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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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二十九)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本文随缘更新,不固定更新时间,会随机掉落


  湖面上,未散的涟漪仍然在一圈圈朝外扩散。眸光交触的瞬间,仿佛双方都沾了火星滚烫。坠落的缄默是如此寂静,没有一丝声息。若是在此时将一根针丢在地上,响声大概也足以震耳欲聋了。

  润玉轻声再度唤了一句:“……母亲。”

  萧炎自然知晓,那是洞庭府君,龙鱼族的遗孤公主,润玉的生身母亲。

  ——簌离。

  面对润玉这么一声呼唤,簌离的反应大到了极致。她几乎要原地跳起来,纵然是靠着理智生生凝住了动作,却还是全身都在发抖,堪称慌乱了:“这是,这是……妾身万万当不得如此尊称!夜神天潢贵胄,自有天帝与天后照料,妾身受不起……”

  “我一直知晓,天后非我母,只因我是是天帝长子,她才想将我控于掌中。”润玉低声道。

  苍白的辩解声戛然而止。

  毕竟早有准备,本就是准备来见母亲的,在因为猝然相遇这一刻的惊愕之后,润玉还是迅速的冷静了下来——该说是冷静吗?他凝视着簌离,无意识的往前走了两步。话语像是从他的喉咙里自然而然的流出来一样:“这几千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我的生母……这般说着的确空口无凭,是我抛弃了母亲,母亲应当责怪我的,是我遗忘了您几千年,我无可辩驳,罪无可赦……可是母亲,我一直想……对不起,母亲……对不起。”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微,又极沉重,落在地上,就砸出了一道裂开双方的万丈深渊。

  微风吹动了薄薄的红纱,像是新婚的洞房里满屋悬挂的血色,簌离僵立在原地,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呢,明明这个时候应是少花神在下界历劫,夜神在面对最为激烈的夺嫡之争。她正是对后者满怀担忧,等待天界迟迟传不来的讯息的时刻……可怎么会二人一同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洞庭呢?

  尤其是润玉,她的孩子,出现的实在是太过突然了。

  也许这真的是一场陷阱吧,是用润玉做饵吊她的陷阱,可是这个饵,簌离无法不咬。润玉已经出现在她面前了,她根本没法去控制,她贪婪而又渴望的努力望着润玉,几乎难以从面前芝兰玉树的夜神身上移开视线,仿佛要用目光将润玉描摹下来,刻进骨髓里,融为一体。

  这是她六千年未见的孩子,她想念极了的孩子,便是能偶尔从埋在天界的钉子中得知他的近况,但她也真的……六千年未亲眼见过孩子了。

  长得这么大了啊……真好。

  如果当时跟在她身边,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没落公主,与废人无异,甚至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好好照顾鲤儿,也一定不可能将润玉培养成现在的模样吧。

  真好……真好。

  几千年过去,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仪态风雅,温润如玉,如此优秀,足以让天下所有的母亲骄傲。

  看着他,她就觉得过往的所有苦难都值得了,原本暗淡无光的生命也有新的意义支撑了。

  她看到润玉定定的望着她,嘴唇翕动,还在轻声的说着什么,眼尾不知不觉的一点一点红了,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样子,像是哀伤,像是恳求,望之便令人心痛。但簌离已经完全失去了接收信息的能力,耳边嗡嗡作响,叫她无法听清润玉说得话。看了一眼又一眼,在心里喊了一千一万遍停下来,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以何等惊人的毅力,生生咬破了嘴唇,她才勉强收回自己的目光,自欺欺人的侧过身去。

  鲤儿……

  “夜神……”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至极,仿佛辨别不出来的乌鸦嚎叫——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夜神说笑了,您请回吧。”

  说出拒绝的那个人好像根本不是她自己,而是身体里虚弱无力的另一部分存在。她似乎能听到自己在歇斯底里的尖叫,怒吼,用最大力气抠出血肉,扯烂那覆盖在脸上令人窒息的一切腐坏,但真正发出来的声音,却只是微弱如同蚊鸣的呓语。

  “自从当年笠泽一场大火,你的母亲便早已不在了…… ”

  “孩儿知晓。”润玉静静道,“龙鱼族旧事……我已尽数查明。”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会,抿紧的唇微微泛白,在几个呼吸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问出了口:“母亲……是对孩儿感到失望吗?”

