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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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如果炎帝穿越成少花神(八)

*斗帝/花神炎x夜神玉

*本文随缘更新,不固定更新时间,随机掉落


 想到萧炎的身份,润玉在禀报时有意淡化了后者的存在,三言两语一带而过。倒是不必担忧旭凤多嘴,他并没有看到全程,现在才刚刚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却也根本没觉得一个果子精能在战斗中起到什么作用。他神色敷衍的朝太微行了一礼,提出要去魔界。天魔两界僵持多年,他认为此事必然是魔界在后捣鬼。

  这话未必没有道理,太微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更加不会怀疑之前是谁拖住了穷奇了。一番商议后,他当下决定,将天界神剑赤霄赠予旭凤,命他前去魔界捉拿穷奇,查明真相。旭凤心满意足,当即应是。

  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了,他才扫了眼南天门残垣废墟中的其他几个人。都是灵力微弱的草木精灵,显而易见不过是穷奇爪下的幸存者。太微性格傲慢,原也没将他们们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就在此时,躲在夜神身后的荔枝精仿若无意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仅仅是一眼,便如同受惊般的又低下了头,但太微的视线却猛然顿住了。

  “父帝?”润玉轻声问道。

  太微仿佛突然回过神来,眉头皱了皱,面上并没有露出更多端倪。

  突然撞进视线里时,那张脸的确看着有几分熟悉,但再仔细观察两眼,区别还是很大的。这四千年来,他都不知道在六界见过多少与梓芬相似的女子了,或是眼睛,或是鼻子,或是眉毛,或是身段,但到底都不是梓芬,最多不过一解他对梓芬的思念,他都不会让那些女人留在他身边。面前一个男性精灵区别那可太大了,连前百都排不进,除了最开始让他讶异了一瞬,微觉熟悉,并没有真的生出多少波澜。

  但到底心中还是有些叹息,恍惚之间又想起了从前。

  当年……大哥廉晁是喜欢荼姚,而水神洛霖喜欢梓芬,但太微很清楚,若他要坐稳天帝之位,出身鸟族的小公主荼姚是他正宫的最好人选。故而哪怕他心里爱的是梓芬,他也只好故作不知,蒙蔽大哥自己娶了荼姚,让荼姚坐上天后之位。

  他对荼姚还不够好吗?

  他是天帝,是万人之上,后宫三千都应该是正常事情。结果从他纳第一个妃嫔开始,荼姚就天天与他闹,仿佛他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错事。

  他原先也顾忌着过往情谊,对荼姚颇为宽容,荼姚怎么就不能宽容些呢?他只不过将梓芬接入宫中,荼姚竟是全然没想过给他留面子。他哪怕再厌恶荼姚,但他原先想的也就是将荼姚黜为侧妃,也没准备要她的命,他们到底有多年夫妻情谊在了。可荼姚竟然不知好歹,硬是容不下梓芬,逼梓芬跳了临渊台。

  逼死了梓芬。

  死去的白月光,回忆起来自然不会再有半点错处,在心里也只剩下善良美好。而不像是荼姚,旭凤一出生,荼姚就在明里暗里的提醒他立太子。他才登帝位多少年,鸟族就开始想太子,想这江山改姓了么?!

  要不是他膝下确实没有更合适的孩子,又要顾忌鸟族势力,他早就将荼姚打入毗娑牢狱了。

  今日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又想起了这些事情,许是那个精灵确实与先花神长得有几分相似,让他看着亲切吧。太微转过身,突然觉得乏味,随意的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

  

  当着太微的面,润玉也不好带他们从南天门出去,不得不佯装乖巧的折返。萧炎费了点功夫摆脱老胡,准备同润玉改走北天门,还没出多远,路上就又被旭凤拦住了。

  毫无疑问,后者是来找回自己的小书童的,一上来就单刀直入:“锦觅是我栖梧宫的人,大殿,你也留了她够久了,也该将锦觅还给我了。”他还从来没有见润玉身边有过人,联想到锦觅的性别……虽然不好真的和润玉撕破脸,但旭凤现在的语气的确不太好,就好像是理直气壮的索要一个物件。

  润玉抬眸望他一眼,微微摇头:“你误会了,旭凤。此事不由我做主。”

  “啊?”以为夜神是在推卸责任,旭凤怒而追问,“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是由你那还能由谁?”

