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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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三十九)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穗禾一事且按下不表,润玉既然察觉到了问题所在,这位鸟族小公主就再也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了。情知,润玉的年纪在六界神魔中算是小的,手腕却能稳稳排在前列。

  有的时候,萧炎也觉得,这就像是某种天赋,生而知之,旁人很难企及。虽然他一样甘拜下风,但就算是输定了,炎帝也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水系,花界,鸟族。

  六界翻转,争端渐生,暗流涌动。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间隙,萧炎还抽空去探了个监。

  探监的对象并非他人,正是在润玉势力下压着的丹朱。诚然,润玉与丹朱没有什么仇怨,但要说有多少感情……那也太高估天家了。人皆有偏私之心,夜神并不是无情无心的圣贤,就像丹朱一向偏袒旭凤,而在恋人和叔父面前,润玉的私心也一目了然。他向来不觉得自己是好人,为了萧炎,他就能毫不犹豫的扣住丹朱。

  他最后的怜悯,大概也就是在萧炎探监的时候没有旁观了。润玉自忖,这大概也就是某种装腔作势的假慈悲,和猫哭耗子并没有明显的区分。

  不过姑且不提润玉是如何自我评价的,萧炎正同这里唯一的“囚犯”聊得起劲。

  “噗哈哈……这又是为何呀,‘叔·父’?”一身玄衣的花神单手托腮,眉眼柔和的弯起,笑吟吟道,“那不是你定好的剧本吗,何况旭凤也是你怂恿他去凡间的呀,都顺着你的意思了,怎生还不喜欢呢?”

  “叔父”两个字咬了重音,听起来有点像是从润玉这边算的亲缘关系,但也只有在外听着声音的润玉才知晓,萧炎说这句话,分明是以冒认太微之子的“云流”这一身份的。毕竟细细算起来,丹朱和萧炎并无仇怨,但月下仙人和云流之间却存在着不少的龃龉。

  “真真是下流龌龊!兀那小小草木,竟敢与旭凤如此侮辱老夫!”被提起历劫的事情,丹朱披头散发,气得双手用力,死死抓住了铁栏杆。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记得自己如何欣赏锦觅,如何欣赏旭凤了,嘴唇直哆嗦,一时口不择言,“老夫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萧炎不急不怒,也不追究这血债血偿里到底有什么血的成分,看着丹朱一副恶心到想吐的表情,单是好奇的一挑眉:“真的吗?凭你也可以吗?”

  听到这里,在外的润玉顿时抬手抚了抚额,萧炎真是太懂怎么气人了,短短几个字都能精准的踩在丹朱最破防的点上。果不其然,沉寂了不到一瞬息,监牢里便响起了更加狂怒的狐吼声。很容易让人怀疑,这是气得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虽然润玉分明记得,他并未太过苛刻叔父,监牢里灵力浓度是很高的。

  “好丑一狐狸,杂毛的吧?我听闻上任天帝也是一尾龙,好奇怪,龙和青丘狐怎么会生出一只杂毛狐狸呢?”

  润玉默然无言的喝了口茶。

  明知道狐狸皆天性爱美……萧炎是真能记仇啊。

  丹朱还在叫嚣着他们大胆,天帝不会放过他们一类的话,于是萧炎和善的告诉他,听说润玉从青丘弄来了一只擅长幻术的红狐,正在天界担当月下仙人之职。小狐狸将红线整理的井井有条,与姻缘府上下关系也甚是和睦——改掉了看话本子等不切实际的习惯之后,换了内芯的月下仙人别提多受姻缘府仙童们拥戴了,至于怀疑,那更是没有的。这足以证明因为太微对弟弟漠不关心,也确实没多少人在意丹朱,不然也不会那么容易就骗过去。

  这一道操作的具体内里萧炎不甚了解,但他至少很清楚,这么多安排仅仅用来掩饰他们一次虚假历劫就太浪费了。姻缘府的位置虽不起眼,但用好了,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这些内容不必告诉丹朱,让他知道,大抵是没人来救他罢了。

  日落至西,萧炎终于云淡风轻的走出来,掸了掸衣袖。

  “消气了?”润玉敏锐的抬眸,放下捏着把玩的茶盏。

  “怎么能说是消气?”萧炎诧异的歪了歪脑袋,鎏金发冠束起的高马尾在脑后一晃荡——他今日又换了新发型,如同守卫前线的将领,衬得整个人英气勃勃,但眼下他这么做的时候,却又显得挺乖巧了,“我不就是找故人聊聊天吗,他教锦觅要‘抱恩’*,实乃天大恩情,我也得陪他消遣下无趣的牢狱生活嘛。”

  ……你果然就是在记仇。

  虽然理智这么想,但情感不容克制。萧炎很少有这般带着情绪的模样,高高挑着眉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很可爱,润玉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无可奈何的起身,伸手握住萧炎的指尖。这也没办法,润玉总是觉得他可怜可爱,每每最后都是被锢在身上欺负得眼尾红红,但到现在还不是没能长记性。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总是会想去保护自己觉得可怜可爱的生物,不管后者是比他强还是比他弱。

  萧炎嘴上哼了声,身体却很诚实,他顺势揽住润玉的腰,低下头吻了吻润玉的唇,语气也软了下去:“又是玉儿为我掩饰痕迹,每次都要辛苦你,我都有些惭愧了。”

