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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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炎玉】天帝的逃妃(十四)

·强强

·反向囚禁,强取豪夺


几日之内,萧炎服丹药连续又冲击了几次手腕上的锁环,不知是否药力不够,终是无果。

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让他内心未免有点波动,惦念着不知润玉何时会出现,七上八下不甚安宁,在指尖捏着火焰转了两圈,最终烦躁的叹了口气,指尖异火消散,被他重新收回体内温养。

窗户外隐约传来有人来往的声音,证明此处应是一处小村落,也解释了为何一个柔弱姑娘能在这里安然活到现在,若真无村落帮衬,想来也是不甚可能,他这些修养的日子没出门,也没太放在心上。

“双火公子,”说曹操曹操到,姑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轻的仿佛被一阵风就能吹散了,“我做了饭,你可要用些膳食……”

声音太轻,萧炎差点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愣了一下,起身去拉开了门,收获一个脑袋都快垂到胸口的羞涩姑娘。他惯于藏拙,这姑娘未必知道他的实力身份,他也不想和她牵扯太多。接过了饭食的时候,拉起了少女的手,将金锭放在她手上——他倒是知道金子显眼,然而戒指里都是药草或是成品丹药,天材地宝,也实在没有银子,就这锭金子都是他恢复了些许斗气之后勉强从中融了些东西才搞出来的:“麻烦姑娘了,此物姑且垫付在下费用。”

姑娘这时刚刚看清楚手心的东西,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像是被烫到了手想缩回去:“公子言重了…这太贵重了……花花实在不敢当……”

萧炎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衣袖,却是没让她缩成:“姑娘终究救了我性命,难道在姑娘眼里,我的性命还不值得一金吗?”

姑娘推也不是,收也不是。于是萧炎强硬的把金锭塞进她手里。

“那…那便多谢公子了……”好不容易收下了,姑娘的声音就更轻了,羞怯的红了脖颈,不敢抬头。

萧炎其实没太注意姑娘的神情,她收下了金锭多少算是了结他心头挂着的问题,正如一因一果偿还。炎帝本人是很讲道义的,他无论在哪个世界都从未面对过这样柔弱的普通姑娘,好似风大一点都能给吹跑了,但是这种新奇并不让他感到自在。这就像一个宫女如果给了皇帝一耳光皇帝十有八九不会觉得这女孩独特不落俗套而是会把人拉下去处死一个道理,就像水永远不适合飞鸟栖息,所以他不会多驻留眼神。

唯一让他有点感慨的就是这个姑娘的性格简直跟润玉是两个极点,润玉心高气傲,偏又隐忍倔强,如铮铮铁竹,偏执的入骨三分。而这姑娘完全是反的,像朵娇弱的花。应该说,连性别都是反的。萧炎本来以为,他在跟润玉互相折磨了这么久之后,应是厌到了极致,他应当是喜欢这样截然相反的姑娘——

是吗?

炎帝揉了揉眉心,突然对自己的心思想不明白。

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想了,现在还急着解除封印找空间薄弱点回去,等真正完全恢复了一切解决了,那有的是时间可以想。

“不知姑娘可知,从此处到最近的城池有多少距离?”

“啊这我…我不知道……”姑娘怯生生的绞着手,抬头快速的看了一眼萧炎又低下头,“我…我帮公子去问一下…”

萧炎还没来得及点头,外面的喧哗声突然就大了起来,也许不是突然,而是逼近了窗下,灵魂力量一并被封印的萧炎对此有感应,但也不甚清晰,只听见交杂着怒吼咆哮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突然纷乱起来,四处喧嚣风起。

本来还准备说些什么的炎帝微微一顿,他向来敏锐,走过去一把拉开了窗扉。阳光在一瞬间倾泻进来,明艳的照亮了整个屋子,窗外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在屋子间穿梭着,身上尚且带着未褪的血气,手里提留着显然是村民的人,喝骂声挣扎不休。原本安谧的整个小村庄仿佛被猝然打破的画卷,粉碎了桃源水墨。

有个壮汉听到了开窗的声音,也可能是本来就在一间间搜索,猛然循声转头看了过来。

“老大!她在这里!”

眼眸睁大,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出声高喊了一句,这一声仿佛在人群中大声敲响了某种物件,而震动水波般传出去,那一大群盗匪有片刻的凝滞,突然间就哗啦啦的涌了过来。

萧炎单手扶着窗,倒是没什么害怕的意思,单单只若有所思的看着眼下的状况,看模样像是山贼或是盗匪一类的人物,一个个都眼神炙热的看着房内,却没有更进一步。姑娘被吓得躲在他背后,下意识依赖性的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袍,颤声道:“公子……这这是怎么了……”

“怕是来找你的。”萧炎一眼早就大概明了状况了,语气淡淡道。

他的声音和另一个声音重合在一起。

“花花姑娘,”声音响起的时候,盗匪们快速的分开出一条路,有几个村民还没反应过来,也被粗暴的一把拉开,一时如同传说中分开海水。容貌文雅的年轻人抬头看过来,步履从容,仿佛文人墨客,但说出的话就不那么文人墨客了,“很抱歉打扰了大家,我这次来是为了带你走。”

不是询问,并非征求,而是告知。

“你这恩将仇报之徒!”一个被拉到旁边的村民一听这句话,挣扎着抬起头大喊出声,“花花当初救你一命,你竟然如此……”