  从萧炎解开封印为他恢复记忆到如今,已有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让他冷静,润玉构想过无数次重见母亲的画面,他以为他可以冷静的,但真正见到母亲时,才发现一切不过是虚妄。面对六千年来他一直思念着,憧憬着的母亲,记忆深处尘封了六千年的存在,他脆弱的不值一提,好像儿时的所有渴望追忆都翻腾上来,如江水波涛滚滚,使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是的,夜神生性内敛,其实本不是会这般直抒胸臆的人,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去“做”,去用实际行动表达心意。但也许是这段时间与萧炎相处久了,他也有被相爱的那人所改变,此时面对着自己在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便愿意不再掩饰,把心里话也微微说出来一点。

  十一个字问出口的瞬间,竟有如释重负之感。

  簌离的肩膀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想要扭头解释,却又好像被什么无形的束缚困住了。她艰难的张着嘴,嗬嗬的抽气,发不出一点声音。

  润玉等待了片刻,没有等到回复,慢慢的垂下了眼睛,他并不惊讶,反倒像是早有预料,看着一直悬挂在头顶的利剑落下,一剑穿透了心脏。虽然疼痛的厉害,每一次跳动都牵扯血管,但疼痛至少可以证明心脏还存在着。以至于他慢慢的体会着这种疼痛,却舒出一口气来,半是释然,半是平静:“孩儿自知有错,不求母亲原谅,但求来日方长。总归有一天……孩儿会证明自己,等到母亲顾虑尽消的那一天……”

  “二位,容我说一句吧。”萧炎叹了口气,忽然出声打断了润玉。

  虽然在场的两位大概是都把他给忘了,但他姑且还是实实在在的立在旁边从头听到尾的——尤其是润玉和簌离明显都心乱得太厉害,情感支离破碎,理智百不存一,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也只好由他来开口。

  在两个人同时望过来的目光里,炎帝慢条斯理道:“伯母,刺杀玉儿的人,是您派来的吗?”

  诚然,公平的说,当初的事情应该只能算“偷袭”,要说是“刺杀”还是有些牵强了。但萧炎稍稍修改了一下辞藻,光明正大的扭曲事实……当然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怎么可能!”

  果不其然,簌离大惊失色,一瞬间都忘了感伤了,猛然扭过头:“鲤儿与世无争,怎么会被刺杀!”

  萧炎与她对视了几秒,簌离的情感表现非常真实,他基本能肯定她没说谎话,的确毫不知情。净莲妖火虽然没有苏醒,但陨落心炎是无形心火,又是他用得最趁手的火焰之一,多多少少也能判定一点情绪波动。因此,他只是温和的陈述着:“我已经讯问了刺杀者,他不可能在我面前说谎。”

  润玉从母亲那一声完全可以说是下意识的“鲤儿”中回过神来,一时心中痛楚,如同惊涛骇浪,那份感情是如此汹涌,叫他眼前不知不觉已经一片模糊。鼻尖发涩,酸楚与泪意混杂在一起,他很难正常思考,勉强用最后的一点精力品了品萧炎的话,略有困惑。

  偷袭一事……是他告诉萧炎的,萧炎没有跟他提前说过有抓到罪魁祸首,也没有动用过他的人手,但他并不会为此感到惊讶。他一贯知道,萧炎是喜欢自己承担责任,不把事情说出口的性格。他跟前者沟通过几次,现在还不知成效如何……人难道是关押在洛湘府?

  这一点初初升起的心绪如同自深海里吐出的水泡,还未浮到海面上,就很快的破碎了。

  “我直说吧,也许伯母当是认识的?……刺杀者是十二生肖仙中的蛇仙,彦佑。”

  萧炎双手背在身后,望着簌离猛然张大双眼,露出的难以置信,全然震惊到失态扭曲的表情,神态平静,一派悠然:“我为先花神梓芬之子,与现天后荼姚惯有血海深仇。而玉儿深入夺嫡之争中,已经没有抽身机会,但照我说,他一贯没什么权利欲,如今,也并不是为了自己做这一切的。伯母,大家事情还是说开来好一些,对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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