  “由我。”萧炎淡淡的插话,“火神殿下倒是好生理直气壮,我还想问呢,你将我的妹妹强留在栖梧宫,是想对她做什么?”

  一针见血。

  旭凤就被这一针刺的变了脸色,好像是心底什么不可见人的东西突然曝光,让他脸色都有些难看起来。这个时候,他才刚刚注意到弱小的荔枝精。其实说起来,比起锦觅,这个荔枝精似乎跟润玉关系更近。但旭凤压根没想起来萧炎是适才控制穷奇的主力,他只注意到了萧炎说的话:“你什么意思?你是她哥哥?”

  说到底,旭凤永远学不会用眼睛去看人。他永远觉得女修只有被追求的价值,就像他觉得灵力微弱的下等种族不值得正视。便是现在他看着萧炎,看得也不是“萧炎”,而是“锦觅的哥哥”。

  “是亲哥呢。”萧炎微笑,虽然是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他将锦觅拽过来,特意整了整锦觅头上的锁灵簪,用法术固定住,确保这个簪子不会再一不小心滑落下来,“我要带我的妹妹走,火神殿下,您是有什么意见吗?”

  无论是他从锦觅口中了解到的对方的所作所为,还是之前穷奇一事对方临阵添乱没事找事,新仇旧恨兼而有之,他能有好脸色就怪了。

  旭凤一下子张口结舌。

  他可以仗着锦觅不懂事蒙骗她,明知道月下仙人想将让他收房锦觅的心思,仍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月下仙人乱教,接受锦觅懵懂的亲近……但他毕竟还是没有月下仙人的厚脸皮,现在对方长辈都找上门来了,他猛然联想起之前叔父气哼哼跟他说的事情,瞬间就反应过来心虚了。自己逃避不敢与萧炎争辩,一双眼睛直看锦觅,希望锦觅能勇于抗争。

  “对不起,火神殿下,”但锦觅不可能这么做,哪怕她确实将旭凤当做好朋友,可萧炎的话她是不能不听的,“我要跟着哥哥走。”

  旭凤被她这一声叫得怅然:“你,你之前不是这么叫我的……”

  锦觅不懂他什么意思,迷茫的看向他,还没问为什么,萧炎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抬手直接把她变回了葡萄,捏在掌心里,朝着旭凤告辞。

  旭凤果然再不敢拦他们。

  所以说,有的事情就是拖不得,越拖越是有变数。

  今天什么事情都阻止不了炎帝的决心,在润玉陪同下,当天就将锦觅灵识寄托到了当世大儒刚出生的小孙女身上,设置好结界阻隔,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你要留在这里看护她吗?”润玉问。

  毕竟于情于理,先花神之子,未来的花神滞留天界都是很危险的事情。

  很难说这是一种含着什么情绪的语气,萧炎将双手笼在广袖里,眨了眨眼睛,注意到润玉依旧站得远,一直和锦觅(哪怕是锦觅目前寄托的小婴儿)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你希望我留在这里?”

  润玉愣了下,没回答出来。

  萧炎低笑,缓步走了过来:“走吧,我还得陪你去布星呢。”

  “……真的是陪我吗?”明明自己也要吸收星力吧。

  

  当夜风平浪静,回到璇玑宫时,天界的天空才蒙蒙亮。

  “我一直觉得,你这些日子避着锦觅……”

  两个人在榻边坐了,隔着窗扉看主掌太阳的星君上值。过往,他们也经常坐在这里说话,但前段时间锦觅在,萧炎一直没有得空,直到今日,才终于有机会再跟润玉喝一次茶。

  魇兽哒哒哒跑过来,叼着润玉的衣角撒了会娇,发现润玉又在同萧炎说话,喝那种根本不好吃的草叶泡水,顿时觉得很没意思,自己哒哒哒跑了,可能是晚上的梦没吃饱,准备再出去找点事。

