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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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论分魂历劫的可操纵性

*大纲体

*天帝历劫修罗场

*原作者: @彼得有颗红宝石  整理&代发:君筠

*前文《 天帝陛下今天弯了吗


萧炎回到天界,前去找润玉。

萧炎:你之前找我?什么事?

润玉盯着萧炎,目光充满探究与纠结。萧炎被他看得有点迷惑:……怎么了?

润玉不说话,萧炎感觉润玉情绪不太对,就上前了几步,润玉忽然抬眸问:”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应钰那一魂,可以不回归,不与我融合?“

萧炎皱眉:“怎么忽然这么问,可是有意外?”

润玉不答,只看着萧炎:“有吗?”

萧炎:”当然没有,为什么?可是历劫出现意外?“


二人对视良久,润玉终于松懈下来。

润玉问:“你喜欢我,萧炎,你喜欢的是什么?”

萧炎有些惊愕,又转瞬反应过来,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是不是有些喜欢他了,是不是有些动心了。

润玉觉得自己不明白萧炎曾经的解释,但现在似乎又有些明白了……大概就是这样,他觉得。

两个人这般对视了片刻,萧炎尝试着低头去吻他,润玉没有反抗。

这场持续了万年以上的拉锯战,今日终于走到了尽头。

他们确定了关系,正式在一起了。


之后润玉问萧炎什么时候和他的一魂在一起了,萧炎奇怪,得知润玉看到了那一日,澄清解释,然后润玉就表示不允许和他在一起。

用了“他”这个字,天帝玉也着相了。

萧炎笑他,干嘛和自己的一魂吃醋,润玉不管,难得的任性强硬。在萧炎看来两者都是润玉,都是一样的,就像是我老婆要求未来一周不能亲近他,虽然不理解这是什么心态,但既然润玉偏要坚持,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听他的吧。


应钰病了,发了高烧。

他身体不好,那夜几乎整夜都没有合眼,后来与其说睡过去,不如说昏过去妥当。

这一昏,便昏了三天。

醒来后精神仍旧不好,萧炎将白粥煮烂喂给他,刚进半碗,应钰便抱着个花瓶,吐了个天昏地暗。

因为历劫,萧炎不能医治他,看着润玉这样,他又着实心疼。

要真是凶险急症,这一世直接完了也就算了,现在这样,太折磨人。

这一病就病了半年,院子里的银杏叶子黄了,萧炎折了银杏枝,插在床头的瓶子里。

“西海上有一座海岛,那里的银杏林极美,等你好了,我带你去。”萧炎说。“还有太极山上的雪枝,听闻在有彩虹时,也是雪琉璃一样的美景,等你历完劫,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应钰靠在背枕上,无论萧炎说什么,都轻轻的应和,直到萧炎转过身,看着他的双眼,有时也会接着他的话回问几句。

他这几年改变好多。

萧炎很熟悉这样的润玉,大概每一世历劫到最后,他都会有一种坦然,蕴含着一些苍凉,还有温暖的。

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状态,因为温暖与苍凉,本该是两个极端的。

“这些天都不见你回去了。”应钰问他,“怎么了呢?”

“你怎么了?”萧炎笑道:“这段日子总催我回去,从前你不是很不愿意我离开的?”

应钰垂眸,他这段日子病的,清减了许多,面色苍白几乎到了透明的地步。

“我这些日子感觉很累,没什么精力陪你说话了,你在这里大概会很无趣。”

萧炎说“无妨,我说,你听着,就当解闷吧。”

应钰看向萧炎,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重新躺回被子里。

“我困了,要睡了。”

“不是才醒,不舒服吗?”

应钰摇摇头,翻身面向墙壁。

“没有,就是乏得慌。”

“我陪你。”萧炎替他掖了掖被角。

“不。”应钰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我想一个人睡。”


