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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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二十二)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本文随缘更新,不固定更新时间,会随机掉落


  数日后。

  火神旭凤因为礼仪不端被天帝当众训斥,收回赤霄剑,责罚禁闭七日;而夜神润玉领五方天将府,立功屡受夸奖,得天帝倚重。在太微明显的偏帮之下,原先被认为早已尘埃落定的天界储君之位再起波澜。

  与此同时,摆着一副事不关己态度的萧炎与锦觅一起被洛霖带去了上清天,拜见他的师尊,太上玄灵斗姆元君。

  洛霖原是因为与临秀的讨论落实,想求师尊解开两个孩子身上的伽蓝印(萧炎当然不会拒绝,他虽然能够靠异火烧毁封印,但有人能帮忙,何乐之而不为呢?)但斗姆元君端坐在莲台上,阖着眼睛,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直接给出了判决。

  “将死之人,伽蓝之印解与不解,并无差别。”

  ——或者严格来说,是给锦觅的判决。

  “什么叫做‘将死之人?’”萧炎抬眸问道。

  “云流!不得无礼!”

  洛霖性格温顺和软,但并不傻,他也能感觉到,不同于锦觅,“云流”与他并不亲近,甚至称得上是疏离。但洛霖本就性情软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是在孩子的生命中缺席了四千年……得到这样的结果也是应得的。好像苦情戏剧的女主,洛霖带着这样的认知,反反复复惦念自己失去的爱人,又是与自己并不够亲近的孩子,一颗心都好像浸在黄莲水里,满满的浸透了苦涩意味。因而,他一般并不会刻意去约束萧炎,甚至都没发现萧炎未曾跪礼。

  但斗姆元君曾教导过他命理之道,洛霖被影响得很深刻,即便师尊如此明确的说出了对他儿女的“诅咒之言”,他也不会失去对师尊的尊敬,听到萧炎这一句,吓得眼前一黑,当即喝斥了萧炎,又连忙向着太上玄灵斗姆元君道歉:“师尊,云流才回到我身边不久,欠缺管教实非他的过错,还请师尊恕罪。”

  但斗姆元君已经被一声惊的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萧炎就仿佛见到了鬼,她紧绷着神色,向来古井无波的面上罕见的露出一丝异样。

  “……云…流?”

  斗姆元君极擅命理之道,远在洛霖到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洛霖到来的目的。她的掐算从未出过错——不仅其他神仙知晓,她自己也深信这一点,掐算对她而言一如身体的部分,比眼睛和神识都更值得信任。千万年来,一切的确如此,以至于几乎形成了某种所有人都笃定的信条。偏生在这一刻,信条在她自己面前被活生生打破了。

  在场的根本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

  肉眼与神识都能够看见萧炎明明白白的站在她面前,命理却没有掐算出来,掐算不出来。洛霖居然有两个孩子,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掐算到其中“哥哥”的存在。“不存在的”第四人,犹如白纸上落的第一点墨,格外显眼,突兀。

  非真,非假,只是属于……命理之外。

  她没有听洛霖的道歉,手指掠动,动用全力再度飞速的掐算起来,接下来的一炷香里,洛霖几个人就一同看着她手指越捻越快,几乎舞出了残影,脸色却落在相反的进度里,随着掐算越发凝滞。

  在场对太上玄灵斗姆元君最缺乏尊敬的萧炎打了个哈欠,斗姆元君一个猛然抬起头,目光炯炯望向他。

  萧炎被她吓了一跳,一个哈欠愣是咽回去了:“?”

  因着掐算剧烈的消耗,斗姆元君脸色比之前明显要苍白几分,她盯着萧炎上下打量,一字一顿:“你是什么?”

