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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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四十二)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快完结了,快了快了


  就算是心中复杂,迟迟拿不定主意,但花神立下功劳,终归也是要赏的。太微暂且放出了夜神伤重的消息作为铺垫,没急着过多举动,自认这一招挑拨离间,驱虎吞狼的计策用得甚好,又在天界办了庆功宴,遍邀各路仙人到场,庆贺天界难得的大胜。便是这段时间被儿子折腾到焦头烂额的荼姚都是面带笑容,主要还是因为润玉重伤的消息实在是太好,都足以胜过花神大胜的捷报……不,应该说,看在这个好消息的份上,她甚至都愿意对萧炎摆出笑来了。 

  萧炎并不关心荼姚如何作想,待得酒过三巡,看太微神色怡然,方且起身上前行礼。

  “云流左思右想,还是有告陛下,此战胜利非独我一人,而是天界将士们英勇向前,浴血奋战之功。云流斗胆,还请陛下移驾,一览我天界精锐。由您亲自犒赏于他们。将士们得见天颜,定当铭感五内。”

  如果萧炎单纯为军队请赏,太微定然不会应。此战之后,萧炎——璇玑一系手里的兵权都要收回,他不可能给萧炎这个施恩于军队的机会,再想培养孩子都不行。但萧炎既是请他亲去,这就可以考虑了。他没觉得萧炎眼下能用兵权做什么,花神云流与夜神润玉不一样,“云流”名不正言不顺,缺乏号召力也就没有什么威胁性。纵然立下军功,可时间太短了,区区两场胜仗就想叫边疆的将士跟从于他,那还是不太可能。

  何况,这里是天界,而他是天帝。

  眼见萧炎如此乖顺自觉,太微甚至都有些后悔起来,觉得自己不必这么苛怀疑他,削弱他的势力。这补偿的念头一生,也就没理由继续拒绝下去了。

  “且慢!”

  然而,在太微来得及召集群臣起驾之前,旭凤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正是一身盔甲,急切入内:“父帝不可!”

  火神二殿下缺席庆功宴,太微对他颇为不满,但考虑到没了润玉,旭凤暂且得立住,才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去,没有发难,却好似给了荼姚错觉,腰杆子都直起来了——没了润玉,可不就是旭凤一家独大了。她含笑看向儿子,替他描补道:“孩子这是担心陛下呢,有这孝心,却是可贵。”

  “诚然如此。”太微颔首,勉强给了个肯定的态度,又问道,“旭凤,你有何事?”

  旭凤抬手行礼,他的仪态不怎么好,行个礼整个人都松松垮垮的,但模样却很正义。就算不想伤害锦觅,但锦觅的哥哥要谋反,本也跟锦觅无关,决不能让锦觅一起错下去。本着这样的想法,他坚定了心中所想,虽然没有抓贼捉赃,可证据还是有的,张口道:“参见父帝,父帝容禀……”

  ——锦觅之前应约见过旭凤一面,都有所准备了,又怎么还可能让他毁掉自己与兄长的计划,素手早已在袖内掐好了法诀,只是微微一动,旭凤顿时无法再发出声音,上下嘴唇好像突然黏住了,仿佛一座泥塑木雕,冻结了整个身体,动弹不得。

  他倒也不算太傻,意识到只有锦觅有可能对他下这个手,难以置信的目光即时投了过来。

  似乎是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锦觅状若疑惑的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若无其事,好像完全不理解为什么旭凤会这般看着她。那神态实在是太过于单纯无辜,哪怕知晓根底的人,都看不出半点虚假。

  “旭凤?”

  没有得到回答的太微再度喊了一遍。发觉旭凤全无反应,就像是说到一半心生怯弱,突然犹豫了。这样的反应当然讨不得喜欢,叫太微皱起眉头,若非润玉被他除了,眼下还需要扶持旭凤再行制衡……他掩下不悦,淡淡道:“旭凤,你有何事启奏,直言便是。”

  旭凤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来得突兀,停得也突兀,无他人出声。歌舞早已停了,有上仙捏着酒盏,放在唇前却一动不敢动,周遭静得出奇,长达数十息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来说吧。”

  如同溪水击打过鹅卵石,琳琅碎玉般好听的声线。

  “火神殿下欲言,我与萧炎大逆不道,欲行谋权篡位之事。”

  没人注意到他是何时出现的,又好像是一直站在那里,只是刚刚才被人发现,佩流银冠,着银白裳,琢玉般通透干净,甫一出声,就让荼姚猛然蹙眉,太微骤变了脸色——可不正是天帝宴前所言“因重伤留在忘川修养”的夜神大殿下?

