹仍然清晰可见。

  ——离婚协议书。


【TBC】

 

本篇目录

 

*迷迭香:花语为回忆

*其实有个小细节,润玉视角一直会称之为“家”,但萧炎从来没有。

*酱紫没有评论?酱紫没有评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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