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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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这剧本不对•(十)曼陀罗

*架空背景,现代穿书

*不明所以穿书炎x黑化偏执反派玉



  同样的震惊在一天可以有两次。

  萧炎下意识的想将润玉推开,手却好像不听使唤,理智清晰的阻止着他,毕竟润玉虽然靠在他身上,环着他的手臂却又着实没有怎么用力,倘若他真要用力去推润玉,完全依靠着他,对他毫无防备的后者一定会摔倒。

  他会伸手接住润玉,不是为了让润玉摔得更狠的。

  ——怎么可能呢?

  贴在唇上轻轻厮磨的触感柔软而旖旎,像是不真实的梦境亦或是幻觉,会让人怀疑这一切都只是病床上的一场臆想,可是温暖的呼吸依旧拂过脸颊,睁开眼睛,便能看见清雅漂亮的容颜近在咫尺,萧炎根本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整个人都僵住在了那里,已经是彻底不会动了。

  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又是一声,跃起时轻柔如雨滴,坠落下沉重成雷鸣。

  轰隆。

  “先生为什么要避开我?”

  润玉用气音轻轻问道。

  可是“轻”和“重”,分明却已经成为了一种难以分辨的东西。

  萧炎半扶半揽着润玉腰部的手抬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无措的简直快要就地扎根长成一块朽木,润玉有所察觉,却也不去逼迫,就自己生涩的摸索着亲吻,像小奶猫一样小心翼翼的舔舐着萧炎的唇瓣,试图沿着唇缝往里探,一点也不克制与避讳。但在他做到这一步之前,萧炎好似终于回过神来,猛然偏首,空闲的那一手抵住润玉的额头,极为勉强的避开了。

  他生硬道:“你做什么?”

  “是我要问先生做什么才是。”润玉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这个反应,他偏头避开了萧炎的手,向前竭力努了努身,依赖般的将头靠在萧炎肩上,语气听起来竟有几分像是委屈,“先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我与你夫妻相和,又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但我不是——

  萧炎张了张口,徒劳无功,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太久太久的旅人,唇舌干涩,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任凭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千言万语也都没说出口。不知是不会开口,还是不能开口,不舍得开口。

  “我……”

  他就这样不上不下的哽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没下手推开润玉,单单是苦笑了一下,带着一种做梦般的飘忽亦或是惘然,在矛与盾之间挣扎不休:“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但那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如此的。”

  “……什么意思?”

  中间有一个词被很快的带过去了,润玉目露迷茫,萧炎也没有解释。

  适才言语中流露出的情绪似乎只是稍纵即逝的幻景,很快的被敛藏起来,萧炎俯身半扶半抱起润玉,在瑜伽垫上就地坐下,再转头遥遥看了看,定位了不当电灯泡,已经悄无声息移动到场地另一边的治疗师,有些无语的扬声呼唤:“医女士?你们跑那么远做什么?”

  治疗师医仙是新高价聘任过来的专家,在这一行业是当之无愧的翘楚,但此时她犹豫的看着他们,连专家的架子都没了,表情很无辜:“这个,我过来合适吗?”

  萧炎:……

  这到底有什么不合适的,怎么说得好像他与润玉不可见人一样。

  哦,好像还真不怎么可以见人。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润玉亲上来时微凉的触感,心里却好像燃烧着一把火焰,腾腾然灼过心尖。萧炎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感觉身体内外温差越发的大,好像长出了无数根刺扎在脚下,连站都要站不住了。他难耐的换了一下重心,对着无关的其他人摆不出给润玉的温和,语气轻柔而薄凉:“扣钱了。”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工资开玩笑。

  医仙幡然醒悟,在半分钟之内,带着团队迅速回归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之上。

  “先生……”

  润玉仰首,有想要挽留的意图,出声却没能叫住人,未尽的话语淹没在了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里。萧炎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眉峰微微一皱,摆了摆手,根本没注意润玉的神情如何:“我接个电话去。”

  比起商量,更偏向于通知,萧炎自己大概是没有意识到他这份语气中自然而然的“指挥”之感。也不知道是他终于能够找到一个理由合情合理的离开这个尴尬之地,还是他真的已经等待了这个电话很久,总之,并没有等待润玉回复,萧炎便转身自顾自的往外走去,连脚步都是急促快速的,走到门口才按下了通话,远远能听到他道了句“喂”,声音压低,隔断在砰然关闭的门后。

  很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想让润玉听见。

  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康复室的门后,但铁门依旧轻微的晃动着,好似还标识着男人适才头也不回的离开。

  润玉望着门的方向定定看了半天,原先温和柔软的假面好像也被从他面上慢慢揭去了,连带着所有属于人的鲜活情绪一同消散殆尽,只余下赤裸裸的空白寥落。

  双腿再度隐隐作痛了起来,痉挛从大腿延伸到足尖每一处血肉,好似有无数根针穿插刺入皮肤,将神经一点点抽丝剥茧的剜出来,裸露在空气里接受审判。这并不好受,但润玉慢慢的体会着这种疼痛感,却没有露出一丝表情。好像需要这种疼痛时时刻刻的刺激,他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活着……

  他又觉得……很难过了。

  一直以来,润玉都感到自己无法让萧炎永远停留在他身边,后者就像是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礼物,在某一天早上,猛然掉进他怀里。来得足够突兀,也不知道何时会一样突兀的消失。萧炎这个人太洒脱,没有什么真正在意的东西,即便对他很好,也总是若即若离的,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总是害怕自己第二天睁开眼,就再也找不到对方的踪迹了。

  从前,萧炎很喜欢外出给他带点小礼物,最喜欢的是送花,每每早上一醒来,就能看到床头开得绚烂的花朵,明亮耀眼,日日更换。润玉自己本来并不是多么喜欢花,毕竟花开得好好的,摘下来也死了。但他并不会拒绝萧炎,他很早就知道,世上好的东西,即使他舍不得,也总会有别人觊觎的。萧炎不摘,也总会有别人摘。那么与其叫花死在别人那里,还不若留在他手边,是生是死,都只开给他看。

  花是如此,萧炎也是如此。

  那么长时间以来,其他人都觉得元家私生子润玉只是个弃子、花瓶,唯独萧炎一直深信着他的能力,将润玉视作一把漂亮的玻璃刀,锋利却易碎,于是他珍惜又小心翼翼的打磨着刀刃,想要教着润玉逐渐露出锋芒;偏生担忧他会被外物所磨伤,需要无比努力的衡量着度,像是若要打开樊笼释放被从小驯养的隼鸟,必须绞尽脑汁去做好一切放归前的训练准备。

  然而那人空自费尽心思,却也并不知道,他来得还是太晚了。

  曼陀罗也和百合花长得很像,其实并不那么容易分辨,那颗种子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润玉只是在他面前装成温柔无害的花朵,沾着晨露,雪白的花瓣柔软脆弱,仿佛不堪触碰。但擦去涂抹的颜色,再定睛看去,那朵抽枝绽放的花分明是漆黑的曼陀罗,带着毒素,寓意着死亡。

  一直以来,润玉都不是善类。

  为了留住萧炎,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在治疗师温柔小意的关心询问里,润玉默不作声的抬眸再度望了一眼门口,想。

  只不过……除非万不得已。毕竟,他总是不愿意对萧炎采用武力手段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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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就是想写武力手段……

*想要评论!发现了社畜写文真的很不容易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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