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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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润玉生贺/炎玉】轮转

*身体互换梗

*死线赶的玉玉生辰贺,结果我居然真的赶出来了……死线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虽然没赶上六月初一但是六月初二也算叭QAQ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那就玉玉生辰快乐!

  


天界:【萧炎】

  “陌生的天花板……这剧情也太老套了。”

  萧炎坐在床上,抬首四顾心茫然:“……但这是哪里啊?”

  床榻铺设整齐,看得出来其主人是个严谨认真的性格。淡色窗帘被悬金勾挽起,晨曦拢入,在玉白的墙壁上透出闪闪发亮的光晕,外面缭绕着云雾轻薄,勾勒出玉砌雕栏,隐约能够看见有值守的身影肃立。宫阙素雅却不失清贵,处处都显露出宫阙主人的身份不凡,立在床头的小鹿摆件白玉雕成,平添几分生气,曜石作的双瞳好似画龙点上的那双睛,看守着梦境安宁。

  斗气大陆有这种建筑风格?

  虽然周遭没有感觉到危险存在,但他堂堂炎帝,一遭睡醒莫名其妙就被弄到了这陌生地方,那已经是最大的不正常了。萧炎保持着端坐的姿势沉思片刻,总觉得异样,谨慎使然先一个起手唤火……

  ——火焰没唤出来,白净的掌心里凝就一道冰光,那光芒明亮而刺人,在炎帝懵逼的情绪里自然而然的化作水镜模样。

  难怪异样了,这都不是他的身体……水?还是个水系?

  炎帝麻木的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双手,呆愣许久,感觉心都碎了。

  再痛苦日子还是要过的,他绝望的低下头,企图从水镜里找出遭劫难的蛛丝马迹,但镜子里映出的是清冷端丽的容颜,眉如点黛,眼若秋水,乌发柔顺散于肩头,像是长于承欢的美人模样,却又绝不会让人产生这种误会。那延长的眼尾微微上扬,神色冷淡如开锋的利剑,寒意深重,自持矜贵,也带着一种势如破竹的惊心动魄,那美丽太过于炫目,甚至会担忧被这锋芒割伤。

  ……但这到底又是谁啊?!

  

  

斗气大陆:【润玉】

  润玉面色平静的放下铜镜,视线扫过巨大的鼎炉,迷惑又是不解的,单手揉了揉眉心。

  坦白说,苏醒时发现自己身在陌生地方,他都在想这是不是魔界又在闹事了,但一感应体内陌生力量心知不对,再一照镜子他就知道这猜想绝不可能了,魔界要是有这能力,直接谋朝篡位还简单点,何必整那么麻烦。

  身体不是他的身体,灵力也不是他所熟悉的灵力。

  镜子中的男人生得俊秀,眉眼温和含笑,长得倒是不错,很是耐看,想必见过了并不那么容易忘记。可润玉没关注这个,他所注意到的是体内汹涌广大的力量,即便是天帝也要有所忌惮。按道理说,这样的强者不可能寂寂无名,但润玉想遍六界八荒名姓,却实实在在的确定了他从未听过这个人,连可能有关联的传闻都捕捉不到。

  又或者……

  即便感觉不到危险,也不能单靠直觉行事。尤其是周遭的环境太过陌生,不像是天界,甚至都不像是六界所有。润玉有点不太好的预感,思索着,习惯性的屈指轻敲桌面,视线掠低,便发现右手食指上戴着的漆黑戒指。

  不像是普通的戒指,能感觉到……是类似于袖里乾坤的东西吗?

  擅动别人的东西不太好,润玉其实也没有偷窥他人隐私的兴趣,但眼下满头雾水连自己身在何地都不知道,那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在心里告罪一声,几番尝试,很快就掌握了如何使用这个戒指的技巧。*

  片刻之后,天帝将贴在眉心的玉简取下,因为连续接收了太多玉简的内容而觉得有些发涨,转首看向房门外。似乎是处在山峰之上,聚天下之景,能看见层峦叠嶂,景色大气恢弘,他微微抿着唇,即便是大致明白了现在“自己是什么人”,可徒然到了陌生所在,也没什么好高兴的吧。

  “……炎帝…萧炎?”

