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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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十二)君山银针

*架空背景,现代穿书

*不明所以穿书炎x黑化偏执反派玉


  那串栀子花手环并未被丢掉,萧炎将它放在了床头的花瓶边,没有再去动。

  只是偶尔觉得,那花还挺配润玉的。

  ——不过,可能也不止栀子,萧炎总觉得很多花都可以和润玉扯上关系,鲜艳的花朵衬他容姿,浅淡的花朵如他颜色,也许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拥尽文字所能刻画的一切,本就足够得天独厚。高华的气度,优秀的能力,就算是双腿残疾这唯一的问题,也如同美玉微瑕,只能让人生出更多的怜惜,而没法去挑错。

  他靠在书房的转椅上,合拢文件夹,仰头将手臂搭在眼睛上,微微叹了口气。

  萧炎也不是个傻子。

  他醒过来之后,除却林动与牧尘两个显然是拦也拦不住,但又实在并不知晓内情的友人,他再没有见到一个与原身关系好的故交。连服侍了原身十几年的老管家都退休养老去了,他焉能看不出来。润玉一直在将他与“失忆之前”认识的故人隔绝开,也有意无意的防着他,并不让他接触公司。

  对于这一切,萧炎并非全无察觉。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也不想把性命寄托在润玉的一念之差上——只是,他一直觉得他对润玉有亏欠,无论是因着原书中这具身体所做的孽,还是因着眼下他占据了真正善待润玉的那个人的身体,亦或是……都让他没有办法再对润玉狠下心思。

  人类不是理性的动物,萧炎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理性的人。

  哪怕眼下的平衡脆弱到一触即碎,犹如悬挂在头顶的达摩克斯之剑,随时可能一剑扎落下来,他也只能饮鸩止渴的再系上一根丝线,坐以待毙——日常被润玉监控着,偶尔出门也是跟润玉一起去康复中心训练,连外人都接触不到,萧炎不是没有办法破局,但也要承认,他联系人确实非常困难。

  然而在他人眼里,他们本就是夫妻,还是以恩爱闻名,鹣鲽情深的夫妻,形影不离实属常事,抱一个亲一个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先前出过事故的前提下,润玉看得紧一点也说不出什么不对,萧炎自己都要承认,这么久以来,他都没从他名正言顺的夫人身上感觉到杀意,反倒是总是很难保持平常心,为各种小事耿耿于怀的他自己才显得莫名其妙。

  但是……但是……

  无论原身如何,那都不是他。

  大门开启的声音伴随着轮椅滚动碾过木地板的细微嘎吱声传来,隐约听到有人在外说话。

  萧炎眉骨微动,他很快的闭了下眼睛,暂且放下心头复杂到绞成一团乱麻的情绪,将手里的文件纸抽出来,对折再对折,利落且快速的撕得粉碎,并没有将纸屑丢在垃圾桶里,而是从容自若的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开门看到的景象让他一度忘记了自己手里待处理的纸屑。

  走在轮椅旁的少女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低头与润玉说话,属于女孩清脆的声音如同蝴蝶般在大厅飘散。润玉单手搭在轮椅扶手上,神态平静的听着,偶尔才接一两句话,指尖轻叩着扶手,很难看出具体情绪真假。在萧炎开门出来的时候,他很明显有所察觉,抬眸看过来一眼,眉峰微微舒展:“先生。”

  “诶?”少女转头看来,面容熟悉。

  “锦小姐,这位就是我的先生了。”润玉冲着她露出一个浅笑,那是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看不出半点破绽。

  但在温柔到了极点的笑容下,同时存在的最大问题是他根本毫无向锦觅介绍萧炎的意思。

  锦觅大概是也被晃了下神,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压根就没有意识到润玉没向她介绍萧炎,两人在康复中心有过一面之缘,她还是认识萧炎的,就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原来是萧先生啊……萧先生你好,我们之前在康复中心见过面的。”后一句话就是在问候萧炎了。

  “锦小姐好。”萧炎靠在楼梯边,掩下心底那一丝奇异的情绪,也笑着向她点了点头。让任何人来看,都要承认,他表现的已经足够得体与自然,没什么不对,但萧炎仍然能明显感觉到,有一道淡淡的视线从他藏着文件纸屑的地方一掠而过……润玉这个人,实在是敏锐的过分可怕了。

  好在,锦觅还在当前,润玉不会做什么惹外人怀疑的事情。

  因为润玉坐着轮椅不方便,萧炎起身去拿茶叶,帮忙泡了壶茶。橱柜里的高档茶叶似乎都是一个品种,他没分出区别,泡茶的时候信口与锦觅寒暄了几句,泡完便找理由告辞离场。果不其然,润玉的视线虽然一直如影随形的跟在他背后,却并没有出言阻止。这就给了萧炎机会,让他将纸屑也完美的冲走销毁掉了。

  松了口气?