  赴宴的仙人仙子们一派震惊,即使是最迟钝的人也能意识到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山雨欲来,剑拔弩张。而萧炎转过头,也云淡风轻的朝着夜神笑了笑:“玉儿。”

  “嗯。”

  “陛下?”荼姚情觉不妙,润玉一向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她是最清楚的。眼下感觉到危机,正欲要询问太微,后者比她更惊愕,在意识到自己被萧炎所蒙骗的同时,一腔父爱已化作滔天怒火。都不必再怀疑旭凤所言真假了,润玉既然活生生站在这里,那萧炎做了假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吗?他震怒站起,喝道,“云流!……润玉!你们好大的胆子!”

  无他,萧炎与润玉二者实在是太过冷静。润玉主动出现,萧炎侧首看他,虽是孤身在此,但谁也没否认挣扎,这就不像是个被抓获的态度,太微的神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在权利的顶点坐了多年,就没想过还有人敢反抗他,何况还是他自认为受宠至极的儿子:“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没想到你却是这等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

  也不知道这句是在对润玉说,还是对萧炎说。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润玉淡淡的抬了抬眼,眉眼覆着冰霜,更显潋滟,“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杀戮兄长,纵容天后逼死先花神,覆灭我龙鱼族时,尚未曾言过礼义廉耻,若说忠义仁孝,未免就可笑了些。”

  锦觅咬住了唇,被说中了心中痛楚之处,她死死盯着上方那个六界至高无上的存在,眼睛里好似燃烧着火焰。

  “让我去杀我的未婚夫,陛下何至于此呢……”

  萧炎歪了歪头,神态柔和,甚至是带着笑意的,但说出口的话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这么要求我?”

  此句一出,都能听见仙人仙子们低低的哗然声。润玉可是太微的亲骨肉,连亲子都要谋害,在哪里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恶毒,很难想象。

  他都这个态度了,太微哪还能意识不到出了问题。他面色阴沉,大抵是混杂了被欺骗的恼怒,被揭穿的心虚,也不去看荼姚旭凤的神情,声线骤然抬高:“一派胡言!众仙家听命!速速给本座将这两个大胆狂徒拿下!”

  “我看谁敢。”

  一者扬声怒吼,一者语气平淡,却是后者气势更甚。润玉转眸,只是一眼扫过周遭,仿佛一把利剑被骤然拉出了剑鞘,幽蓝的光自剑锋之上如丝般滑过,彻骨寒意与危险。满朝赴宴仙家,竟无一人敢擅动。

  也是,真正铁骨铮铮,不惧生死的人,在太微手下是呆不久的。现在还能留在天界朝堂的,不是水神般浑水摸鱼明哲保身的,就是如月下仙人般阿谀奉承追求性命的。

  这般形势,莫说站出来“仗义执言”,以洛霖为代表,那一众亲璇玑派的上仙就差没当场跳反站到润玉与萧炎旁边去了。

  然而,现场并非完全没有敢反抗的人。

  燎原君心下略有不安,他并不觉得萧炎与润玉在这里是毫无依仗的,可他又实在看不出他们的倚仗在那里——在天界,怎么可能有人能拿下天帝太微与天后荼姚?别说殿外多少天兵天将了,太微荼姚二者自己就是不低的战斗力啊。虽然他不知晓花神与夜神是如何压服在场仙家的,但他燎原君并不服!

  他能看出来,萧炎的站位是隐隐护着润玉的,这一行谋反之人,定然以润玉为首。夺嫡之争向来成王败寇,想想如果待会是太微亲自出手平定,栖梧一系无功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有过了;而如果润玉当真有底牌能即位天帝,他们栖梧一系也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可相反,若是他此时能杀掉润玉,平下这场祸事……莫说火神殿下定然能即位,他也能在天帝面前立下一场天大功劳!

  为自家主上立功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发觉润玉与萧炎仍然背对着自己,没有半点防备,燎原君咬牙,手慢慢的捏出法诀,灵力酝酿隐于无声。他征战多年,足够有经验,也足够谨慎,悄无声息逼近了两步,也没有引起任何人警觉,直至突然暴起!

  天界谁不知晓夜神大殿下的真身,水族应龙,为火系术法所克,致命点正是心口逆鳞之处!

