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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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十七)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本文随缘更新,不固定更新时间,会随机掉落


  花开两枝,各表一边。

  名为搜寻穷奇实为人间度假的润玉接到了太微急召他回天界的讯息。

  看似平平无奇的讯息里隐藏着某种奇妙的意味,很难想象,他不在天界的时间里萧炎到底做了什么。润玉心中疑惑,但还是先按照萧炎的拜托,去了锦觅被托身所在的位置,准备将锦觅一起接回去。

  他去得晚了一步,沈家小姐——以女子之身登临朝堂,又在极盛之时急流勇退,一己之身续沈家三百年荣华,名满天下的沈丞相刚刚去世,锦觅的灵识随着寄托者的死亡已经自然脱出。

  草木精灵寿命悠长,她依旧是那个娉娉婷婷的少女,容貌不变,年龄未改,一如下凡之前。

  但是这八十余年,她究竟都看过了什么呢?

  何等波澜起伏,何等壮烈的一生。

  沈家满堂缟素,寂静的只有低低哭泣,没有半句话语。锦觅一身素色白衣,立在昔日沈家小姐,今日沈丞相的灵堂前发呆,哭灵的后辈跪在蒲团上,哀悼的宾客在灵堂里行礼,服侍的婢女小厮不敢在这里奔跑,只是来来回回小步赶路,偶尔自她半透明的身体里穿过,没有一个人看得到她的存在,她也没有试图去让凡人看到她的存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盯着灵堂看,好像已经看了很久。

  “锦觅。”

  “……仙上。”

  察觉到异动,锦觅敏感的回过头,发现是润玉到来方安下心来。不需多问,也知晓润玉是来接她的,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面上哀伤之色未曾消退:“又劳烦您了……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吗?”

  润玉轻轻颔首,并不催促,往后退了几步在旁等待。

  锦觅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望着沈丞相的灵堂,悄悄伸手拂了拂,有白菊花凭空生长出来,一朵朵绽放在灵堂前的草地上。她迟疑了下,走过去,亲手摘下一束还沾着露水的白菊花,用手指理整齐花瓣之后,方将花供在了灵堂前,弯身重重行了一礼。

  润玉看得分明,那是一师之礼。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走回到润玉身旁:“仙上,我好了。”

  “嗯。”润玉望了她一眼,见锦觅已经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也放心几分,“不必这么客气,我与你兄长是挚友,你叫我润玉便是。”

  “之前不懂事,让哥哥和润玉仙上多费心了。”锦觅微微垂首,语气平静。

  她看起来跟以前不一样了,这一趟应当确实让天真的草木精灵确实成长了很多。模样还是之前的模样,但气质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区别。润玉颇为欣慰:“你长大了。”

  这语气实在是太接近于长辈,一句话出口,连夜神自己都哽了瞬息,不由得自我反思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跟锦觅说话。但当事人却好像没觉得有什么——或者也可能是锦觅真的学到了人情世故,知道不让润玉尴尬了。

  当然,润玉也不可能觉得,他是真的有这么教训锦觅的资格的。

  一路无话,回到天界。

  

  润玉都没来得及先回璇玑宫一趟,就被早早等候在天门的天兵延请到了九霄云殿,指明要锦觅一同前去。他几乎是一头雾水的带着锦觅到了九霄云殿。

  太微没有坐在帝座上,而是立在殿中,值得一提的是,殿中还有两人,正是萧炎,以及水神洛霖,站成一个三角形的格局。

  人是不多,但这阵容构成足够吓人,毫不夸张的说,润玉就被吓了一跳,心头微紧,下意识的有些慌乱,还以为有什么曝光了。但转念再仔细想想,他和萧炎之间明明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可理直气壮做人,倒也不至于心虚。

  “润玉见过父帝,见过水神仙上。”

