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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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华熙】是罪(勇者华x魔王熙)(下)

中篇走


戳我看鸟总的设定配图!!!!



·……我认罪。



·碧空如洗。

 阳光灿烂的清晨,每一缕空气中都散发着融融暖意,婆娑树影斑驳的落了一地,光斑闪烁,黑暗被驱散,琉璃窗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时,犹如虹彩跨桥,每一片叶每一朵花都散发着浓郁的生机,万物萌发。

  魔王靠在王座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文书,微卷的纸页划过他指尖,犹如一道道流泻而过的光,纯净而优雅,带有初夏的慵懒,不紧不慢。

  下一秒,他突然愣住了。

  “陛下,你……陛下?!”端着甜点出来的神龙章轩抬头正看见端木熙猛然站起,动作太急以至于漆黑的衣袂直接带倒了案几,文书稀里哗啦摔了一地,连带人鱼烛台倒在地上,银色蜡油渗出来,沾染在文书上,没引来火焰蔓延,却犹如泪水在此处凝固。他顾不得去捡,连忙追了两步,“你去哪?陛下?!”

  端木熙连魔杖都没拿,急匆匆冲了出去。


  “怎么回事?”秦诗瑶在追和捡东西之间犹豫了一下,考虑到她其实并不能跟上魔王的速度,还是选择了回身捡东西。转头的时候,身后又是咣当一声,她看见神龙章轩保持半蹲在地上的动作,他愣愣看着那张文书而没注意到手上倾斜的角度,一托盘的糕点全部翻倒砸在了地上,花花绿绿混杂成一堆,变成古怪扭曲的颜色,令人眼晕。

  她连忙从神龙章轩手中抽出那张文书,抬手匆匆抹去上面的烛油和糕点残屑,看清了其上花纹繁复的魔族文字。


  当代勇者杨敬华,叛国罪。

  处刑,净化。



  

  风声急促的掠过耳畔,呜呜的长音凄厉如哀鸣,崇山峻岭飞速掠过,却模模糊糊像隔着厚厚的毛玻璃,整个世界都生疏隔离。

  这是一个多好的大晴天啊,这是在连绵不断半个月的雨日后,终于迎来的晴天,天上几乎没有云彩,天空美的如同用心擦拭过的蓝宝石;一路上处处可以看见花开,粉红色,青蓝色,雪白的小花开在如茵绿草中,遍地都是,即使在极快的飞遁中也能够看见无数的花朵;唧唧啾啾声中,学飞的小鸟蹒跚拍打着翅膀;农民在金色稻田里庆贺着他们的丰收,葡萄园中悬挂着玲珑剔透的大串果实,朵朵盛大饱满。

  阳光摇曳着晃在耳边,清泉潺潺,叶片沙沙,教堂里传来唱诗班孩子稚嫩的歌声,最接近天堂的一刻;这整个世界都在唱颂着美好,如同午后躺在树荫下,躺椅向后斜靠,慢慢沉入梦乡的一刻。

  可是,魔族不需要天堂,魔王不需要梦乡。


  端木熙大脑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他什么都顾不上注意了,一路只知道拼了命的赶路,全力爆发出速度忘记隐藏身形,魔王张扬的掠过天空注定在途中惊起警报无数,也许真有很多追兵正咬在后面吧,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只想着快点。

  快点。

  快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经过了哪里,又要去哪里,身体和灵魂被生生切割成了两个部分,每一个部分都意识恍惚,他只能感觉到一根弦死死抓着他,粗暴的把他往那个方向拖,力道大到深深勒进心脏里,把动脉和静脉都绑死,细小的丝线近乎透明,嵌入到看不清的深度,感觉不到痛,却感觉到血液在此处堵塞,他可以崩断这根弦恢复血液的流转,但他却宁愿承受着窒息的痛苦。


  魔王…也有心脏吗。

  当然,魔王…也有心啊。

  


   端木熙猛然停住脚步,看见了高大巍峨的城墙。银白色的城砖每日都被信徒认真的擦拭,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着一般无二的熠熠闪光,像是一缕清风一阵芳香,成为世间的极致,无数被教会拯救过的人跪在城门口亲吻着圣都的地面,满载着虔诚,圣光之塔高高耸立在圣都中心,纯白的光芒向四周普照,不分高低贵贱,是如此的平等博爱。


  每一个勇者都曾经或是将要从这里启程,历尽千难万险,最后走到魔王殿结束旅途,无论胜败。

  每一个魔王都在魔王殿等候着他的宿命,无论胜败生死,却终将得到自由。

  有一个与众不同的勇者无数次从圣都出发,无数次踏进魔王殿,却如同归家,光与暗是否可以并存,他打破勇者遵循的规律。

  有一个不同凡响的魔王第一次踏出魔王殿,逆行穿过的全部是属于勇者的路,踏入了圣都的大门,他打破魔王遵循的规律。

  

