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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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十三)午时花

*架空背景,现代穿书

*不明所以穿书炎x黑化偏执反派玉


  万里红霞,旭日东升,阳光每一天都普照大地,将天地照得一片澄明,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庭院中满满的向日葵将花盘朝向天空,纵然已经沐浴在温暖之下,也依旧追逐着太阳的方向,如斯绚烂。

  距离锦觅那日的来访,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之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萧炎越是惦记着不好,欲要避嫌,越是发现居住在别墅里就处处都避不开润玉。若是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润玉将自己活成了无处不在的空气,平日里看不见,但真要彻底抽去,就活都没有办法活了。

  就比如现在……

  萧炎双手抱胸,靠在楼梯口,静静看着润玉。

  正是中午,轮椅停在二楼坐北朝南的大阳台上,露台下就是盛放的向日葵。坐在栏杆边,下方花叶相连,金灿灿一片的景象尽收眼底。他不清楚润玉为什么那么喜欢向日葵,就像是他不清楚润玉为什么在别墅里只喝那一种茶,为什么喜欢在屋子里放各色各样的花,连他的床头都有新鲜花朵每日更换,但是……必须要承认,这些他也不讨厌。

  佣人在楼下推着除草机割草,开动的机器呜呜作响,将属于青草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散开。有点吵,但润玉并没有被声音影响,他倚在轮椅上,头微微往旁边歪了点,眼睛也是闭着的。发丝顺着重力的方向垂落,几缕搭到鼻尖,随着呼吸均匀的起伏,明显睡得很沉。锁屏的手机放在小茶几上,而单手拿着的书半开着,封面上《爱的艺术》四个大字清晰可见,斜斜搁在胸前,将书页压皱一角。他昨夜应该是忙工作忙到很晚,眼下的青影清晰可见,萧炎半夜两三点醒过来一次,都没在床的另一侧看见润玉,只听见与卧室相连的小书房里,润玉在用难掩疲惫的声音与人电讯商谈合作事宜。

  不考虑他坐上位置的方式,以及过度狠辣的手腕,单论商界搏击,谋算人心的能力……润玉确实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集团总裁。

  大抵因着前身的照顾,润玉在更早的时间得到了集团的帮助,现在的权势更胜原书。刚穿过来的时候,萧炎还为自己的生命担忧,但眼下看来,润玉锦衣玉食的供了他这么久,倒也不像是要他命的意思,可能是念着旧情。而且,如果眼下润玉是要追求锦觅,走回剧情正轨的话,他这个“炮灰”或许也应该放下心了。

  有风吹过,推着天空的云彩飘散,带来微凉的气息,耳畔未曾束起的发丝拂动,末梢划过脸颊,弄得萧炎痒痒的,他抬手撩了一下长发,转头看了看,走进二楼最近的家庭影院,视线四处搜寻一番,从懒人沙发上拿起自己上次用过的毯子——他上次看电影把空调温度打太低了,毯子就是那个时候用的,也一直没收起来。

  这么做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想法,萧炎抖开毯子,尽量轻柔的将薄毯盖在润玉身上,目光移动,在润玉的腿上顿了顿。

  润玉双腿神经只是刚有恢复的迹象,距离常人还差得远。大概是没有感觉,对温度也缺乏认知,他没有穿袜子,裤子又因为睡姿歪曲,往上拉扯了一点,露出赤足与一截小腿,因为被护理照顾的好,并无萎缩的迹象,只是比常人要纤细苍白几分,残留着当初开刀留下的疤痕,像是一个摔碎了,又被重新拼好的瓷器,带有某种龟裂的美感。足尖轻轻抵着瓷砖,一动不动的,没有什么血色,也没什么生气。

  毛毯足够长,但垂落下去就只剩下象征意义,总也没有多少挡风的作用。萧炎俯身,握住润玉的脚踝,将他裸露的腿脚也塞到了毯子下面。

  触手细腻冰凉。

  萧炎很顺手的帮他掖了掖毯子,直起身时,眸光微闪了闪。

  哪怕顶着这个身份,但想到他的穿越,萧炎就是心虚的。他已经来不及插手剧情,也没有那个资格去插手剧情,注定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立在河岸上看江水如何滔滔。所以,停在这里就很好了,没有必要再追求更往更深处进一步。真可惜,如果我们相遇的再早一些就好了。

  

  “萧……先生?”

  被突然叫住的萧炎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在旁边站了半天,润玉都睡得很沉,转身还没走出三米远,润玉就醒了?

  但人都出声了,他也不好装作没听见,只是顿了顿脚步,便回转过身去看。润玉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困倦,半眯着双眼,在轮椅上努力支了支身,单手按在额前揉眼睛,大概是睁眼的时候被阳光闪到了,他揉了半天,把自己眼尾都揉红了。萧炎往前面走了两步,帮他挡住阳光,低头看着他:“怎么了?”

