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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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番外·夜来香(下)

*真 初见番外

*才发现忘记发了………快速完结术!!


  萧炎在楼上稍微耽搁了一会。前几天在猝死后遗症中调整,兼穿越后的怀疑人生,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熟悉这个家,完全是凭借着原身的记忆在楼上转悠。

  三层的豪华别墅,以亮金色装潢为主,看久了会眼花。一楼有两间卧室,主要是生活区,包括餐厅、厨房、客厅、书房、游戏室和大少爷本人的卧室;二楼休闲娱乐,有吧台,还有家庭影院、健身房、卫生间、大阳台这些布置;三楼是客房区,露台,开Party用的宴会厅的地方,以及润玉之前被安排的地方。

  至于院子里的喷泉游泳池车库之类的,那就不必再多赘述。

  这么大一个别墅,保持卫生清洁打扫都实非易事,除了管家之外还有三四个佣人,连带管家司机和厨师保镖,都被安排住在外面的小楼里,但别墅里上上下下皆是原身的生活,佣人与管家的行动,却几乎没有留下另一位主人润玉的生活痕迹。

  常言道,麻绳专挑细处断。本来就是生活的很艰难小心的人了,偏生还出了这么一场车祸,轮椅上下楼殊为不便,不知道出院之后的这一个星期,润玉是怎么过来的。

  还好,他来得比较早。

  萧炎不愿再深想下去,在吧台拿了杯果汁,顺着楼梯踱下楼来,看到佣人已经把润玉的房间都收拾的七七八八。润玉东西并不多,除却必要的电子产品以外就是书籍纸张。可以想象,绝大多数日子,他都是默默的在屋子里看书,用电脑,降低存在感,不引起任何人的关注,也不与那些对他充满恶意的人交流。像是一株种在阴暗山谷里的兰草,没有照到多少阳光与露水,自己也努力长大了。

  在书里只是轻描淡写的几行设定,没有一点重量,但那几行设定落在现实里,就成了一个人二十年的生命。

  他点头回应了佣人搬着书从他身边穿过时低声称呼的“萧少”,准备去一楼的书房找点东西看,一低眼就看见润玉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轮椅上,似乎一直都没有动弹过。

  也不对,轮椅的位置有所移动,调整到了更加角落的位置,紧紧贴着楼梯边缘,避免挡到其他人来往的路。

  女佣擦了擦手上的灰尘,走过来汇报:“萧少,夫人的卧室已经收拾好了。”

  “……那你跟夫人说去啊?”萧炎又喝了口果汁,语气介于困惑与无奈之间。他其实是想喝点红酒的,但鉴于前两天他是被酒精中毒送进医院的,现在这个家里唯一含有酒精的存在大概就是医用酒精了,“跟我说什么?”

  女佣有点讶然,连忙又点头称是,转身去告知润玉。润玉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先前的被忽视,彬彬有礼的向她道谢,神态温润。

  即使是坐着轮椅,膝上盖着雪白的毛毯,他依旧脊梁挺直,风骨天成,微微颔首时,好看又优雅到了极致,连声线都是温和的。

  就算原身不喜欢男性,其实也不应该那么苛待他。

  毕竟,这么好看的美人放着看也养眼啊。

  萧炎挥散乱七八糟的心思,一口把果汁喝完,与润玉擦身而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对后者抱有太多关注。但往书房走时,后者却朝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句:“萧少,也谢谢你。”

  必须要承认,那是很柔润好听的声音,就与润玉这个人一般,像是沉在海底最深处的珍珠,被最深层海水侵蚀过千万年,也许不那么明亮灼人,却更平和、更坚韧,擦拭去水珠,依旧会散发出莹莹微光。

  “不用。”萧炎顿了一下,“应该的。”

  他刚穿过来不能改变的太突兀明显,就算是跟别人说生死走一回顿悟了,要转变行事方式也得慢慢来。好在原身虽然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好歹也有一层绣花枕头装着,给了萧炎一点操作空间。

  记忆里,原身还是很被圈子里的人羡慕的。作为独子,原身一直备受萧家父母宠爱,甚至到了溺爱的地步,比绝大多数家族的二代们都要自由。父母大概是觉得自己一直把握着公司大权,能多让儿子玩几年,但一场飞机失事改变了一切。父母意外过世之后,原身无人管束,越发自甘堕落,公司渐渐落在了职业经理人手里。

  直到后面被润玉所用,成为他发家的第一桶金。

  萧炎虽然从不思考穿书维度的哲学逻辑如何,也不会把原书当做创世神尊重,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本倒霉小说的内容至少可以起到参考作用。

  是要做点打算了,他可不会把立身之本寄托在润玉的良心上——哪怕后者似乎还挺有良心的也不行。

  

  到了晚上,不知道哪个狐朋狗友打电话来问候,屏幕上写着个小黄,萧炎差点以为是保安养的那只狗,半天没能想起来是谁,接通之后就听见电话那边大大咧咧的声音:“萧哥,你真的不来赛车啊?改装车啊!这次可有改装车!老徐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以为我听错了,这不像你啊!”

  “医院才出来两天,后遗症都没好全,暂且不想再进去。”

  对方沉默了一下:“……这么严重?那萧哥你没事吧……不好意思啊萧哥,是我说错话了,你身体重要,别跟我一般见识。”

  萧炎确实没跟他一般见识:“有话直说,你就是想要我那辆车吧?”

  “……哎让萧哥看穿了!萧哥眼力不减当年!”像是一只被肉骨头钓到的小黄狗一样,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那萧哥啊,你反正不来,不如借我开开?我现在派人过去取还是来得及的!”

  “行,你派人来吧。”

  “好好好!谢谢萧哥啊!我周六请你去天上皇朝消遣消遣!”

