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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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炎玉】天帝的逃妃(一)

•斗帝炎x天帝玉

•强强

·反向囚禁,强取豪夺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强制爱?




戳我看引



邝露隐隐知道,璇玑宫中的暗室里多了一个人。

那是她主持亲手修建的密室,或许全天界上下,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

虽然润玉从未对她说过,但她却也有所猜测,她怀疑,这个人…是她以前曾经在宫中惊鸿一瞥见过的那个青年,润玉的那个友人。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甚分明,却也不敢深想。

什么能问,什么不能问,邝露一向有分寸。

她把今日的奏折放在润玉桌案上,动作轻柔,连一阵风都没有带起。而后她屏气凝神,安安静静的端起饮尽的药碗,向后退了几步,轻手轻脚不打扰天帝的准备离开。

“邝露。”润玉突然出声喊住她,邝露猛然停步,连忙道了声陛下。后者正伏案批阅奏折,铁钩银划,隽秀熠丽,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直到批完一张,他心烦意乱的终于顿下笔尖,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邝露。

第一次,邝露看见润玉眼底带着些犹豫不决的意味,似是而非,不敢落步。这几乎不像是那位坚定果决的天帝了。

“邝露,”他再次重复了一遍,捏着笔的指节泛出了一层玉白色,似是痛苦,似是不甘,“如果有人……”

他猛地吸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血液,抬手只绝望的挥了挥:“罢了。”

大概润玉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今日,瞻前顾后,甚至动心想要询问一无所知的他人,犹豫不可决。

邝露嘴唇动了动,她陪伴润玉日久,见他作态,颇能猜出几分。

可是这个猜想她实在不敢信,不能信,如同向着深渊滑落,她明知不该如此,却还是鬼使神差的冒险低声道:“陛下可是想问…宫中那位……?”

润玉手指一僵,猛然握紧了笔,仿佛要生生把笔捏断的样子。窗格中流露出天光熹微,柔和莹润,从银色的发冠穿过,照着银白的帝袍暗纹流转神秘美丽,也莫名衬托的他身影单薄。

“邝露,你僭越了。”



润玉打开门的时候,看见萧炎靠在床头,捧着一本他留下的书在看。有那么一瞬间,润玉几乎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那时他还是夜神,萧炎还是萧炎。

萧炎听到声音,抬眸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合上书,放在了床头,从容不迫,倘若不是手腕上限制着他斗气的锁链,根本看不出来身陷囹圄的意思。

他和润玉对视了几秒,漆黑的眼里仿佛有着似笑非笑的情绪,冰冷而残酷。这种目光是陌生的,让润玉有些不适应,他蹙了蹙眉,跨过门槛,白衣拖曳如雪。也是,他先前的举动,不是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心思暴露的彻彻底底吗。

但他既然这么做了,就不会后悔。

不能后悔。

明明是这么想的,但是再次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润玉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想起过往日子里萧炎微笑看着他的样子,连乌黑的眼睛里都溢出笑意,晶莹透亮仿佛盏盏灯火,漫天繁星。

“这些日子……可还适应?”

一直走到萧炎身前的时候,天帝才故作平静的说出这样一句,声线依旧是天生的冷淡低沉,如细细琢磨的玉韵,像是真正冷漠,不带感情。

而萧炎无甚所谓的笑了一声,挑起了眉:“陛下以为呢?”

那日突如其来的吻之后,他不再叫润玉这个表字,口口声声言的都是“陛下”,言语间带着分明的刻意,疏离而遥远。

他眯起眼,单手撑着下巴,也不起身,自下而上看着润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唇角微弯:“还是说,陛下后悔了?”

成为炎帝之后,萧炎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挫折了。

他是感应到润玉呼唤他才会再次来到这个世界的,与之前的受天道召唤穿越不相同,毕竟天道早就不能再摆布炎帝了。但是从儿时到如今,他们没有度过漫长的时光,却参与了彼此生命的节点,直到最后的分别。他是信任润玉也关心他,没有一点防备的到来,也没有一点防备的……被润玉暗算放倒,挂上锁链囚禁在了这里。

炎帝本来也是心高气傲的人,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这一跤摔的太惨了,堪称摔得头破血流,一败涂地。

如何不怒。

“你恨本座。”润玉突兀道,他站在原地,背脊挺直如孤傲的松柏,暖风吹着他耳边漆黑的发丝卷动起来,划过他细白如瓷的脸颊。

“……恨?”萧炎跟着他重复,唇边的笑容猛然一收,他转过头,拿起刚刚的那本书册重新翻开,快速的翻了几页语气轻轻淡淡,“陛下这就言重了,萧炎……不敢。”

天帝抬了抬手,身体却是僵硬的。连挪动都困难。

他看着萧炎手腕上银色的锁链,随着这人翻书的动作轻微的作响,银亮的锁环反射着日光,白惨惨的直照进润玉眼底,亮的刺眼耀目。

他心底蓦然升起一股烦躁,如同灼灼烈火烫着他的心口,烫的他隐约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不。

润玉闭上眼,轻微的,颤抖着吐出一口气。

他抬手用力的一挥袖袍,勾着南海鲛纱的金钩被灵力一击破裂,嗒一声落地。窗帘飘下,室内突然暗下来,像是被乌云厚厚的盖住了,喘不过气来。

萧炎一直看着书,我行我素的把目光落在字上,却许久没有移动一下。直到周围突然暗下去。他倒是不至于因为这点黑暗就如何,只是愣了一下,漫不经心的又翻了两下书,仿佛那本书真的那么有趣。但他很快就装不下去了,那份烦躁好像从润玉传递到他身上,流于言表,翻书动作越来越快,一直翻到最后一页后,他哗啦扔开书,一仰头躺下,伸手摸了摸,把书捡回来拍在了自己脸上,盖住自己的神情,声音从书下面传上来,语气幽幽:“陛下这又是发哪门子火呢?”