直到关门声后好久,应钰才伸出被子,回头看了看。


病去如抽丝,应钰病的反反复复的,最终也没好,初春时下了场雨,他又烧了起来,此次添了咳疾,连药也不大喝得近了。

大约真的是油尽灯枯了,萧炎一度想把他药停了,那药苦的厉害,往往一碗下去,能怄的一天吃不得东西,有时连药都吐。

但应钰对这确是异常坚持。

那天夕阳很盛,晚上竟下起流星来,应钰想看流星,萧炎替他找了一件披风。

这件披风曾经应钰披着是正好的,如今能竟能裹得两个他,几乎连肩膀都快挂不住了。

“想去屋顶看,你抱我去屋顶看吧。”应钰向萧炎伸出手,手腕细瘦的,几乎像是稍微用用力,就能被折断。

萧炎本想说屋顶风大,但看到那双手,还是带他去了。

这幅身体,已经活不久了。


萧炎用披风把他裹得紧紧的,屋脊还是凉,便将他放在腿上。

“要不要许愿?”萧炎问。

应钰偎着萧炎,凝望天空中的星芒。

一个即将失去一切的人,其实是不必再有什么愿望的。将死之人,无论得到多少,在死去那一瞬间,都是风中碎沙。

但他还是闭上了眼睛,从萧炎的视角,可以看到他颤动的睫毛。

应钰从来没向上天许过愿,从前是他不信,后来是觉得无用。

但是,如果真的可以的话……

此刻对他来说,除了寄望于此,已经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人生无力时,大约都是这般的。

我希望——

应钰在心里默默许愿。

——希望那个人,他也能够真心爱上萧炎。

——希望与我相融后,能够给他带来更多的影响。

——希望萧炎能够被他爱的人所接受,不要……像我一样。

与天争命的人,在生命的最后,第一次如此诚心的祈求上苍,希望曾经最不屑,认为最虚无缥缈的神明,能够达成他的愿望。


“萧炎,你说融魂以后,他会不会理解我的愿望?”

应钰垂着头,靠在萧炎的胸口。

“融魂之后,就没有你和他的分别了。”萧炎的声音很轻柔。“你们现在,其实就像是失去曾经或未来的一段记忆,在镜子两端映照彼此,归位之后,自然就是一人。”

“那,你说是他的意志影响更多一些,还是我的?”

“大概要看坚定的程度吧?”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们是一样的。”萧炎不禁轻声笑了起来“如果实在不能理解,你可以完全用你自己去想象他。”

“可是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他不喜欢?”应钰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但他此时却很不甘一般,紧紧的握着萧炎的衣角。“为什么……我明明这么爱你了,是一个人的话,他为什么可以……”为什么可以一点也不喜欢?为什么可以一直不去接受?亦或是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人,他可以拥有更多……?不论是哪一个,那一刻他都没有说出口。

萧炎怔了怔神。

应钰向他靠的更紧了些。

“好冷啊。”

“是不是困了?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我还不想睡。”应钰的声音很虚弱。“我就是冷,你抱我,我就不冷了。”

“好。”今晚的萧炎,几乎算是予取予求。

“你陪我说说话吧。”

“好……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雪琉璃。”

“嗯。”

靠在胸口的人轻轻点了下头。

“那……我在给你讲讲其他的,好不好。”

“好。”

“在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座冰雪堆积的山……”

那晚,萧炎说了很多很多,从雪山说到沙漠,从四海说到九州,直到应钰回应变的迟缓,怀中的身体变得滚烫,他的手指已经无力再去握衣角,气息弱到就连萧炎都听不真切的地步。

“萧炎……”应钰的声音很轻很轻。

“我害怕……”

这是应钰第一次对他说害怕,大约算上之前几世也是同样,他此时大约已经意识不清醒了,萧炎能够理解他面对死亡时的恐惧,这样的润玉让他心揪的紧,于是便将他抱的更紧了。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怕你会像我一样……我很担心你……萧炎,我害怕,他要是一直不喜欢你该怎么办……如果我影响不了他……你会伤心……”

萧炎怔住了,他实在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说。

他唯一的一次说怕,在自己生命的尽头,怕的是他会伤心?

一个几乎一无所有的人,在即将失去一切之时,竟然在为堂堂炎帝担心?

苍天如果听到他的愿望,大概都要笑他。

“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舍不得你……”

应钰的微弱的声音此刻竟掺杂了些许哭腔,萧炎只觉心神激荡,如万蚁噬心一般。

“不会的,等你再一醒来我一定还在。”萧炎恨不得将他拥入骨血。

“我向你保证!”

怀中之人的气息渐渐越来越难以捕捉,直到彻底消失,体温逐渐逝去,僵硬的仿佛一尊冰雕。

萧炎将人抱回床上,向往常一样盖好被子,望着星空看了一会,回到天界。

天帝历劫魂归,天雷已降。



五世历劫,一朝彻悟,谈何容易。润玉一下子承受的并非他一人,而是五世的历劫记忆。最后一世还情感尤其强烈,因为过于勉强,几乎走火入魔。应钰那道残缺的历劫魂魄自我意识实在太强,一直试图影响主导意识,最终融合失败,润玉顿遭反噬,应钰逃跑。


天外天的雷劫越来越响,振聋发聩,萧炎赶到时,润玉已经几近散魂。应钰逃跑时夺走了润玉一部分灵力,导致润玉几乎承受不住历劫的天雷,此刻他面色苍白,灵气逆转,痛苦不堪,已是走火入魔之势。

萧炎当机立断,催动斗气,替润玉张开抵抗天雷的结界,一面替润玉梳理逆转的灵力。

邝露与几名知道此事的心腹守在殿外,越发骇人的天雷一道道落下,让他们焦躁不安。

过了许久,直到最后一道天雷落下,天外天终于重回宁静,众人悬心刚刚落地,便见萧炎推门而出,一脸严肃。

邝露急切道:“陛下怎么样了?是不是……是不是失败了?”