  这世界上的规则从不允许挑战。

  



  圣光之塔下,圣殿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圣殿台阶下是熙攘簇拥的人群,圣光塔上是各国观礼的贵宾,吵闹的声音

  杨敬华站在圣殿门口的台阶上,他不是第一次站在这里,但显然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站在这里。

  他没穿着那身勇者的轻甲,但也没沦落到特别狼狈,至少教廷会让他表面上还是保持着曾经勇者的从容,一身雪白衣衫,如同头顶圣光一般纯洁无暇的颜色,如同光明。

  是,他仍然承认那是光明,拯救灾难,渡化战争,歌颂伟大的光明。

  只是,那并不是他的光明。



  “当代魔王来了。”

  同样穿着白衣的圣子走上来,神情悲悯而沉静,像是教堂彩绘玻璃窗上才存在的画面,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

  “勇者,”他轻轻的说,“你曾经是神的宠儿,神给了你重生的机会,回来吧,就趁现在,神会原谅你的过失。”

  杨敬华看着他银白色的发色和眼瞳,慢慢的想,还是端木熙更好看一点。

  他抬头看看圣光之塔,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向上扬起嘴唇,一手按在心口的位置笑了起来。

  他说。

  好啊。




  端木熙站在人群中,仍然没有办法思考。

  他抬头看着杨敬华,用最后的冷静逼迫自己站在原地。

  不行……他想,他在圣都根本发挥不出十分之一的实力,现在还不行,只要找到机会…

  他看见勇者抬手按在胸口的位置,他没注意那个奇怪的笑容,只注意到袖袍滑落露出细瘦的手腕,斑驳的伤痕已经愈合了,生长出粉色的新肉,其上细细布着极小的孔,如同密布的眼。


  火刑无法杀死实力强大的勇者。

  但其实,净化同样无法杀死光明之体之体的勇者。




  “魔王,你在这里,对吧。”似乎是借助了特殊的扩音水晶,杨敬华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仍然清清楚楚响在每个人耳边,落在圣殿屋顶上的一群白鸽被惊到,猛的张开翅膀飞了起来,哗啦啦划过天空,这些传播和平的希望之鸟一向是很讨人喜欢的。但杨敬华眼睛都没转一下,他慢慢的扫视人群,目光掠过端木熙身在的位置,没有一丝多余的停顿,就仿佛没看见一样。

  他向后退了几步,漫不经心地靠在倾斜的雪白柱子上,这里的一切都是雪白的,白灿灿的墙壁,白灿灿的梁柱,白灿灿的屋顶,光也是白灿灿的,落在他面上,却投出了一片深沉的影子。

  “不许出来。”

  一直神情平静的圣子猛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这里有为你准备的流波天华法阵,你不许出来,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出来,”曾经的勇者侧身避开冲上来抢夺水晶的狂信者,他的身体显然已经很虚弱了,仅仅这样一个动作就让他踉跄了一下,重重的撞在柱子上,鲜血在同时流了出来,仅有几滴粘连上白墙壁,在这片雪白色天地间异样又刺眼,他的声音仍然稳定如昔,“你要是敢出来…我死都不会原谅你,死都,不会。”

  人群中传出了大片的惊呼声,窃窃私语的骚动的骚动在观礼贵宾中也爆炸开了。

  

  杨敬华用力的转过身,在万千眼睛的注目下——他曾经面对过这样的万千瞩目,在成为勇者踏上征程的时候,现在是他结束征程的时候了——他想。从哪里开始,在哪里结束,不亏。

  但。

  “我爱你。”

  他露出一个笑容,带有戏弄人成功的天真得意,而后抬手把扩音水晶重重砸在了地上,和他最后一句话一起。

  哪怕教廷许诺他,只要把魔王引入法阵,勇者就还是勇者。

  他又如何会拿端木熙来换。

  “抱歉。”


  人人都知道,精挑细选的圣子有着最纯净的光明力量。

  但人们总是会忘记,对抗魔王的勇者同样有着最纯净的光明力量。

  足以启动净化的法阵。

  以此自绝。



  违逆规则者,天地必不容。




  净化法阵是光明力量的汇聚,密密的光芒从圣光之塔的塔尖射出来,瞬间铺展成巨大的网,这本该是与他出自同源的力量才对。杨敬华模模糊糊的想着,但是事实上“与他同源”的力量翻了脸不认人,陌生的看着他,重重的砸下来如同山岳砸在背脊上。