  “好。”

  萧炎随手挂掉电话,给管家发了条信息,告诉他黄家少爷来用车的话给他,然后继续沿着院子散步,在脑海里整理自己得到的诸多信息。他沿着喷泉转了两圈,隔着水声隐约听见有人说笑议论,他好奇的往那边走了两步,本也没想偷听,但话语的内容又很难不吸引他的注意力。

  “今天一下午都在给那个谁搬书,我真累死了。不知道一个残疾看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多化化妆把那张脸拾掇好看点,服侍萧少不就成了吗?还给我们找事。”

  “你就是太年轻,好看不好看的管什么火,又不能生儿子,这种人在我们村都没人要。”

  “倒也是,腿断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功能,啧啧……”

  “你们在说什么?”

  萧炎出声时,笑声戛然而止。

  年轻男佣惊悚的回过头,就看到萧家的主人一身黑风衣站在他们背后,身影快要和夜晚融于一体,跟幽灵也没什么区别。

  “没……没什么!”资历深的中年花匠反应要快些,“萧少,我们就是聊聊天,聊天。“

  萧炎静静的盯着他们看,许久没说话。

  他联想起之前给润玉换房间,佣人没有征求过润玉的意见,也只会来找他汇报。他原本没有太放在心上,觉得只是一件小事,现在才意识到,小事才能透露出真实,润玉是他结婚证上的妻子,哪怕只是出于责任感,他都得考虑润玉的情况,不可能凭着一己之私简简单单斩断与后者的关系。他对润玉生活情况的恶劣程度还是有所低估了。

  常常说女性八卦,但在同等条件下,绝大多数时候男性的恶意都比女性要重的多,无论是对同性还是异性,对上司还是下属。

  太难听了。

  “背后议论夫人,这就是你们在这里工作了这么久的素养?”

  “这个,萧少我们……”

  “他就是没有腿没有手,也比你们这群蠢货强百倍。”萧炎并不关心这两个人会编出什么答案来回答他,他有些烦躁,冷声道,“真让我恶心。”

  萧家给的工资不低,从来都不缺应聘者。

  三分钟之后,管家匆匆过来,解雇了两个人。

  其实这个地方他不喜欢的事情有很多,无论是穿书的情况,别墅的环境,原身的性格,甚至哪怕一个“萧少”的称呼,他其实都不喜欢,却不能改的太明显。他不得不克制着自己,来逐渐融入这个对他而言颇为陌生的世界与身份,但这个时候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他当然知道这种行为会让其他人疑惑,他当然知道这种事情不是他说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的。可是有的时候“活”得是为了生活,而不是单纯为了活着。如果上天给了他活的第二次机会就是为了这么隐忍,他还不如当初死个干净。

  ——不得不承认,死一次可能确实对萧炎的性格造成了改变,但是往哪个方向还说不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可能也是因为他也觉得润玉跟他有点像吧。

  萧炎想,现在念头通达多了。

  因为刚刚听了一嘴关于润玉的议论,他下意识的找了找润玉的行踪,这没有花费他多大功夫,因为几分钟之后,他就沿着车辙印在一簇盛开的夜来香边发现了在轮椅上睡着的润玉,膝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精神现象学》。

  从现场痕迹可以很容易的还原出来,可能是因为今天搬了卧室,一楼方便轮椅活动,润玉难得开轮椅出来转转,习惯性的又待在偏僻角落里,避免被人找事,便在庭院灯下看书,黑格尔太枯燥给看睡着了。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萧炎心情却好了一些,还有闲心伸手摘下一枝夜来香,轻闻了闻,很香。

  人总是会喜欢一些外表美丽的存在,他也是俗人,并不例外。既然润玉睡着了,他倒也不介意助人为乐,顺手把轮椅推回了别墅。这个点已经有些晚了,放眼没看见佣人在哪,但一楼的灯还亮着。萧炎看了看,注意到润玉的卧室房门是合着的,门里没有透出光亮,不知道的人看一眼可能觉得夫人已经就寝了,也不会打扰。

  所以说润玉真得感谢他,要不是他来了一趟,在夜风里吹一晚上,就算他那双腿不伤势加重,人也得着凉。

  都已经送到了卧室,润玉还是没醒。萧炎送佛送到西,也没太犹豫,避开他的双腿位置,俯身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然后,他直起身,捻了捻手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润玉真的很轻,比他想象中还要轻许多,抱在怀里感觉只剩下一把骨头,会让人想到刚刚从外面捡回来的流浪猫。

  但明明是家养的,怎么能养成这样的。

  反派……什么叫反派呢。

  萧炎心中微有些叹息,低头看见润玉睡得很安静规矩,全然没有感觉到位置的变动,睫羽拢着,呼吸清浅拂过几缕发丝,仿佛童话中的睡美人,等待其他人去唤醒。他没有妄加打扰,盯着润玉望了一会,确定后者仍然睡得很熟,便将夜来香放在他的床头,自己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压下门把,轻轻关上门。

  然后,就在门阖上的一瞬间,润玉猝然睁开了双眼。

  他侧耳听了一会,确认外面并没有其他声音之后,才慢慢坐起身倚在床头,冷漠的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视线移动,扫过床头柜上那支散发着浅淡芳香气息的夜来香,落在仍然没什么知觉的双腿上。月光从半掩的窗户照进来,并不照到那张清雅端丽的面容上,只隐隐可见干净漂亮的下颔和唇形。

  不染而朱的唇微微一动,似乎是冷笑,又似乎只是轻哂。

  他自耳边摘下一只黄豆大小的幽黑色器械,指尖用力,面无表情的将那精密却脆弱的器械一点点捏碎,直至再看不出来原本模样。

   

  

  【FIN】


  *玉玉:我很乖,我装的

  *是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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