“你就非要跟我…跟本座这么过不去?”润玉低声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连自称都是混乱的。昏暗的房间里,天帝站立的身影纤细,影子在他脚下汇入浓墨重彩的黑暗,恍惚沉入深渊。

他口中问的是萧炎,却握紧了拳,不知为何心里有点无端的委屈。

萧炎在这一句话下沉默了好一会,直到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怒火上来,忍无可忍,啪一下掀开了盖在自己脸上的书,坐起身,冷笑着看向润玉,眉眼锋利的像是刀剑,直指那片水墨山河:“那你要我如何?”

从被关在这里到现在,他第一次不加掩饰的露出了自己的愤怒,如毒药般,一把撒入水里,冰寒带着剧毒。

委屈?

他比润玉更委屈!

“你把我骗过来,关在这里……我一直不知…润玉陛下,我一直都太看轻你了。”萧炎死死盯着润玉的眼睛,看着白衣的天帝在他的话下眼尾一点点红起来,连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眼眸一闪,欲要继续说下去,却说不出来,咬着牙颤抖着泄了气,最后只是偏过了头,冷漠道,“……我过不过的去…你自己不是也心知肚明吗?你亲手做出来的事情,到底在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说到最后一句,炎帝还是难以抑制的猛然提高了声音,失态的不轻,愤怒的更重。

他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啊,如何能想的开。

“……”

贴在胸口那片温暖的火焰仿佛一瞬间熄灭了,坠入冰窟。

“你说的是。”润玉唇瓣微微颤了颤,他的脸色很白,那份白一直蔓延到他唇瓣,他站在那里,像要站到天荒地老,却又仿佛随时都要支撑不住,摇摇欲坠。但、最后还是支撑住了,他安静了片刻,连语气都突然奇异的平静下来。

他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萧炎,仿佛在末日后的废墟里看到袅袅孤烟,把手伸进灰烬里触摸到火焰余温,他俯下身,张开手臂,将萧炎整个人都纳入了自己的怀抱中,轻柔却坚定。

萧炎没动,也没挣扎,但是也没有回应,隽秀的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仿佛一座无情无感的雕像。

“你恨吧,”润玉轻声道,双手环过萧炎的腰,靠着他的脸颊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萧炎发丝拂过他脸颊的触感柔柔痒痒,仿佛春风的步伐,但是他坠在冰窟窿里,怀里分明是唯一能带给他温暖的热源,向他袭出来的却只有冰冷的水流,“……只要别离开我。”

萧炎眼眸微微一动,垂眸看向他。

有火焰绚丽的光芒,似乎闪过了他的眼底。

他任凭润玉抱着他,却不会像以往一样反手环住,只是侧眼看着润玉漆黑的发顶,青丝如墨玉温凉流淌过他指尖,他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神色一瞬有些空,他突然开口问:“为什么?”

为什么,这是炎帝独自坐在这里的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中,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润玉要这样做,把他骗来,关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直到现在,他看着润玉,终于忍不住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因为我爱你。”润玉的语气很平静,明明是富含深情的三个字,他却说的极为平常,轻描淡写没有任何意外,仿佛在叙述早已确认的事实。

萧炎不傻,未必没有猜到些许,但在亲耳听到这三个字被润玉如此平淡的说出来时,还是不自知的皱起了眉,他终于维持不住从被囚禁到如今在面上做出来的不在意模样,眼里寸寸破碎开皆是空白,而心中如何感想,怕是就连自己都未莫可知。

“我想要的,都会亲手去拿。”天帝的声音很轻,细微到仿佛自言自语的呢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绝,每一个字里似乎都沁出鲜血干涸的味道。他松开萧炎起身站直,不在乎炎帝怎么想,只伸出手摸了摸萧炎的脸颊,雪白柔软的衣袖不经意拂过侧脸,萧炎侧头避开,眨了眨眼,看到润玉那双漂亮的眼瞳凝视着他,如同碧潭明澈,微风吹过,在碧潭里落下了一池的花瓣,涟漪圈圈晕开,惊心动魄。

先前所有的彷徨惘然仿佛都已经在刚才短暂的一个拥抱中灰飞烟灭了,润玉又变回了那个从容冷静的天帝,眼神坚定,一袭雪色衣袍,灼灼其华。

天帝握住了他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动作很温柔,却显出了千百分的偏执。

“你是本座的。”


 



【TBC】


赶上中秋的末班车,就祝大家中秋快乐吧23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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