  才没有。

  润玉看起来很喜欢锦觅,按照他在康复中心遇见锦觅的时间来算……这貌似也没认识多久,都将锦觅带回家了。要知道,这可是身为润玉心腹,忠心耿耿的司特助和跟随多年的邝秘书都没有积攒到的殊荣。

  记忆里小说模糊的字样划过眼前。

  剧情已经开始了的话……又走到了什么时间呢?

  有客在场,润玉一时半会应该顾不上他,萧炎按了按指节,变魔术般的摸出一个手机——并不是润玉给他的那个,抬手解开锁屏看了眼最新的讯息,但他却并没有急着与联络的人发消息,靠在卫生间的门背后,更像是掩耳盗铃的装作自己在上厕所,这般想着的时候,不自觉将肩膀也微微压低了下来。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茶叶的香气。

  水龙头流动的水声淅淅沥沥,外面的锦觅似乎问了句什么,一楼的厕所和大厅也隔着一段距离,萧炎没听清。但他听见润玉笑了声,回答的声线轻飘飘的:“先生之前出了些意外,还未完全好。我不过是……不太放心先生去外工作,想多留留先生陪我罢了。”

  文本的设定好似不可更改,男二总会靠近女主。在眼下旭凤还未展露出峥嵘,而润玉开局却更胜于原书的情况下,他甚至能比男主表现的更好,现在大概……就是不想在锦觅面前破坏形象吧?

  屏幕翻转,光线明灭,照亮了墙壁上镶嵌的辅助起落绳梯。别墅里几乎没有多少带棱角的东西,墙壁上都是可以自由调节角度的支撑扶手,地面也做过防滑处理,方便仍然不良于行的润玉在别墅内活动,处处布置都足够细致入微,费尽心思。

  ——在失去了前任之后,重新谈一段恋爱,本来也说不上是什么错误吧。

  

  “多谢您告诉我这一切。”

  大厅里,锦觅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茶杯。热茶在杯中升腾着雾气,模糊了紧攥的手指。她显然没有欣赏茗茶的心情,只是凝视着文件袋中半露出的几张档案。陈年照片上似乎还残留着旧日的血迹,在那一双眼睛里点燃了仇恨的火焰,哪里还有萧炎所见那时“天真乖巧”的模样。

  “若非您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

  润玉一直望着萧炎离开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微微垂眸看着茶杯里漂浮的叶片。虽然特意将锦觅带回家,但他只是想看看萧炎的反应,根本不想让萧炎跟锦觅有接触。所以眼下,萧炎的举动很合他的心意。

  毕竟……当时在康复中心,萧炎可盯着锦觅看了许久。

  保险起见的话还是……

  “锦小姐不必谢我,我只是在利用你。”

  锦觅并不是多么聪明的女孩子,一根筋到有点单纯的地步,润玉看得出来,所以他会把话说清楚,以免大家日后合作到一半才发现基础理念就有冲突:“我与元家素有深仇,见不得他们好,仅此而已。”

  “……我明白的。”

  “那么,我想再提醒锦小姐一下。虽然令堂的死与元家夫人扯不开干系,但旭凤的确对此一无所知。”润玉微微伸手,摸索了一下装着情报的文件袋,抽出一张薄薄的档案记录压在膝上,“根据我这边的情报,紫云山的事情他也并不知情。甚至应该说,因为锦小姐的存在,此前旭凤就已经与母亲起了几次冲突。看在他一片诚心的份上,锦小姐或许不必迁怒于他。”

  “玉总说笑了。”锦觅冷笑了一下,答的毫无犹豫,“莫说是生母之仇,连我自己都险些丧命于车轮下,若是还为了这点‘感情’大方放过,未免也显得我太过浅薄。您的这一说法,就恕我不能相应了。”

  润玉低笑了下,即使锦觅的语气可以说是有些冲了,他却也并不生气:“锦小姐言重了,我并无保下旭凤之意,只是想知道锦小姐的态度罢了。既然锦小姐是如此作想,那我也放心了。”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锦觅会是一颗很好的棋子,他话里话外都在有意提醒锦觅,想来后者是意识到了的。她此前毫无意识都引动了数次旭凤与荼姚的冲突,那么,如果刻意为之呢?

  索性,下一幕戏剧会如何发展,他是很期待的。不削弱元家的势力,把荼姚和旭凤乱一乱,他也很难动太微啊。

  润玉单手端着茶杯,用茶杯盖轻轻沏了沏,嗅着独属于君山银针的浅淡茶香,清冷绷紧的眉眼终于渐渐柔和了下来。他虽然喜好喝茶,但并没有某种特定茶叶的偏好,在康复中心也不会介意喝百里香。只是此前有人觉得这个名字的茶最好听,家里备茶叶都只备君山银针,自己不怎么喝,却口口声声说着和他气质搭调,天天给他泡,才让他养成了喝君山银针的习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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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锦觅应该也偏正面角色,但看得出来玉玉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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