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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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二十三)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本文随缘更新,不固定更新时间,会随机掉落

*生日更个新


  虽然被兄长叮嘱了,但锦觅也没有急着去璇玑宫。她回到自己所居的闺房里,转了两圈,才在四面环帘的架子床上找到了魇兽。魇兽昼伏夜行,因为还没入夜,毛绒绒的小家伙尚且在床上睡得四脚朝天,白色的肚皮一起一伏,只差没再打几个呼噜,毫无危机感——也不知道是对她的信心还是对润玉的信心。但锦觅倒也的确没有把它烧烤炖汤的打算,认真的检查过魇兽的四只蹄子都很干净,并没有在她的床单上踩出蹄印之后,她就放过了前者,将魇兽往床铺深处推了推,从它的身体下面费劲的扒拉出几颗梦珠。

  所见梦为现实,是蓝色的,所思梦是幻想,是黄色的。

  当然,更多的是黄蓝混合体,梦境虽然可以外人引导,但总归是个很难控制的东西。何况,她也就最开始和魇兽一起跑了几趟,在拿到最想要的那颗梦珠之后,她也没有继续陪同下去,眼下这几颗,只能说是她培养了很多灵草灵植哄着魇兽做交换才得到的额外收获。

  世上当然没有白来的好,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花梨大理石书案的案上垒着各种神仙法帖,并数十方宝砚。书案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华美精致,雕莲花的首饰盒里装满金镶宝钿花的朱钗首饰,不乏灵力波动,绚丽夺目。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画,花朵绣的娇艳动人,异香扑鼻,几可乱真,远远胜过萧炎所居内室的朴素清淡,看得出来,因为她是女儿家,水神与风神布置这里用了更多心思。

  少女立在布置雅致的房间里,神色平静的闭上双眼,灵力顺着手指渗透入紧握着的梦珠中。

  这段时间,她一直按照哥哥教她的方式锻炼灵力,不得不说,萧炎的修炼方式比洛霖要有效率得多了,虽然也辛苦……但谁让她曾经浪费了四千年呢?

  梦境虚无缥缈,犹如泉水自雪山上淌落,浅浅流动过河流,她再次藉由他人的梦境见到了母亲。

  风神临秀曾与她讲过母亲的过往。花神梓芬,佛祖座前一瓣莲误入轮回,因美貌闻名六界,因美貌遭遇不幸。本是温柔贤淑的女子,却红颜薄命,甚至不知死由,未得一个好下场。

  是的,临秀与洛霖并不知道梓芬如何逝世的,只以为是意外,但锦觅已经按照萧炎的指示,通过魇兽找到了真相。

  她和兄长有不同的任务,但兄长从未隐瞒她。

  第一次看到那段景象的时候,她甚至一时灵力暴走,将梦珠击得粉碎,解放的真身因为情绪失控,冰霜顺着床铺蔓延,将整间屋子化为一片剔透苍白。魇兽被她吓得一跳,呜呜直叫,锦觅蹲在地上,花费了一点时间去安慰魇兽,更像是安慰自己,一夜未眠,第二日挂着黑眼圈,还被临秀担忧的关怀了几句,废了好大功夫才遮掩过去。

  临秀姨很好,当然很好。

  可是娘亲呢?

  萧炎看得开,萧炎能看开。她却看不开,她不能看开。

  从小到大,锦觅一直羡慕着连翘,不因为其他,就因为连翘会有娘亲给她做饭缝衣,叫她回家。她一直羡慕着那些精灵,也曾经想过,如果有娘亲在,她一定不会像是其他精灵一样任性,她会乖乖听娘亲的话,好好学习,帮娘亲做事情……和沈小姐一同在凡间经历的日子如同梦幻,她与沈珠共生,却不会将自己视为沈珠,她原本也该是和沈珠一样,有娘亲疼爱,可以在娘亲怀里撒娇的孩子。

  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

  ……凭什么呢?

  她一次一次的想,凭什么呢?

  又一颗梦珠化为粉末,自指缝簌簌坠落。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难以置信,她竟然曾经那么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最重视的一颗梦珠——自临秀姨那里得到的所思梦已经被她好好保存了起来,隔三差五拿出来看一看,更多时候锁在乾坤袋深处,不见天日。其他的倒也没有那么重要。锦觅深吸一口气,将剩下的几颗梦珠收好。也不嫌弃地板是否干净,一掀裙摆,靠着床柱坐下,默默闭目修炼起灵力。灵力流转过经脉,浅浅灌注入真身的花瓣,浮躁的心情在一圈圈流转中重归于平静,直到被魇兽跳下来叼着衣袖扯醒,锦觅睁开眼,这才看见外面已经夜色深沉。

  “天黑了,我送你回去?”