  声线一如往常,行礼无甚异样,润玉自忖他的表现没有任何不对,却在一瞬间就收获到了洛霖和太微齐齐看来的视线。

  萧炎大大方方站在殿中,负手而立,他今日罕见的戴了发冠,玄衣金冠,仪态翩翩,一派从容不迫。见润玉到了身旁,他微微侧头,含着笑意的黑眸轻轻一扫,眸中不知是何意味:“夜神殿下回来了。觅儿,到哥哥这里来。”

  前一句是对润玉,后一句却是对锦觅说的。语句平常,好像没什么不对,只是,萧炎根本不是一个会这么说话的人,他与锦觅相处极为平等,至少这么长时间以来,润玉就从来没见他会这般对锦觅说话。

  以萧炎的性格,说其中没有鬼,谁都不信。

  锦觅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的肩膀抖了一下,看得出来,是被萧炎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吓得不轻。但到底是人间历练过一回,她反应也很快,立刻小跑到萧炎身边,配合道:“哥哥,这是怎么了?”

  萧炎亲密的揽住锦觅的肩,替她摘下锁灵簪,让她面朝眼眸微红的洛霖,温声道:“父亲,这便是锦觅了。孩儿不孝,出生时白莲化火,生为火属,确有些难以探查,但好在还有锦觅继承了您的灵力,您且看。”

  ……父亲?

  不管他在演示什么了,这句话里所含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太大,以至于一时之间,别说是锦觅了,连润玉都蓦然睁大眼睛,呆在了原地。

  

  四千年前,洛霖与梓芬有过一段感情,因误会而分离。梓芬回到花界,郁郁而终,临终时诞下了两个孩子——兄长云流,妹妹锦觅。四千年后,这两个孩子来到天界寻找父亲,偶然被身为天帝,掌管天界的太微所发现,检验气息,认出了这是洛霖的孩子。

  这是太微的解释。

  在太微作证下,萧炎当面与洛霖验证了血脉,又与锦觅一起展示了花神血脉的能力,至此,洛霖再无疑虑。在经历了四千年情伤后,终于得知自己与心爱的女人是心灵相通的,对方还为自己诞下了一对孩子,可谓大喜大悲。他将云流与锦觅认回膝下,而水神的第一个孩子——云流与天帝长子——润玉的婚约也即刻生效,一并昭告整个天界。

  润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应和着太微与洛霖,又是怎么回到璇玑宫的。一直到他与萧炎对坐在了庭院里的白石桌上,尚且有些难以置信的不真实感。

  他平生自诩理智冷静,无论发生什么,都从未停止过思考求生。可是这一次,润玉才发现他不过是个凡人,不是冰冷无感情的法器,他也会因为剧烈的情感波动,彻底失去思考的能力。

  烟水几重,杳霭流玉,日光洒落在冷白色调的宫室前,映照着石桌前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魇兽正在庭院里怏怏不乐的踱步,好不容易发现主人回来,顿时大为惊喜,摇头摆尾的冲过去咬住润玉衣袖,似乎是想告状,冲着萧炎直瞪眼,发出呦呦的叫声。但润玉暂且无暇去管它,轻轻拍了拍鹿脑袋,示意它去玩耍,自己望着萧炎看了许久,见后者神态自若,笑吟吟的伸手逗魇兽,殊无异状,终于忍不住问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萧炎收回手来,改为支撑着下颔,抬眸与润玉对上视线。他生得眉目清冽,风骨天成,几缕发丝从侧脸滑落,越发柔和了周身气质。他不接这个问题,反而一句话挡了回来:“润玉难道此前没有过猜测吗?”

  猜测?

  润玉何等通透聪明的一个人,他当然猜测过。萧炎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先花神梓芬,那不明身份的父亲是天界神仙,也许可能是天帝,也许可能是其他仙人,可是那么多种可能性里,有没有一种可能会是水神呢?