 

  

  

天界:【萧炎】

  “天帝……从来没听过这种名头啊,难道又穿越了吗?可我觉得我还没死呢。”萧炎单手负在身后,弯身翻动着桌上厚厚的奏章,从摸出了自己现在是谁又在哪里,神色索然的摸了摸脸,小声嘀咕:“啊,男人长那么好看做什么,有那必要吗……”但真的很好看。

  虽然不明白这事怎么发生的,但灵魂尚在,身体就不是必须的东西,他有十足的自信不惧阴谋,也有过失去肉身靠灵魂重新凝聚的经历,一回生二回熟嘛。所以炎帝心很宽,并不着急,他摸清楚此地灵气浓度,对此地人的平均实力心里有数之后就放松多了,权当自己赴了场旅游,还有心思想想要端好人设。他翻看了案上奏折,批注的字体淡雅漂亮,常言字如其人,字里行间也能窥出几分主人品性。萧炎饶有兴致的看了一圈,发现最后一份只批改到一半,显然对于这……嗯,该说是换了身体?此地的主人应当也是猝不及防。

  他倒是试图帮忙弥补,但即便同样顶着个帝的名头,炎帝跟天帝也绝对是天壤之别,至少对萧炎而言那个“帝”字真的就只是个名头而已!他对着奏折沉思许久,无聊到顺手折了两只千纸鹤,一份也没能批下去。

  “陛下。”

  清冽的女声从外传进来,萧炎吓得一激灵,迅速把千纸鹤往笔架后面藏,那叫一个手忙脚乱。如果是他自己的身体火一烧就毁尸灭迹了,但水系他到底用得不太习惯,清咳一声,努力压低声线:“请进。”

  不知道他哪里答的不得体,女侍似乎投来了疑惑的视线,微微停顿,又解释道:“陛下,先水神求见。”

  先水神……

  谁啊?

  萧炎试图回忆起刚刚看的奏折堆里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上的奏折,结论是没有。但就算有,他也不可能从一张奏折里看出来原主是怎么跟人相处的吧,只能祈祷关系不亲近认不出来问题,对,臣下怎么可以质疑天帝如何呢!一定可以的!他强撑着不愿露怯,道一声:“宣。”

  

  

斗气大陆:【润玉】

  “萧炎哥哥,你出来了啊。”

  一直待在屋子里肯定不行,润玉本想着出门看看到底是何情况,看能不能找到这莫名其妙把他召到此地来得线索,结果一出来就遇到“熟人”。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但事实是现在他连应都不知道怎么应。天帝实在不是长于演戏的人,他本就性情寡淡,又在帝位上待了太久,本就一副清冷脾性,不易与人相处,这些年来尤甚,也没有需要他去这般应付的情况,此时面对这般关心,只觉出鸠占鹊巢的尴尬,陌生又局促,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

  容颜绝美的少女原本正在树下读书,看了他一眼,又奇怪的抬起头来再看了一眼:“萧炎哥哥心情不好?是炼丹失败了吗?”

  对方把借口都送上门了,润玉连忙借过来用,努力定下神色:“我去散心。”

  “啊……”少女偏了偏头,安慰道,“萧炎哥哥,你别着急,慢慢来,创造新的丹方的确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

  “嗯。”

  他不太能确定这是个什么世界,就像他也不太能确定原主是什么性子的人。单看面貌再结合戒指里的物件,便是并未亲眼所见,润玉也只能推断出三分。若非波澜壮阔的人生绝养不出这等气质。萧炎此人,外表或许是温和淡然,骨子里却不简单,掌控火焰之人向来明烈。这种人没有盲目结仇的必要,但他也不是有意为之顶替对方身份的,而且更深一层,又不得不猜想,既然他在此地,那么那个真正的萧炎莫不是……

  “小炎子,你怎么突然这么有闲心啊,还跑到这里来……诶,今天怎么回事,怪怪的?”