  燎原君这一记突袭用尽全力,攻敌所不备,火焰化作的利刃无比准确,直接自背后刺穿润玉心口位置,没入三寸,尖锋都从胸膛刺了出来。

  他的战斗意识并不差,用尽全力一攻之后,当即倒跃后退,预备闪避夜神身侧花神的反击——

  但他并没有等到。花神转头轻飘飘看了一眼,明明是他不惜违背太微旨意都要护着的未婚夫遇刺,透心凉的一刀,足以刺穿龙的逆鳞,但出乎意料,萧炎并不见惊色,没有半点着急,反而是望着低头茫然般看向自己胸口的润玉,低笑起来:“真是好忠诚的臣子啊……燎原君,不错,不错,就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什么,他并没有说,只是微笑着轻轻的拍了拍手。

  在落掌的一瞬间,周遭世界忽然扭曲变形,如同被拧断的麻绳,骤然碎裂,紧接着,便化作乳白色的雾气。他身边润玉的身影也跟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容貌与萧炎颇为相似,只是更稚嫩些,此时还好奇的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如火利刃,思索半天,一伸手,很自然的拔了出来,在手里翻覆打量。火焰没有灼伤他的手,他的胸口还残留着利刃豁出的伤口,却没流一滴血,只有少数眼尖的仙人仙子能注意到,有乳白色的奇异颜色一闪而过,连点波澜都没有,轻而易举的将其复原。

  真正的夜神安然无恙,站在白衣少年斜后方三步远的位置,连头发都没有伤着一丝,与刚才他们所见的动作一般负手立着,神态依旧平静而淡然:“父帝且猜猜,这幻境……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净莲妖火苏醒,回馈帝炎,萧炎的实力大幅跃升,再由他配合小伊施展梦魇天雾,威力绝不会逊色于当年净莲妖圣亲自施展——只会尤有甚之。

  白雾散去,周遭哪里还有高大恢宏的南天门,哪里还有丰盛的宴席与绚美的歌舞。苍穹是狰狞的黑暗,不见光芒,碧绿的流水穿过腐败土壤,带着苍白的灵魂滚滚坠落;面前分明空无一物,只有血腥气弥漫不散,混杂着魔族的臭味。

  他们哪里是在天界闲适的庆功就宴,分明是在天魔边疆呼吸着忘川的空气!

  谁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偷天换日的,但眼下过程已经不再重要,单看结果,身在天魔边境,意味着天帝与天后都失去了最重要的一层保障。这次,就连荼姚也无法再维持冷静了,神色彻底变得难看扭曲起来。

  虽然是幻境的真正核心,但作为净莲妖火的主人,萧炎有小伊的保护,无人能伤,并不需要担心什么。但润玉作为谋权篡位的第一得利者,会被看作幕后黑手(虽然他的确是),很容易成为主要针对对象。谨慎起见,萧炎让小伊用梦魇天雾扭曲遮蔽了润玉的真正位置,只以幻境将他的一举一动映射到小伊身上当鱼饵钓鱼——妖火本源在萧炎身上,小伊自己是不畏惧任何攻击的。

  要他说,浮漂还是挺明显的,但胜在有愿意咬钩的嘛。鱼不在大,有了就行。

   “是不是啊,燎原君?”

  他笑盈盈的俯下身,用脚尖踢了踢燎原君,后者已被一行从白雾中走出的藤甲草木干脆利落控制住。显而易见,那是花界的草木精灵,并不属二十四品花木,也非什么知名种类,只能认出来为首似乎是一朵三叶草,是追随凤凰的栖梧一系从来都不会注意的品种,但此时燎原君被按倒在地,犹自挣扎着,却是不看也得看了。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以他的能力与经验,怎么可能……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那个夜神怎么可能是假的?

  “当朝意图行刺,铁证如山,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死不足惜。”润玉也瞥了一眼,知道用火焰法术打净莲妖火基本等同于肉包子打狗,没再多付诸注意,收回视线,温声道,“不过,念其征战多年,劳苦功高,且留他一命,贬至忘川守卫边疆,聊以赎罪。”

  萧炎看了眼面容蒙在藤甲下的草灵:“没听见殿下的话吗,押下去。”

  于是以四叶草为首,花神麾下的草木精灵们向着夜神行礼。

  

【TBC】


*本篇目录


*本来想断在玉玉被刺杀那里的但是怕被骂

*我就不按照原剧走!我一定要写出点新花样.jpg

*呜哇QAQ评论变少了好难过呜呜呜呜……最近完全没有动力写文,没有人陪我讨论下剧情吗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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