  “……我想过的。”

  只是,他想到了有这种可能,却并不敢想有这种可能。

  巧合只属于幸运的人,可究此一生,润玉从来都是被忽视,被抛弃的那个。

  哪会有这么好运的事情呢,天上怎么会掉馅饼呢,这世界何曾如此厚待于他呢?怎么可能无需他去争,去抢,去努力,去算计,无需他为此踏过荆棘,遍体鳞伤,就自己跳起来,主动送到他手上呢?

  他当然不敢去多想,不敢去奢望。

  偏偏就是这么一次,可能是用尽了一生的运气,得天所幸和奇迹相拥,叫他一下子释怀了过往所有的不公。

  仿佛明白他在想什么,萧炎眯眼,唇角上扬,微微笑了一笑。无需多说以言语作答,喜怒哀乐,爱恨情绪,尽付一笑之间。

  润玉眼眶发热,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极度的情绪激烈中,连眼尾都晕开一抹红意。他几乎不敢再面对萧炎,害怕再面对萧炎,生怕有什么脆弱的情绪暴露出来。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夜神大殿便故作平静的站起身,去七政殿内拿了婚帖,手指抚着冰凉的卷轴,勉强唤回几分冷静,垂眸将婚贴放在萧炎面前。

  “这就是四千年前父帝与水神签订的婚帖……萧炎将名字签在这里便好。”

  四千年前的契约卷轴古朴,带着神力浅淡的气息,夜神白皙莹润的指尖压在其上,便显出一种极为瑰丽的对比感。萧炎目光微微停顿了一下,拿起毛笔,轻轻浸入墨汁里,看着墨色洇开,染黑了雪白笔毫:“嗯。”

  “说来,锦觅呢?”也许是出于转移话题的心理,润玉低声问了一句。

  “锦觅在洛湘府。”萧炎悠悠落笔,“父女相认,总得培养一下感情吧。”

  萧炎落笔的时候,润玉一直立在他旁边安静的看着,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他签的名字不是云流,而是萧炎。洛霖和太微都将“萧炎”这个名字视作“云流”的化名,但润玉直觉这两个名字还有更多的含义。但人皆有秘密,他尊重萧炎,也相信终会有萧炎愿意亲口说出来的一天。因此,他只是很快的收回视线:“那萧炎你?”

  “啊……”萧炎搁笔,将写好名字的婚帖拿起来递给润玉,黑眸微扬,“我不一样,我肯定是跟未婚夫培养感情更重要啊。”

  润玉刚刚接过婚帖在手,听到这句话,手指顿时一僵,下意识扣紧了些,都不太敢抬眼去看萧炎的神情。

  但萧炎明显不止是跟他说说的。

  下一刻,青年活动了一下手腕,径直站起身,竟是主动绕过石桌,靠近了润玉。润玉整个人在他凑近的同时就僵硬了下来,他却恍若未觉,语气里带着微微笑意,温柔而低醇:“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吗?”

  “……”

  “这次,润玉不会再拒绝我了吧?”

  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廓,仿佛灼开一片火焰,蔓延起山林大火。

  润玉抿了抿唇,紧张到了极点之后,反而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说一千道一万,萧炎现在已经是他合法的未婚夫,而他为天界殿下,身份更高,萧炎是要嫁给他的,他不能露怯。

  秉持着这样的想法,润玉终于下定决心,猛然转首,主动亲了萧炎一下。

  犹如蜻蜓点水,唇瓣相贴不过瞬间,一触即离。

  萧炎被他的突然袭击惊了惊,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嘴唇,愣了片刻,见润玉亲完这一下就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有些窘迫的低头去看婚帖,却没有后续动作,表情顿时有些奇怪:“……完了?”

  那不然呢?

  润玉莫名。

  萧炎明显也从润玉抬眸望来的困惑眼神里读出了这个意思,当时便沉默了。好几个呼吸之后,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伸手揽住了夜神大殿纤细的腰肢:“不是这么亲的……我教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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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评论QAQ!!!!最近摸的太厉害无心写文惹,我需要评论注入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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