  她几乎用尽气力,却只隐约掐算出了一朵白莲的存在——而且是一朵早就已经枯萎的白莲。然而萧炎站在她面前,周身火灵之气缭绕,不仅活蹦乱跳,还是显而易见的火强于木,绝非水色。

  她越是对自己的掐算自信,越是难以置信。

  “云流生为白莲,化火染红。”水神代替萧炎回答了,满脸担忧,“师尊,您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

  斗姆元君静默着,手指依然在掐动,只是比之前放缓了些,良久,微微阖上双眸。

  “生为未曾生,死为未曾死……”

  她的语气并不十分确定,又极为含糊,修行命理之道的人大抵如此,说话总是玄之又玄,最大程度避免泄露天机。但在那一瞬间,萧炎心中微动,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面前的神仙并非凡间僧道,她是有真本事的。也许她并没有完全看穿他的来历,可她的确看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

  “世相起灭不常,因求出世间之法。”

  又是一句深奥难懂的话。

  洛霖听不懂,锦觅也听不懂。

  萧炎不太能习惯这种对话方式,他停顿了好几秒,试图组织言辞,然后他发现自己的确模仿不来,索性放弃了组织,用最直白干脆的语言回答:“我乐意。”

  他乐意不信命,他乐意留在世间。

  从小到大,萧炎都不是一个信命的人……或者说,是选择性信命。他只听自己想听的“命运”,而对不想听的“命运”予以否决。这并不过分,无能的人如此行事可称一句刚愎自用,但炎帝一路走来,披荆斩棘,已经靠事实证明了他有那个资本骄傲。同样,他不会像是斗姆元君一样出尘脱俗,远离红尘。即便成为斗帝,萧炎也是这世间普普通通一个人,不是神,不是仙,只是会为了整个大陆的凡人荣枯而与魂天帝殊死相斗,同归于尽的“人”。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他乐意。

  聱牙诘屈的论道持续了一会——单指斗姆元君深奥复杂的梵语。洛霖满脸不赞成,但他显然没法阻拦萧炎,张了几次嘴,愣是没能插入对话。

  两者有显而易见的分歧,且最终并没有取得共识。直到最后,好像约定俗称的休战,双方同时沉默,都安静了会之后,萧炎忽而换了个话题问道:“适才‘将死之人’说得不是我,是锦觅吧?不知‘尊上’从锦觅身上看出了什么?”

  在叫出“尊上”这两个字的尊称的时候,他微微用力,特意咬了重音。

  “……”斗姆元君皱了皱眉,再度看了锦觅一眼。她本不想答,但又出自于某种与萧炎争论出的好胜心,要看是她的大道理更对,还是云流的决心更强,她慢慢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还请师尊将他们封印一解。”洛霖抓住时机,连忙道。

  斗姆元君没有回答洛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萧炎,后者冷淡的与她对视着,黑眸平静而幽深,其中没有尊敬,也没有自傲。

  “望你真能予你妹妹度过此劫。”

  似是一道战书。

  她抬起手,施展了属于大罗金仙的法力。

  咔嚓一声轻响,身体骤然一轻。

  刹那间,沉寂四千年的灵力流转周身,久违的感受仿佛清泉潺潺流过荒原,淌过的地方都染上生命的绿意。萧炎眨了眨眼睛,黑眸中一轮红莲闪掠而过。灵魂深处已经苏醒的两道异火齐齐舒展,发出轻柔而满足的喟叹。

  伽蓝之印解开了。

  

  “哥哥,斗姆元君尊上说得那句话……”锦觅犹豫道,“你觉得我应该听吗?”

  萧炎在窗前的桌案旁坐下,慢悠悠的开始磨墨,因为封印解除了,他的心情显然很好:“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都是你的自由。”

  说了跟没说一样。

  但萧炎有自己的考虑,凡间一趟人生,锦觅已经懂事成熟了,有自己规划未来的能力。无论锦觅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作为兄长,萧炎不会再干涉。如果锦觅向他求助,他也会帮忙,可锦觅的路终究还是要她自己走的。

  锦觅嘴角抽搐了一下,坚决的扯住了萧炎的袍角。

  不是说她不能去找别人讨论,水神洛霖,风神临秀,这两者都不是坏人,锦觅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纯然的关心。但她一是不想让这两位长辈担心,二是毕竟有四千年的岁月隔阂存在,她最信任的还是自己的同胞兄长。虽然萧炎态度冷漠,她仍然坚强的继续说:“我总觉得尊上说得是我的陨丹,毕竟你说母亲给我下陨丹就是给我避过情劫。”

  “嗯。”

  “但是……唔,陨丹在身的话,我都没有爱情了,怎么还会‘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呢?难道是我理解反了?”