  他单膝跪倒在地上,膝盖和地面的碰撞让他疼极了,更疼的是胸口,嘴唇颤抖翕动了半天,终于还是猛的吐出一口血,鲜血在飞溅出来的一瞬间被光明所蒸腾,连一点烟雾都没剩下。

  如果他还是曾经那个光明之体的勇者,他的确和光明是出自同源的。

  他朦胧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乃至手臂上密布的针眼,黑气与每一滴血液死死纠缠在一起,被光明的力量一点点排挤出来,像网眼细密的网用力滤过污浊的水液,这甚至像是在洗涤他身体里被强制注入的全部外力。

  他努力的抬了一下头,光芒照耀包裹了他的全身,像是某种浓郁的伸手不见五指的雾气,他艰难的望着那个方向看了几秒,死死咬着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端木熙……

  他闭上眼,扶着墙壁的手慢慢松了力气。

  直至摔倒在地。

  

  人心矛盾。

  他们相信一个会为了另一个赴死,却又不相信一个会为了一个赴死。




  端木熙站在人群中,仿佛被冻结住了,直到最后也没有动一下。

  漆黑的衣袍下,他的面色苍白如纸。


  痛吗?

  事实上,端木熙并没有感觉到痛。

  他这一生所有的痛,似乎都在赶来的路上就已经体验殆尽,以至于他已经失去了感觉痛的能力。

  他看着光芒浓郁逐渐弥漫过了杨敬华的身形,挡住了他的视线,魔王能够看穿最浓郁的黑暗,却看不穿最浅薄的光明。

  但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痛吗?

  端木熙向前走了一步,几乎平地一跤把自己绊倒。

  他不觉得痛了,心所在的地方,根本已经不存在了。

  那里像是被剜穿了血肉,狠狠凿出来巨大的空洞。夏日的一缕风都是细微炎热的,吹过来时变成嚣张的飓风,变成冰和雪,空洞的穿进去,在里面冲荡,肆虐,发出呼啦啦的声音,边缘处的血肉模糊,冻结,僵硬,坏死,神经末梢颤抖着直至麻木,直至蜷缩成一团,直至失去了知觉。


  正午的阳光绚烂明媚,照在身上带来融融暖意。

  整个世界好似是黑色的,没有太阳,没有月亮,看不到一点光,漆黑到看不见影子。


  人群推搡着向前拥挤,声音震耳欲聋。观礼的贵宾低低议论着,混杂在一起成了喧闹嘈杂。

  端木熙被人群带着往前又是踉跄了几步,他试图看清身旁,身旁一片漆黑,一片死寂,一片虚无,他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痛吗?

  不痛了。


   这天地茫茫,不见归处。






  “陛下…陛下?陛下!你…你怎么回来了?”

  神龙章轩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焦虑,他迅速的看了眼端木熙的身后,目光回到端木熙脸上,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陛下,你…”

  端木熙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抬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

  冰凉的液体划过指尖,滴答落在了地面上,浸染了一小片深色地面。


  下雨了吗?

  他微微抬首,普照的阳光满满照入他的双眼,刺痛如同无数细小的针一股脑的扎了进来。



  这世间大悲,往往不是在当时感受到的。仿佛有一种调节机制,自我防卫式的隔离了这种感觉,却会在过后,歇斯底里一般的爆发出来。



  眼前骤然一片黑暗。



   “陛下!!!”





  云雾缭绕,天幕朦胧不清,一道闪电骤然炸响,转瞬即逝的苍白照亮了整个世界,贫瘠的土壤,血色的山河,这里无处不透露着毁灭的气息。

  “到底什么情况?”

  秦诗瑶扫视着周围,心底发怵,不由得低声问了一句,那天端木熙当众晕倒在了魔王城前,醒过来之后,整个人气势都变了。

  魔王放下了所有的事务,遍查古籍,差不多把自己埋在了书堆里,最后一路探寻,找到了这里。

  即使是魔族,也隐约能感觉到这里的可怕,但端木熙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把他们留在外面等候。

  一直在旁边辅助,唯一可能知道内情的神龙章轩一直沉默着,望着狰狞扭曲排布的山脉,血色的河水从他脚边流过,犹如一道奔腾的龙,许久才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声音很轻,秦诗瑶没能听清。

  “……你说什么?”

