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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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三十)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本文随缘更新,不固定更新时间,会随机掉落


  六千年前。

  龙鱼族的公主簌离随父亲龙鱼族长来到天界贺寿,她嫌弃无聊,偷偷溜出去玩耍,在省经阁里,意外遇到了一个自称北辰君的男人。北辰君生得俊雅,又言语风趣,刻意迎合,簌离那时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公主,天真烂漫,轻易的醉倒在了男人的温柔乡中。北辰君把天地圣物灵火珠作为定情信物送给她,她坚定了双方情深的认知,头脑一糊涂,便将自己交了出去。

  然而,缠绵过后,簌离却发现再也找不到北辰君了。倘若不是那一串天地圣物灵火珠尚在腕上,她几乎会以为一切是幻觉了。

  回到太湖之后,簌离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秘密诞下了孩子。可是这件事并没有瞒过她的父亲,龙鱼族长大发雷霆。他找不到罪魁祸首,便在盛怒之下,罢免了簌离的公主之位,将她逐出族群,曾经与钱塘君之子的婚约自然也就此作罢。钱塘君因此而状告龙鱼族,天帝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大手一挥,便将龙鱼族三万六千顷水泽之地划给了鸟族。

  那个时候,簌离就以为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了。

  但世事艰难,人生起落,却远远不止于此。

  曾经的温柔不过是陷阱,曾经的爱意不过是伪装,她所谓的爱人从未动过真心,就连那一串情浓之时被用作信物的灵火珠,也是深藏的狠毒心思。

  ——天后荼姚注意到了灵火珠,龙鱼族由此而一夜覆灭。

  一切都按照太微的预测发展,此后,太湖钱塘交恶,龙鱼族覆灭,东南水系分崩离析。太微通过鸟族控制了最富庶的八百里太湖,水神的职权则被削弱制衡,堪称一石二鸟。

  而荼姚出于嫉恨之心,灭掉笠泽龙鱼一族,还欺骗了还不懂事的帝子,以浮梦丹封印幼龙的记忆,认到了自己名下,既是巩固天后之位,也是杀人还要诛心,可谓一箭双雕。

  这便是缺失的最后一块拼图。

  从太微的角度,他为了集权所做的一切或许并不能说是过错,还能赞一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于情理而言,堂堂天帝需要通过自己上阵卖身,勾引龙鱼族小公主的感情来操作局势,平衡各族权利,用“小家子气”形容他都能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夸奖了。

  之于失去一切的受害者簌离,那更是另外的概念了。

  侥幸被水神救下,也只是保住一人性命,全不下一族仇恨。她于洞庭湖底的洞穴里隐姓埋名,笼络水族,厉兵秣马,在天界扎入亲信,为了给逝去的一族报仇雪恨,也为了给唯一的血脉谋划未来,就这么小心翼翼过了六千年。

  原本以为余生都要这么过下去,期冀一个也许永远不会有方向的结果,直到这一日,她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她面前,声声唤她“母亲”。

  润玉的出现本就已经具有无与伦比的压力,而萧炎的一番话无疑压上了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她的心防。

  簌离掩面,崩溃的泣不成声。

  

  经此一番,他们终于能进入洞庭湖底下深藏的府邸,好好坐下沟通了。

  萧炎也知道了为什么他会在那里发现簌离出湖——簌离已经数次没有在约定时间收到彦佑的反馈了。先花神子女现世,夜神卷入夺嫡之争,天界局势瞬息万变。她忧心如焚,急于知道最新情况,这才少有的迈出了府邸等待消息。仅仅是这一次,就被萧炎撞了个对面。

  当然,彦佑为什么不能给簌离传递消息,也没有人比萧炎更清楚了。

  润玉自己倒是不觉得被偷袭了一次是什么大事——反正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势,萧炎也替他治疗过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是与萧炎的初见之时,还颇有几分温馨甜蜜之意,但这件事对簌离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她捡回了彦佑,将他从一条气息奄奄的小青蛇养到如今的十二生肖蛇仙。那是她一手养大的孩子,最为信任的左右手,最早被安插进天界的钉子。于情,彦佑是她的义子,天然继承政治立场;于理,他受抚养之恩,理应属于同一战线。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彦佑为什么会背叛她,私自伤害一无所知的润玉。

  萧炎也不明白。诚然,净莲妖火可以控制情绪,如果需要的话,大可以等净莲妖火苏醒再行审讯。但事实上他并不十分在乎,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必要分三六九等。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大方的人。

  不过润玉问起来,炎帝还是很大方的回答了他:“交给我妹妹看押了。”

  润玉不理解:“交给锦觅看押?”