  润玉:“……”

  他绝望的闭了闭眼,努力的露出一个微笑来。

  

  

天界:【萧炎】

  他再度摸了摸这张并不属于自己的脸,其实对着水镜一看,就知道为什么刚才那先水神先火神都一个个面色古怪了,还好是因为对着天帝不好说出口,才没有被揭穿之虞。但这没办法,萧炎无辜的想,他无论如何扮不出原来的这个“天帝润玉”,这也不能怪他啊。不说远的,且瞧瞧门口,那鹿般的雪白小兽警惕的看着他,见他看过去还刨了刨后蹄,萧炎疑心这就跟马趵蹄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考虑到这小家伙跟床头摆件堪称一模一样,猜想应是原主爱宠,也没准备伤害它。

  要说萧炎自己现在还想不明白呢,为什么先水神先火神还能来找天帝要东西,这方天界有退休金制度?

  送走那位先水神的时候听到有侍卫在议论,就算不是自己的身体,但灵魂还是自己的,所以萧炎并没有废多少功夫就听清楚了。……什么之前的六界第一美人?刚刚哪个?……好像也就这嘛,就这?

  炎帝学术态度严谨,跟水仙花一样揽水镜自照,和刚才拜访的先水神对比片刻,认为想法没错,明明是自己——自己所在的这个身体容颜更胜嘛,美人就是美人,有什么男女之分!

  话又说回来,因为他的“顶替”,这具身体似乎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生机来,带着不属于本身的格格不入。说来真奇怪啊,明明是淡雅美丽的人,冷下神色时,却锋锐的像是一柄要用无数年去打磨出来的神兵,在极寒之地封沉了几许年华。他对着水镜尝试着笑,却无论如何都觉得虚假并不真实,于是忍不住会好奇,原本的这个人该是什么样的,真正的含着笑意又会有多温柔。

  爱怜美好的事物,本就是人之常情。

  虽然不知他为何会到了此地,但既然临时借用了对方的身体(还刚刚赶走两位先神不知道有没有麻烦),就给他送一份礼物吧。

  萧炎向来想到什么做什么,单手搭着“自己”的脉搏感应片刻,他早就感觉到这个身体的内里亏空,像是多年来一直重伤未愈,遂提笔写丹方。写完凝视片刻,觉得不太正式,于是又在前面补了一纸书信,两张一起折叠好,顺手压在了千纸鹤下面。

  他记住了这个名字,润玉。

  

  

斗气大陆:【润玉】

  从理论上来说,一天不作为“天帝”过的日子应该是轻松的。

  从实际上来说,润玉觉得这比他过去的几千年都心累多了。

  倒不仅仅是要靠自己的临场反应去应付萧炎的亲人朋友,(大多数人似乎都觉得他心情不好,倒是没往别处怀疑)更多是深层的原因。如果真是如他所猜想是交换了身体,那么原因是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和“萧炎”?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就像是泉流无缘无故的转向流入沉水,便将整个冰湖都唤醒。好不容易蒙混过关清闲下来,润玉心里仍是疑惑无数。

  但共同点是,无论如何都不是他此时能解决的。

  这般,他反而放松下来四处转,说服自己权当休沐日,倒像是上天特意送他来此旅游。好罢,也算是前后呼应,和了早日里与那少女所说的“散心”。这具身体实力很强,飞行速度非常快。片刻时间也能游览过十万八千里,由此似乎也可以看出来,这个世界并不比六界小多少。润玉怕会遇见熟人,特意飞的高。在苍穹往下看见陌生的景色,心情与他作为天帝俯视六界时倒也颇为不同。