萧炎面色沉凝,点了点头。“融魂未能成功,现在他随时都有散魂的风险。”

邝露惊呼,捂住嘴,几欲落泪。

萧炎:“我在这个房间设了结界,暂时让这里成为天道不能干涉的空间,你们带人守好这里,对外只说……只说天帝闭关,切记不要走漏风声。”

邝露:“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萧炎:“他的历劫之魂不见了,我去把他找回来。他没融魂,没出事,只要在下次天雷到来前找回魂魄,历劫就不算失败。”

邝露重重点头,事态紧急,萧炎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刻下界寻找润玉的气息。

没想到他刚下界不久,邝露便传来求救急讯:历劫魂魄竟又回去了!萧炎心中一紧,立刻回转。应钰打伤邝露,闯入殿中,身后磅礴斗气瞬间将大殿包围,应钰咬牙,带着润玉,全力赴向尚未围住的缺口,缺口几乎在他越出的同时消失,身后追击又至,应钰不敢片刻停留,电石火花间二人已从天界追赶到人间。

应钰边逃边催动灵力,掩盖住他们的气息,他才刚得到记忆与灵力,此时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一切只靠本能。他花了两天两夜时间,不敢有丝毫停留,终于循着记忆,来到天界与魔界的交汇处,此处是一片竹林,竹林中央有一座木屋,他迅速给周围布下结界,走进木屋。


而另一边,萧炎的脸色难看极了。

润玉被应钰带走了,他实在没想到,应钰竟会这么大胆,他前脚刚离开,他就敢冒充润玉,强闯天界。

他挑的时间很精准,事发突然,知情者全都部署筹备去了,暂时只有邝露守在殿前,正是守备最薄弱的时候,也正因如此,才会让应钰轻易得手。哪怕应钰再晚来一刻,都不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可惜并没有如果,润玉被带走已是事实,以润玉的情况,离开这个房间,最多十天,必会散魂。

时间紧迫。


另一边应钰坐在地上,惊慌失措靠在床前,他重重的喘息着,止不住的颤抖,直到此时,从润玉走火入魔开始,他做出的所有事几乎都是依靠本能反应,都是下意识的行为,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有时间去梳理脑海中突然多出来的庞大的记忆。

在融魂的过程中,他已经得到了全部的记忆,但融魂并不成功,此刻那些记忆就如一卷卷书籍,被强硬塞进他的脑海里,他并没有太多实感,过于庞大的信息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接受能力。

萧炎……天界……洞庭湖……

应钰无意识的抓着床单,几乎要把指尖抓破,数万年的记忆奔涌而至,往事一幕幕回闪,穿着红色衣裙的女人,无边的烈火,黑暗的胡泊,闪烁的星辰,理智上他知道那就是他,可他却觉得那一切无比的陌生,冷汗浸湿了他的衣发,沉重的记忆迫使他弯下脊梁,应钰将额头埋进自己臂弯,直到天边泛白,才渐渐平复下来。

应钰抬头,望向床上安详的仿佛只是睡着了的人,怔了许久。

他高高在上时,他病重垂危。

他肉身濒死时,他历劫进阶。

他重获自由时,他入魔反噬。

他此生最受震撼,最慌乱无措的一夜,他却陷入最安静的沉眠。

应钰撑着床沿,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又跌坐到床上,他俯下身,睁大眼睛,端详着昏迷的熟悉的面庞。

润玉……

我既为你,你既为我,你我同是一人,却又不是一人。

我们就像两条交叉的线,一旦错过交合的点,便注定背道而驰。

一者生,一者死;一者安然,一者消亡。

“既然我们注定只有一个能活,那为什么那人必须是你,不能是我呢?”应钰喃喃道,莹白的指尖聚起灵力,落在润玉眉间。



 【TBC】


*如果还想看后续尽量评论好不好球球呜呜呜有评论才能催动她!!!

呜呜呜我好想看后续啊…………球球球球评论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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