  “……”

  润玉缓了一会才渐渐恢复清醒,没有回答。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心理学书本,随意的合了起来,封面朝上放在茶几上,并不在意被萧炎看见书名。

  他更在意的是……腿的姿势和他睡前印象不一样。

  因为萧炎的失忆,他强制退休了家里原来的管家和佣人,新人是不敢擅自来打扰他的,他睡眠质量很差,被其他人靠近就会惊醒。这么久以来,能让他安心睡着在旁边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毛毯下裹住的脚踝好似都传来了痒意,热意顺着血管蔓延,如同火烧火燎,有蚂蚁细细的爬过……尽管他知道,那些感知一定是自己的错觉,坏死的神经只会带来令人无法忍受的抽搐剧痛,根本还没有恢复到能感知这么细微异动的地步。

  但这一刻,他又无比希望自己已经恢复了。

  “润玉?”见润玉低头看着盖在他腿上的毯子,只是抬手轻轻按着腿,并不说话,萧炎又唤了一声。

  这一声就让润玉发现了问题,他抬首,墨染般的清雅眉眼映着阳光,宛如工笔细细描绘而成,微微靠近,顿时将周边一切都映成了陪衬:“先生为什么不叫我夫人了?”

  “是吗?”

  萧炎侧了侧眸,并不正面回应这个问题,转而道:“有什么事?”

  “……”润玉望着他,片刻,轻轻摇头,“也无事,只是看到你了,就叫叫。”

  “你是三岁吗。”萧炎失笑。

  他并没有太过纠结,转身就要走,身后却传来一阵拉力——润玉倾身,伸手拽住了他的外套后摆。

  很罕见的孩子气举动,仿佛是为了印证那句“三岁”,但他往前倾的幅度有些大了,又不曾稳着自己,被萧炎行走的动作往前一扯,顿时就重心不稳往前要倒。

  “别!”电光火石之间,萧炎及时反应过来,回身扣住润玉的手腕,另一手卡着轮椅扶住了润玉的肩,这才没让本就双腿不便的人摔到冰冷的瓷砖上去。

  而润玉仰头注视着他,并没有自己险些摔倒的恐惧,那双美眸中蕴着笑意,如清浅荡开的水波。

  掌心裹住的那一截腕子温凉细滑,如同雕琢的玉石。被他握住时一度有短暂的紧张与僵硬,但也只是瞬息之间,绷住的腕骨很快在他掌心里松缓下来,以一个全然信任与契合的弧度,放任自己依在熟悉的暖意中。

  乌黑的发,明澈的眼,绯色的唇。

  润玉轻轻道:“先生。”

  萧炎触电般的猛然松手,因为动作太急,显得手臂都往后缩了一下。他侧过头,大概自以为反应很快,还欲盖弥彰的帮润玉再掖了掖膝上薄毯,轻咳了声:“你注意些,有事直接叫我就好,别拉拉扯扯的那么不小心……我有点渴,先下楼了。”

  说完,他不待润玉回答,自己便径自转身走了,这次走的很顺利,脚步不算急促,蹬蹬踩过楼梯,却像是害怕被再次叫住一样。

  润玉看了眼轮椅边茶几上的紫砂茶壶,他拿起旁边的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心情甚好。正中午的太阳照在身上仍然是暖的,烘热了薄薄的毛毯,但睡得太久,茶水都放凉了。

  

  另一边,脑子里嗡嗡的萧炎走过吧台都没想起来“口渴”,一直回到书房里看见旁边有水杯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绕开插着白玫瑰的花瓶,拎起水壶倒了杯白开水,看也没看就往嘴里送……然后烫的直接一口吐了出来,倒抽了半天冷气。

  这都什么事。

  总感觉从锦觅拜访那天起,他就一直这么流年不顺呢。

  水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打湿了木地板。萧炎用手安慰性的扇了扇风,很郁闷的转身去抽了两张餐巾纸过来擦桌子,还好水壶放在边缘,他也站在靠桌子边缘的位置,这才没把书打湿。

  他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嗯?这是……”

  视线被吸引的萧炎暂且放下纸巾,弯下身趴在桌面上,眯眼往桌子和书柜间狭小的缝隙里看,看不清是什么,又尝试着将手伸进去拿,因为缝隙太过狭窄而没有成功。他转而从桌上挑挑拣拣翻找了一本足够薄的书册,探入其中,废了会功夫,将缝隙里的东西一点点勾了出来。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似乎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从桌上碰下去了,落在缝隙里,被灰尘掩埋了很久。它卡的角度非常微妙,在视觉死角,无论是家政佣人还是之前搜索书房的萧炎都一直没有发现它,直到今天意外所得。看着脏兮兮的盒子,萧炎二次利用之前沾了水的纸巾,草草擦拭了一下,抹掉上面的浮灰,捏着边缘打开盒子。

  盒子内层是淡蓝色,干干净净的垫着软绸内衬,其上放着一把……钥匙?

  灿金的光从窗口碎进来,萧炎心怀疑惑的把钥匙拿起来琢磨,钥匙环圈上连着门禁卡,感觉上应该是一把大门钥匙,如果是别墅里的门,也用不着这么细心收拾。他举起钥匙环圈,对着光照了照门禁卡,辨认出上面浮雕的字样。

  “……乌坦新城?”

  他没去过那里,只隐约记得是个很有名的别墅区,主打休闲幽静的唯美风格,环境很好。距离他们所居的别墅区大概四五十公里开外,开车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

  凭借着思考这把钥匙的“正事”,萧炎终于暂且冷静下来,让自己从滚烫的白水上转移开了。他沉吟着坐回去,信手抛了抛钥匙,却在刹那间无端联想起润玉坐在轮椅上睡着的模样,只一瞬,他无意识的扫过楼上大阳台的方向,便垂下眼眸,摇摇头甩开画面。

  明天……去乌坦新城看看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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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花,又名太阳花

*在很努力的攒存稿!所以可以要评论嘛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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