  魇兽歪了歪头,自始至终也没明白自己被借过来是干嘛的,好像只是跟着锦觅吃了几次梦,又或者被拉着在洛湘府玩了几天,但这不影响它已经想主人了。锦觅不说还好,眼下听到锦觅这么说,立刻很欢快的点动起脑袋,短尾巴摇来摇去,锦觅毫不怀疑,若是它的尾巴再长一点,一定会摇成小风车。

  锦觅牵着它出门,刚走到洛湘府门口,就撞见了负手而立望着花园发呆的洛霖。是的,因为花界与天界的争端,天界已多年没有花木,但洛湘府不同,毕竟有两位花神子嗣在。云流与锦觅被认回水神膝下后,为后者在花园里种了花——各色花木皆有,但最多的是莲花。

  并非萧炎本体的红莲,而是当年梓芬所化身的青莲。

  “觅儿?”

  时已入夜,莲花大都收敛了花瓣,安安静静飘在水面上,随着微风摇曳,如涟漪荡漾开。锦觅拍了拍魇兽的脑袋,示意它在旁稍等,自己绽开笑颜,故作轻松的应了声:“爹爹,您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嘛?”

  “也不算吧。”洛霖的目光扫过低头嗅着水面的魇兽,落在锦觅身上,见女儿满脸的单纯,好似全然不知世事险恶,不由叹了口气,“七日后,便是天后寿宴,你与你哥哥都要参与,我实在是忧心……”

  横竖都像是不怀好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锦觅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在黑夜里并不显眼,“爹爹不必为我们忧虑,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

  洛霖看着她温软的模样,恍惚像是看到多年以前的梓芬,他怔愣几秒,几乎是失控的抬起了手,像是想隔着女儿熟悉的容颜描摹故人。锦觅定定望着父亲,没有躲避的意思。

  “您放心吧。”温和的声音道。

  名为“云流”又是“萧炎”的青年立在树影与月光之间,原本隽秀的面容被光暗的边界切割,显得越发晦暗难以分辨。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或是一开始就知道,单看见混沌不明的光线里,青年唇角勾起,走过来将一手搭在妹妹肩头,笑得有些漫不经心:“您且放心,还有我在呢,我会保护妹妹的。”

  这么说话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锦觅,示意她可以走了。

  “你去哪里?”

  就算有萧炎在,洛霖也姑且不至于看不到锦觅那么大一个人的动向,但后者拍了拍身旁的魇兽,理由充分:“爹爹,我得去将魇兽还给夜神殿下。这段时间睡得不太好,多亏魇兽帮忙了。”

  “一直睡不好吗?”洛霖关怀,“既然如此,我去寻岐黄仙官为你开些药方……”

  锦觅回了他一个笑容:“无妨,我就是想娘亲,已经好多啦。”

  梓芬果然是针对洛霖的必杀技,此言一出,洛霖再度面露痛色,恍惚几秒被萧炎带开了注意力,只顾得上叮嘱她要注意安全早些回来便作罢。锦觅浅笑着谢过,带着魇兽出门,小家伙踢踢踏踏跟在她裙摆边,隔了一会,才小声的呦呦叫起来。

  于是锦觅摸了摸魇兽。

  在梦境的精灵面前,她并未太掩饰自己面上的疲惫之色。若是润玉在此看到了,大抵会觉得,她的神情和她的兄长萧炎颇有几分相似——很像,本质上并不一样,这一点锦觅自己也知道。毕竟,她只是面对着洛霖与临秀就已经如此心累,谁知道萧炎经常要与太微私下见面,虚与委蛇,又是何等滋味。

  但这一路注定是不太顺利的。

  锦觅很快就开始怀疑自己选错了出门时间,因为她走到半途,再度撞上了在穿着一身黑的旭凤,看后者衣袖染湿的模样,似乎已经徘徊了有一段时间了。

  就算不考虑之前那段莫名其妙的时光吧,天界夺嫡之争已经日渐激烈,润玉与萧炎有婚约,水神一脉天然属于大殿下派。说实话,锦觅看到旭凤都头皮发麻,她下意识的拉住魇兽想转身回去,却晚了一步,旭凤见到她出现,先是有些意外,旋即便是惊喜,眼前一亮迎了上来:“锦觅!我给你传书了,你为何……”

  “火神殿下慎言,您天潢贵胄,锦觅不过区区一果子,不敢与您攀扯。”锦觅后退两步。

  “锦觅,此处没有他人。”旭凤面露无奈,觉得锦觅是生气闹别扭了,“你不必装作如此……”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锦觅平静道,并不想回忆自己过去像是个傻子一样被眼前她救过的男人和自诩为她好的长辈骗得团团转的模样。之前是不懂,现在……她有些隐约的犯恶心,“你就当我刚醒来吧。”

  她说完这句话便想走,手腕却被旭凤猛然一把抓住了。

  毫不夸张的说,在那一刹那,锦觅头脑里的弦都嘣一下断了。

  留梓池……留梓……池……

  “你别急,我有话……”

  “放开我!”