  神龙章轩眼眸骤然一缩,盯着前方突然石化一样定住了。

  秦诗瑶疑惑的抬眼跟着望了过去。

  

  魔王走出来,衣袂飘飘,神态冷淡一如之前,仿佛只是做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他身边跟着一个米白色长发,衣袍如雪的男子,有些虚弱的样子,看到她们时,抬起手笑吟吟的招了招,仿佛相识已久的密友。

  “诶,你们好啊。”

 虽然面上带笑,但男子那双幽紫色的眼瞳却并没有真正的笑意。乍一看如同宝石般美丽,其实深邃沉冷到望不见底。

  秦诗瑶下意识猛的后退了一步,她睁大了眼睛,魔族的传说瞬间在脑海里炸开,以至于她看着那个有着不逊于端木熙的漂亮容貌的白发男子,竟然一时感觉不到惊艳,

  “端端…端木…落月?”

  男子挑了挑眉,轻轻笑了下,声音柔和,风华万丈,“哦呀…教廷原来没锁死我的历史么?还真是出人意料…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曾经那场惨烈的大战,教廷打沉了一片大陆,整整一片大陆的人,沉入海底。

  而他们却无法做到击杀,只有封印。

  端木落月之名,从此成为禁忌。


  “前辈,”端木熙侧头淡淡瞥了他一眼,出言打断,语言听起来还很恭敬,但语气就不那么样了,“我只是需要您的力量,但我不需要您对我的属下发表意见。”

  “呵…你要能灭掉教廷,我这身力量送你又何妨?”

  “一言为定。”


  “哈哈哈…好啊,说到底……我们可是一类存在啊,小魔王。”




  五个月后,魔王端木熙亲手毁灭魔族所在,独身发动战争,直指教廷所在。

  传说中的禁忌,端木落月参战。


  

  很少有人知道,魔王存在的意义并不是毁灭。

  光明的力量分布于世界,任何人都喜欢光明。但是与之相对的黑暗力量却独独汇聚在了魔王一人的身上。

  魔王如同黑暗的容器,可力量太强容器的寿命也不会长,只是为了活下去,代代相传的魔王小心的慢慢将自身力量转移出去,只是这些被排出的力量就逐渐衍生出了魔族。

  所以最初的魔王与教廷许诺,诞生了魔王与勇者的制度。

  这是一场公平的约定,光明之体的勇者,成为魔王实力的平衡点。无论是成功的杀死当代魔王暂时遏制黑暗,还是被当代魔王所杀自身的光明力量被魔王所吸收平衡黑暗,最终那一代的魔王都能够卸下魔王之职得到自由和解脱。

  所以从来勇者只能死在魔王手下,所以从来魔王不会陨落于他人之剑。

  自己可能失去枷锁中短暂的生命,但也可能得到自由的悠长的生命。

  这是任何一代魔王的选择。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端木落月会和教廷爆发那样一场惨烈的战争。

  是的,教廷的确胜了。可惜虽然胜利,却被端木落月狠狠的阴了一把。勇者和魔王的真相,在教廷中失落了。

  以至于,开始有人想要“彻底”终结魔王。

  正好这一代的勇者打破了铁律。

  是啊,人人都会渴望前所未有的荣誉,是吗? 

  

  可是杨敬华拒绝了教廷。


  勇者自杀死在光明中,于是这一代的魔王暂时失去了镣铐,他可以等待下一任勇者来平衡自身…

  也可以选择彻底打破光明和黑暗的平衡。


  所以端木熙选择了后者。





  三日后,教廷圣都陷落。





  已经到了天该亮的时候,但是天地间仍然是一片黑暗,仿佛从亘古流传下来,在这里凝结成永恒,那是死气沉沉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那是真真切切的,天地沉黯。

  魔王站在空中,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片将他也笼身在内的黑暗。他其实并不喜欢黑暗,即使是生于黑暗的魔王也不喜欢黑暗,也是守望着光明的,正因为长久的处于黑暗之中,所以往往魔王甚至比任何人都更加热爱光。

  但是此时他的身前身后,却皆是一片黑暗,混沌般死寂的黑暗。

  空无一人。

  曾经照亮他的光…已经熄灭了。

  


  端木熙曾经心甘情愿放弃未来的自由与生命,只是想和杨敬华共存。

  但是失败了。


  那么魔王与勇者的制度,在这一代终究走向了终结。



  东边,有一丝属于朝阳的红光挣扎着撕破了黑夜,犹如冲破邪恶的曙光,那缕细细小小的光明,微弱又充满希望。

  端木熙轻轻瞥了眼那个黎明到来的方向,微微勾了一下唇,似是冷笑似是嘲讽。


  他抬手挥了挥,一如拂去尘埃。

  光灭了。



·爱是罪,恨是罪。

相逢是罪,相别是罪。

你的存在,是原初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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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文章可见于 总目录






 @糖果蛊 要不要补充你的彩蛋看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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