  “不必如此。为了你的话,本就不算什么事情。”润玉温声道,“何况,鸟族已然顺服,以后就不必总是这么麻烦了。”

  要说鸟族,其中还有不少是锦觅的功劳。后者对旭凤断情断的很彻底,火神殿下在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伤春悲秋对月哭泣之后,可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该找找原因,被近身侍从稍稍一引导,顿悟:锦觅突然不再爱他,一定是因为母亲荼姚从中作祟。这段时日,他天天与荼姚闹腾,将紫方云宫吵闹的鸡犬不宁。天后焦头烂额,一时没工夫看管鸟族,而穗禾又是个好骗的,被润玉架空成了光杆司令都毫无察觉。

  丹朱,穗禾,都只是泱泱六界的一个微小缩影。

  太微并不是个看重亲情的人,当时能为了帝位毫不犹豫的暗害兄长廉晁,现在对弟弟丹朱也不会多有几分友爱之心,他足够多疑,对丹朱也一向怀有足够戒备,便如丹朱在天界的地位一样,看似位高,实则一直被隔离在实权之外。即便丹朱多少万年来都表现的放荡不羁,对权利毫无兴趣也不例外。

  在这样的前提下,丹朱过去没有多少机会出头。或许可以将他对旭凤的偏爱看作一种政治投机,虽然在过去所有人都拥簇二殿下的情况下,这份投机应该也得不到多少回报,但他想不到其他选择——然后,在天赋绝伦的先花神遗脉骤然出世,而润玉如此迅捷且出乎意料的成长下,他的投机看来是惨烈的失败了。

  这偌大一个六界,投机失败的……又何止一家呢?

  真是令人遗憾。

  怀中抱着夜神大殿下的萧炎作为未来的最大赢家,为他们流下鳄鱼的眼泪。

  

  春时叶,夏时花,秋时落蝶,冬时飞雪。

  时间流逝的向来很快,天界尤甚。

  然,时不久长,天帝密旨召花神入天界。

  其他人也不是死的,不会任由他们暗地里发展。虽然一心培养“云流”,但萧炎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了太微的预料,就让他感觉到了危机。还是那句话,君父君父,君在父前,永远先是君再是父。太微的感情本就浅薄,当最看重的权力受到威胁,所谓“父爱”更是一文不值了。他是有意让“云流”接班,但那只能是他给予对方,而不能“云流”自己来拿。

  ——说白了,“云流”的存在是一个太微用以自我标榜他对梓芬深情的符号,他并不想破坏自我的形象塑造,但对方也最好能规规矩矩的按照他的安排走,不需要有自己的意志。

  月光顺着夜云照落下来,漫天星辉如雾如雨。

  萧炎到九霄云殿的时候,见这位天帝立在宝座之前,背朝着他,负手沉吟,一派胸有城府,高深莫测。金色的帝袍被风卷动,猎猎作响,气势隐约压人。炎帝当然不会被这般作态震慑到,只是微微歪了下头,忽然想起,太微在即位之前也曾领夜神之职。

  正想到此时,太微似乎是觉得已经做足了姿态,他忽然转过身,朝着萧炎慈和道:“云流我儿,此番唤你,实有要事。”

  萧炎很懂事的拱了拱手:“父帝请讲。”

  太微长叹一声:“魔界叛军屡屡侵扰我天界边境,你身为本座孩儿,理应身先士卒。本座心中有感,此时正是时候,你可前往边境建立军功,也好收拢人心,为日后登临大位做些准备。”

  萧炎状若乖巧的低着头,没有答话,他直觉太微应该不只想说这个。

  果不其然,太微一双眼眸如鹰隼般望向他,语气肃然:“我观润玉心思深重,近日越发不安分。天长日久,必将危及我儿,实在心中不安。我儿云流,此时正是良辰时机,本座将润玉拨给你做督军,你且留意着,趁此机关,你尽可让他留在边境,不必再回来了。”

  端得似是语重心长,内容却不容置疑。

  新花神已经度过了最开始进入天界那段尴尬的时间,萧炎背靠水族,而拥有花界粮仓的支持,润玉甚至能够借势压住鸟族,足以证明各派系间的实力已经不再均衡,威胁到了天帝的统治,这是太微所不能接受的。花神与夜神的联姻不能再继续存在下去。此番要求萧炎折掉锋芒毕露的天界大殿下,既是杀鸡儆猴,同时也是削弱萧炎的羽翼,警告他——莫要越界。

  同时,还是在提醒萧炎,润玉已经威胁到了他的位置,需要解决润玉证明自己,太微方能放心的将位置日后交给他,打一棒子给一甜枣。

  就算是对政治不敏感的人也能听出这份意思来,萧炎黑眸微闪,无意识的屈指捏了捏,触碰到的地方空荡荡的,并没有纳戒存在的痕迹。垂下手时,绣着莲与火的广袖滑落遮挡住指尖,他猛然眨了下眼睛,掩盖住黑眸中一闪而过的妖异殷红,低头的语气柔和:“是。云流……遵旨。”


【TBC】

  

*本篇目录

  

*抱恩:指的是原剧“月下仙人教锦觅,报恩实际上是抱恩,要通过抱旭凤还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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