  润玉目送它跑远,将将收回视线,俯身将茶水泡开,雪白的衣袂轻扫:“我有婚约在身,自然是要避嫌的。”

  “婚约?”这是萧炎第二次听他提到这个事情,诧异的挑了挑眉。

  润玉点了点头,重又坐下身,知道萧炎不了解,很详细的跟他解释:“四千年前,父帝为庆贺水神与风神大婚,下旨将水神的第一个孩子许配给了我。”

  萧炎指尖微顿,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童话。

  得追溯到他的第一世去,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些童话故事里,“第一个”总是有它独特的意义,无论是带回出门碰到的第一样东西,还是将第一个孩子送给恶魔。

  虽然在属于夜神的故事里,谁是恶魔,谁是那第一个孩子,第一样东西,姑且还不好说。但是对萧炎,润玉却又的确是他离开花界遇到的第一个人。

  似乎是巧合,又似乎是某种必然。

  他下意识问:“我见过吗?”

  虽然话中没有带主语,但润玉已然理解。他望了望萧炎,缓声道:“水神与风神已经分居四千年了。”

  那不就等于没有吗。

  萧炎的神色难以言喻的复杂了起来,主动给润玉倒了杯茶:“你看起来和你的父亲……还有弟弟,一点都不像。”据他所知,太微是个花心种子,平生最爱美色;而旭凤受月下仙人教导,自幼就是万花丛中过了。

  “我与旭凤同父异母,旭凤是天后独子,血脉高贵的凤凰,我生母只是一得道精灵,早已仙去了,自然是没法比的。”

  仿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润玉只偏题的回答了旭凤,却没有回答太微,说完这句话,便自顾自的端起茶盏喝。萧炎挑眉看了他一会,没忍住轻笑出声:“润玉,你知不知道,你想事情的时候,总是很喜欢拿个什么东西转来转去?”

  润玉筹谋算计时,有把玩东西的小动作,就像现在,他将萧炎倒的茶喝尽了了,却还无意识的捏着茶盏在掌心里转动。

  被萧炎突然叫破,润玉动作也顿了顿,大抵是没有预料到。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握着的茶杯,再看向萧炎,眸光清凌凌的:“我只是想,你果然是在试探父帝。”

  他那时见到锦觅的真容,便觉得熟悉。他原本以为那是来自于他与萧炎的熟悉,后面才意识到,他年少时曾经见天帝对着模样似锦觅的女子发呆。

  ——严谨的说,不是似锦觅的容颜,而是似先花神梓芬的容颜。

  只是锦觅若是落在他们眼里就太明显了,而萧炎是男性,和生母又长得并不那么像,作为试探却刚刚好。如果他没看错,萧炎当时刻意放出神力吸引太微视线让太微看到的时候,甚至还用法术给自己微调了外表,让自己与先花神更像了一些。

  “对咯。”萧炎单手撑住下颔,并不隐瞒。很早以前,他就已经从芳主们的态度和议论里意识到了,锦觅和先花神很像,简直就像是当年的梓芬又活过来了一样,而他却不太像,眉眼间自己的气质更足。这也导致芳主们一向更偏爱锦觅。他倒不是要和锦觅争宠,只是记住了这件事,并且派上了用处而已,“他本就是我怀疑的对象,如果他没有反应,我还会用其他手段的。”

  说得是涉及秘密的话题,但他黑眸里含着笑意,支着下颔凝视润玉,眉眼弯弯,却是光明正大的模样:“我想你也猜到我的来历了。嗯……怎么这么聪明啊,润玉。聪明人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在我的事情上面聪明就更好了。”

  夜神性格使然,一向不觉得自己多优秀,多好看,现在也不会觉得自己多聪明。

  他哪里聪明呢,难道不该是萧炎更聪明吗?

  润玉清浅的笑了笑,很是无奈,却又很是温柔的神情,仿佛枝头被风卷走落在草地的花瓣。他避开萧炎的视线,慢慢的放下了茶盏,不自觉道:“可能就是因为是你的事情,我才会这么聪明吧。”

  “……”

  “……”

  两个人都蓦然沉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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