后面那句话没说出来,因为他身边最近的壮汉毫不犹豫的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力道很大,毫不容情,打掉了两颗牙齿,蘸着血飞到了地面上,花花在萧炎身后猛地抖了抖,死死抓着他的衣角,连话都不敢说了。

年轻人收回目光,冷冷的扫过萧炎,只以为是恰巧在那里的普通村民,将他当做一团空气或是死人般错过去,懒得多投注注意力,带着炙热的目光勉强柔和了语气,却还是透露出浓浓的占有意味,将少女已经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花花姑娘,正是因为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才来这里救你的,只不过,我的行踪不能透露出去,今日之事也由不得你耽搁了。带你走后,我再向你道歉。”

他转头对身后的盗匪们平淡道:“你们先玩玩,把花花带走再动手,不要让她见到血了。”

这话毫无疑问,是准备在带走花花后血洗村庄了,谁都听得懂。

“哈哈哈老大放心!”

“被那群官府的狗追了这么久,总算可以爽爽了!”

“还是老大好……操别跟老子抢!”

盗匪们闻声而动,如同被解开绳子的鬣狗般大声欢呼起来,嘻嘻哈哈的喊着放心,转身就开始撕扯起了他们的战利品,显然早就期待着这一刻,有人甚至放肆的用舌头舔着刀锋,目光扫视寻找着自己的猎物,更多的人冲向了周围的屋子,劈开屋子从中把村民拉出来,大笑的大笑,动手的动手,就在这路上肆闹起来。终究是小村庄,青年男子都不多,轻而易举被这些经验丰富的盗匪制住。用麻绳捆绑着堵住口鼻。毫无反抗之力的老幼妇孺被拖到一边,面对着黑压压的盗匪,纷纷面露绝望之色,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的冤孽,连誓死一搏的机会都显得很单薄。

嘭!嘭!嘭!

在下一秒,这些准备好好欢乐一场的盗匪身体却是陡然凝固,旋即噼里啪啦的直接化为一团团火球,短短瞬间,便是变成了一堆灰烬,淡黑色的灰烬还没洒落下来就被秋风吹得四散。

望着这突然的变故,在场的不管是名为花花的姑娘,还是那个作为匪首的年轻人,亦或是离得远的盗匪和村民,皆是惊愕了下来。

“这...这是?”

这般诡异一幕,令得在场所有人心头皆是有股寒气升起,即使是那文雅年轻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众多盗匪突然间化为灰烬,至于变故的因由……

也不知怎的,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集中在了萧炎身上,毕竟站在窗口的男人神色是如此平静,无惊无怒,虚虚抬着手,唯有指尖上方的空气尚且微不可查的扭曲着,照着他眼底不可知的阴霾。

明眼人…不,应该说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谁的手笔了。

年轻人明显意识过来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眼睛一清,原本的欲望飞快的消散而去,他向着萧炎一抱拳,毫不犹豫的弯腰,混迹多年,显然很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不知有高人在此,是我冒犯了…”

恐慌便是这般一点点升起来的。

萧炎站在那里,仿佛万众瞩目,却是无知无觉,或是习惯了受人注视,不在乎盗匪们说什么做什么,也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产物,显得他眼瞳越发沉冷混着阴暗,毫无容情的意味。

此等行径……

他面无表情的弹了弹手指,张口轻轻道。

“砰。”

一抹火焰从人体中由内而外的暴升而起。

刚刚还从容不迫的盗匪首领就在所有人眼中,突兀的化作了一团灰烬。

陨落心炎,可燃心火。

不知从谁开始,也许是在萧炎目光缓缓流转过去的时候,突兀有盗匪发一声喊,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去,尤其是在发现逃跑并不会被烧成灰的时候,顷刻间便作鸟雀散。

鸦雀无声。

连一阵风过的声音都清晰入耳,枝头上有叶片脱落,轻轻的飘落在土地上,掩盖住一团黑色灰烬。

“这…”一个被捆着的青年木愣愣道,“他们逃的好生熟练…”

声音不大,在这样一片死寂中却清晰极了,他说完就把自己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环顾了一圈,村民们彼此对视,还没有从死里逃生的惊喜中反应过来。

没人责怪他,而是有惊天动地的欢呼声突然爆发出来。


同一时刻,天界。

润玉衣袖一拂,漫天冰蓝的灵力向后收回他袖中。

宫殿间弥漫着淡淡水雾气息,如刚降下一场瓢泼大雨,铺天盖地的灭了浮在天地间虚虚燃烧的异火。

他微微喘了口气,群臣已经急不可耐的涌了上来想要弄清楚前因后果,问候天帝的情况,他却无甚扯皮的耐心,皓白的手腕轻轻一翻,人鱼泪被他戴在了左手上,正散发着幽幽光辉。所有人都有一千个一万个想问的,但是天帝平静到堪称孤冷的神态足以让臣子们冷静下来,单单侧眼一瞥邝露,语气清淡却不容置疑:“我去人间一趟,你把璇玑宫守好,我去去便回。”

这话是对邝露说的,又何尝不是对在场所有人说的。

索性天界和人间流速不同,正如所言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想来天帝来回一趟也用不了多久。

注意到润玉脸色不佳,群臣敏锐的察觉到了低气压,未敢多言,纷纷噤声,注视着天帝掠出天门外的身影远去,消失在云层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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