  “锦觅仙子?”

  数道声音交织在一起,一派混乱,锦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挣开的。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不动声色的拦到了一边,来者是个女子,上元仙子邝露,这位仙女以保护的姿态护住了受惊的草木精灵。

  她同时听见了润玉的声音:“旭凤,你在做什么?”

  “我与锦觅仙子叙旧……你为何在这里?”

  润玉语调平淡:“偶然路过。”

  虽然谁都知道,无论是去布星台挂夜,还是去五方天将府上勤,哪条路也不经过这里。

  旭凤看了看周围,润玉并没有带什么护卫,只有邝露站在锦觅身边。这似乎是个不错的机会,当事人基本都在,他沉吟片刻,冲润玉道:“兄长,或许我们应该谈谈。”

  润玉微微蹙眉:“何事?”

  “我希望你能取消与云流的婚约。”旭凤严肃道。

  云流与锦觅是亲生兄妹,润玉与云流有婚约,锦觅便在礼法上同是润玉与旭凤的妹妹。旭凤自以为已经明白了太微斥责他的原因,决定先从润玉入手,反正后者惯来不会与他相争,那只要解除了婚约,锦觅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旭凤自认为也不是什么贪婪的人,作为弥补,他大发慈悲道:“我可以臣服于你,天界的权力,我不会与你相争。”

  有那么一瞬间,天界的大殿下似乎露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

  “其一,婚约是父帝与水神定下的,我并无权力更改。”那一瞬之后,润玉垂了垂眸,语气凉薄,“其二,天界的权力,从来都握在父帝与母神的手里,只看父帝与母神愿意交给谁,并不由你做主。”

  “再者,锦觅如何,是她自己的事情,你我皆无权改变她的意志。”

  旭凤理所应当的觉得润玉可以主导“云流”的一切,就像是他可以主导锦觅的一切,甚至说,因为是心慕对象的原因,他对锦觅还有几分尊重,“云流”更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但显而易见,润玉不这么觉得。

  夜神大殿立在那里,一身银白衣袍,素色广袖上暗绣的银纹灵光流转。他并没有靠近锦觅,一直与后者维持着恰当的距离,却不掩其霞姿月韵,鹤骨松姿,如同一尊水月观音,令人不敢直视:“旭凤,你已越界了。”

  邝露轻声问着没事吧,魇兽顶了顶她的腰,像是某种安慰的意义,被与旭凤隔离开,好半天,锦觅终于感到发凉的掌心隐隐开始回暖,她微微松了口气,看了正在与旭凤言语交锋的润玉一眼,逐渐找回了几分冷静。

  萧炎说,太微会限制住旭凤,这话不假。

  顾忌太微的训诫,旭凤到底不可能当真在润玉与邝露面前对锦觅做什么,好不容易到了璇玑宫,锦觅只觉身心俱疲,都不确定萧炎派她送信是否就是考虑过这种风险。但踏过熟悉的门槛,在见到任何一个璇玑宫兵卫之前,锦觅及时眨了眨眼,所有负面情绪都在瞬息从眼里褪去,霜花好像又变回了那颗刚被哥哥拎到璇玑宫里,尚且无忧无虑,天真单纯的小葡萄。

  她笑着同每一个人打过招呼,代替洛霖展示洛湘府对润玉的态度,巩固这段在外人眼中岌岌可危的婚约关系。明明是先后脚到的璇玑宫,但她还是花了大半个时辰寒暄,直到最后才入七政殿来见到等候良久的宫殿正主。

  润玉很有耐心的望向她:“锦觅仙子来璇玑宫,可是萧炎……”

  不必他多说,锦觅相当自觉:“这是哥哥给你的信,嫂子。”

  “辛苦锦觅仙子了。”似乎真的看不出她的异样,润玉眉峰含笑,抬手接过薄薄一封信件,答得温润清浅。

  信件甫一入手,便有很淡的光泽倏忽闪过,验证了身份,方悄悄熄灭在指尖。润玉用法术划开封口,还没看到笺纸,先有一朵火红的莲花从信封中飘落下来,落在他手背上,犹如绽放的火焰。


【TBC】

  

*本篇目录


*下一章一定让炎玉见面(扭头)

*想要剧情相关的评论……想要剧情相关的评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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