  “嗯。”

  “说起来,母亲给我封印爱情也有一定道理吧,我在凡间的时候真的见过好多被蒙蔽双眼的小姐夫人,杜十娘和陈世美的故事现在还在传唱,大家都是不长记性的吗?这种故事我见太多了,虽然不想承认,但女儿家真的总是更容易陷入爱情然后被伤害啊。”

  “嗯。”

  “我印象很深刻,周家姐姐因为喜欢那个男人才顶着家里压力下嫁。对方还是个读圣贤书的进士,结果婚前和和美美的,周家一被贬谪,那男人就忙不迭的就想勒死她。如果不是沈珠到的及时……”

  “嗯。”

  “还好沈珠一心只有事业。”

  “嗯。”

  “所以爱情真的是很恐怖的东西,难道以后我谈恋爱了也会这样吗?噫,感觉好恐怖惹。”

  “嗯。”

  “啊啊,我也知道,好的爱情是对双方都有好处,促进两个人共同进步,但这种故事果然还是只存在于话本子里多一点吧,我还真没有信心。毕竟当时沈珠反对周姐姐下嫁,我还想着这不是挺好的。结果就……啧。大概我眼光也不太行?赌不起赌不起,万一看错了人岂不呜呼哀哉~”

  “嗯。”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无忧亦无怖啊。嘛……这么说的话,我还是决定不把陨丹拿出来了。”

  “嗯。”

  “娘亲当初是这么说,尊上也这么预言了,我还是有点害怕的,真的很不吉利。反正……反正我又不是没有了爱情就不能活,是吧?”

  “嗯。”

  “哥哥,你在听吗?”

  “嗯嗯。”

  “……”

  虽然说她会选择跟哥哥聊这个话题,本质上也不是要萧炎给她出主意,只是今天受到冲击,需要一个会保守秘密的倾诉对象而已,但锦觅还是叹了口气。

  她其实也不是多么排斥谈恋爱,只是可能受到了凡间终身未嫁的沈小姐影响——还得加一个母亲的失败故事,她看了太多的悲剧,以至于她会羡慕兄长与夜神的情谊,却对自己持有悲观的态度。不太觉得好事能够落在自己头上。

  就如同……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可是,无论做出什么选择,有应付自己人生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吧。

  书房中一片寂静,只有毛笔尖与宣纸摩擦轻微的沙沙声,好似连风划过格栏,都是无声无息的悄悄溜走。少女撇了撇嘴,对着半开的格栏木窗举起手里的信笺,因为在手里捏了太久,纸张都被揉皱了,但光线从外面透入,还是隐约能看到笺面上属于栖梧宫的凤凰印记。

  明日戌时,留梓池畔。

  没有商议,没有征求,只有不容拒绝的强硬。

  锦觅漠然的从中间撕开了信笺,非常细致的一点一点撕碎成她所能撕出来的最小的碎屑,然后她将手从窗口伸出去,慢慢松开手,无数的纸屑从指缝间飞散,飘往四面八方不同的去向,犹如松开一把细沙,洒落了,就不会再回来。

  当流星坠下夜空,漫天繁星的轨道都因之而变动。

  锦觅收回了视线,不再看那些了无痕迹的纸屑。

  

  “……哥哥?”

  萧炎将一封信递给她。

  “你把魇兽送回去的时候顺便转交给玉儿,我看这段时间夺嫡之争逐渐激烈起来了,你问问他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对了,我在信封上立了封印,不要偷看。”

  锦觅问号:“为什么要我送?”

  萧炎歪了下头:“因为我……婚前不能私相授受?”

  锦觅:“……”

  萧炎少年多智,会和天帝之子牵扯上联系,或许不止情情爱爱,也还有其他考虑……吧?

 

【TBC】

  

*本篇目录


*锦觅:谈什么恋爱搞事业啊!到底谁是恋爱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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