  “他说他是为了锦觅能快乐这么做的,我可不得给锦觅瞧瞧?”萧炎勾了勾唇,也不吝于为润玉解释。哪怕对生身母亲感情不深,但回想起那次对彦佑的问询,他依然露出了嘲讽的神情,“他觉得旭凤稚子无辜,太微无心之失,劝我‘不要受到了伤害就去报复’……嗤,锦觅可一直都想念着母亲啊。”

  生来就从未见过母亲的少女,长到四千岁才知道原来母亲并不是不想陪伴她长大,只是命途多舛,早早离去。彦佑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但她不可以。她无法宽容,无法大度,她理所应当的仇恨着让她失去了母亲的所有人。

  “干娘?”糯糯的声音打破了洞穴的寂静,白衣的小男孩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发现两个陌生人,吓了一跳,蹬蹬跑到簌离身边。簌离也被惊了惊,本能的低斥一声:“鲤儿!自己去泥坑里玩,干娘现在有事……”

  “无妨的,母亲。”润玉及时反应过来,温声阻止了她,“也不是在说什么大事。”

  都看得出来,小男孩本体只是一只泥鳅,并非什么年岁久远的妖怪,此时叫簌离干娘,大抵和彦佑并无区别,只是机缘巧合得以化形,被簌离收养在膝下。

  鲤儿仰头看着润玉,发现对方穿着一身的白色,下意识抬起手,看看自己白色的袖子,突然想到什么,睁大了一双圆圆的眼睛:“干娘常常跟我说我除了彦佑哥哥之外,还有个大哥哥,你是干娘常跟我说的大哥哥吗?”

  润玉一怔,眸光收缩瞬息,他半蹲下身与鲤儿持平,抬手摸了摸鲤儿的脑袋,仿佛从这个被母亲起了自己儿时乳名的孩子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对,我是大哥哥,鲤儿好。”

  “大哥哥好……那这个哥哥是谁呢?”鲤儿懵懂的歪了歪头,倚靠着簌离的腿,目光就又好奇投向了萧炎。

  在答鲤儿前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句追问。润玉垂眸,浅浅笑了笑,神色越发温柔,像是春风拂动,自野地里卷来一缕木兰香:“他是大哥哥的未婚夫,你就叫萧炎哥哥吧。”

  “鲤儿好。”配合着润玉的话,萧炎便也弯身,纤长漂亮的手指一动,变魔术似的亮出一朵灵花,蕴含着灵力的花朵在光线并不算多么明亮的洞府里璨璨生辉,细碎的光芒朝着周围飘散,如同萤火,“初次见面,哥哥送你个小礼物。”

  炎帝最拿手的其实还是丹药,但他一直没什么时间炼丹,缺少储备,只好拿少花神的把戏哄孩子。好在鲤儿毕竟年纪幼小,比起丹药,说不准还是更喜欢新奇的小东西,他不见得能知道这朵灵草蕴含了丰富的灵力,只觉得花朵漂亮,哇了一声,就很给面子的双手接过去,眼睛发亮:“谢谢萧炎哥哥!”

  润玉站起身,习惯性的瞥他一眼:“怎么不见你给我送花。”

  “你还能被这哄到?”见润玉好似已经从之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甚至都出言揶揄他了,萧炎挑眉,跟着轻笑了声,“好啊,下次给你多送几朵……”

  簌离突兀的出言打断了他们:“妾身听闻……水神之子名为‘云流’,却不知殿下如此自称的缘由如何?”

  想想之前簌离的经历就知道,隐瞒身份对她绝对是个踩不得的大雷了,更别提虚无缥缈的爱情。她对所谓的爱情显而易见有很深的心理阴影。毕竟,她这一生都毁在并不存在的北辰君,毁在子虚乌有的“情爱”二字上。水神是救她一命,对她有恩,但她可以付出生命去回报恩情,却是全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交换代价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自然是不赞同的。

  视线接触时,萧炎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这份意思。

  他不是当事人,不可能代替簌离去置喙她的选择,但同为一场失败“爱情”下的受害者,他又是何其无辜呢。以至于萧炎的笑容微定,对着恋人的母亲,竟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言语。踌躇良久,他叹了口气,第一次启唇,将过往吐露几分。

  “伯母,我并没有说假话,‘萧炎’才是我的真名。”

  “再多的……”涉及到身上最大的秘密,炎帝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微微偏开了视线,“请恕萧炎无礼,我还不知道怎么说,暂且也并不想说。”

  “母亲,”润玉低声道,因为刚才母子相认的情绪过于激荡,他的眼尾仍是红的,像是染血的白梅,声音还残余着几分未散的沙哑,但他握住萧炎的手腕,再抬眸对上母亲,出声替他接过这茬时,语气却是坚定的,“孩儿相信萧炎,他是孩儿信重的对象,未来共度终生之人。”

  不加掩饰,也不容置疑。两个人之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已经密不可分。每一个交错互换的眼神,每一次细微的肢体触碰,皆是如此的真诚与张扬,仿佛落下一场春雨,遍地生发之势无可阻挡,每一时每一刻,相爱的人都在用尽全身的力气表达对彼此的感情。

  簌离嘴唇颤抖,久久无言。

  她未必是真的不想质疑什么,但面对孩子这样的答案……她却也真的没有办法再质疑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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