  天光熹微,不知何时落起细碎的雨,把所有视线都分割的模糊混乱。

  世界之外果然还有世界,就像是道路之后理所当然还有道路,即便天帝之位也算不得到了尽头,落到最后还是那一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最后感觉有些疲累的时候,他按下云层去城镇里走了走。撇开风土人情确是不同,更多是本着想要了解一下自己所在的身体“萧炎”的心态。已经知道了名姓倒是好办,炎帝显然是很有名的人物。润玉就简单在城镇里转了两圈,五花八门的《炎帝传》都收了一打,翻看起来好像在看话本子。塑造的主人公要么嚣张狂傲要么风流多情,主要按照剧情流和感情流做区分,看多了感觉能升天。

  所以从某方面来讲他还挺佩服这位炎帝,反正换了他被这么传可能不会太行。

  润玉合上书,颇为无奈,只从中得出了萧炎实力与经历皆是不凡的结论,六界从未出过这等人物,所以他在心中还是忍不住猜想了下这具身体的原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不管怎样想,总可以肯定,名为萧炎的人与他一定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存在。

  有说法是常人都会喜好与相似的人共处,但也有认为性格不同更易互相吸引的。

  润玉不清楚自己该是哪样的脾性,却也实在觉得,有这缘分,还真是难得。

  

  

【终结】

  其实对润玉而言,被人“顶替”绝不是一个新鲜的字眼,甚至该说是个不太好的回忆。天帝本是掌控欲很足的人,由此也会心情不太美妙。但好在仔细查看,便发现了对方并未作乱。只是旭凤锦觅自然算不得什么,侍卫还按照轮换表规矩的值守在门口,邝露敲门准时送上前线战报,魇兽呜呜叫着过来蹭他,撒娇告状的,却分明连根毛也没少。

  桌案上的信笺倒扣了字迹恣意潇洒,简单的交代过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末尾信笔两句,可能是最后匆忙添补上的,一个撇勾都像是要飞起来。

  此番异状不知来由,亦非萧炎所愿,庶无遗君忧。

  观君生辰将近,丹方有调理身体之用,聊为贺礼。

  生辰?连他自己都忘了的日子,润玉一愣,看了眼自己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奏折,倒是明白了为何对方会知晓。毕竟就算天帝自己不过这日子,朝臣也不敢真的半点不提,无论何时都少不了向他献好的人。

  他没看丹方,而是捏着翅膀拎起其中一只折纸,好奇的打量一番,没能认出来这是模仿的何种生物。

  曦光逐渐爬上屋檐,将窗框上精致的雕花阴影投在桌案上,不知是不是外边花界移栽的哪一株花开放了,淡香缭绕风中,又飘进来与未散的墨香相和,好像将岁月都拉得悠远绵长。

  

  

  本来,这也就算是天帝在位的某个小插曲,应龙寿数何等悠长,朝夕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沧海一粟,浩瀚无际,岁月长河看不到尽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直到一千两百年后,六界动荡。

  润玉毕竟身为天帝,冥冥之中他是第一个有所感应的,得天所赐明白是另一世界碰撞上六界。哪怕已经知晓了六界之外还有其他世界,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毕竟六界纪元过往也不知有了多少个万年,从未见过此等大事。

  顾不得想那么多,他仍然赶去了现场。

  世界重叠的地方如琉璃摔裂开,千万道斑驳将空间都切割的支离破碎。于无色却混乱,浩瀚缥缈的激流中,他抬眼望见了熟悉的脸。

  虽然他们俩自始至终都没真正见过面,但视线交错的瞬间,润玉看到对方露出同样惊讶的神色,转瞬即逝,随后便是轻轻挑了挑眉,毫不避忌的与他对视,黑眸清澈含着笑意,又似了然。

  果然如猜想中一般。

  天帝轻轻颔首,回之一笑。


【END】

  

  

*按理说纳戒是需要灵魂对接才能打开的。这里问就是夫妻一体都可以都行。

*要是实在是要问是什么原因……大概是世界的碰撞之势无可阻挡,于是两方世界连忙达成共识,把自己的崽送出去熟悉一下方便联姻(?

*想要评论!QAQ!


【原作向短篇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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