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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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长夜落番外·返乡(四)

·照常预警:对花鸟狐蛇不友好


  (四)

  接下来,就是萧炎动手干脆利落的放倒所有人的过程。

  怎么说呢,如果说先前离开六界之前润玉还只是不理解天道的态度,但在有了斗气大陆这一行之后,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就如萧炎得到斗气大陆世界意志的偏爱一般,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回首看去过往的经历才能看出来天道意志对待锦觅与旭凤那份不同。

  这是你的选择吗?

  从萧炎强行打开世界通道陪同润玉回来,天道意志一直就很警惕,但先前没动手,所以还能维持一个表面平和,结果萧炎这一砸牌位大概是直接触动了天道那脆弱的神经,后者才会督促自己的世界之子来现场监视。

  问题是……润玉发现了的事情,萧炎身份使然,也有感觉到。但他要笑死了,让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女来对上他?这是看不起谁啊?

  世界不同,力量属性不同,六界的神仙想要移山填海都非易事,而在斗气大陆那却是一个斗王费些功夫就能做到的事情。到了萧炎这等实力已经超脱了本世界的存在,在六界属于降维打击。

  收拾这几个,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别忘了,斗帝其实不需要吃饭喝水。

  魇兽跺了跺蹄子,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萧炎利索的把人都收拾了,包括旭凤下令攻击他的天兵们,其过程轻松写意。在这些人的抗拒中用帝炎化为锁链,大致上是百姓过年捆着猪送去屠夫手下的捆绑手法,一个接一个把人堵住嘴和送上门的天兵天将堆成一团没了威胁性,才满意的拍拍手掸去不存在的尘灰。润玉自始至终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清雅的眉眼低垂成晦涩,说不清是什么想法。所以它瞅着这一切发生,小心翼翼的也凑近过去,思考良久,抬起前蹄试探性碰了下旭凤的衣角,又哒哒哒跑回到润玉身边探出个脑袋,看了半天发现旭凤被捆的紧动弹不得,只能用冷森森的目光看自己却做不了什么,这顿时来劲了,发出自以为凶恶的声音,也不管丹兽还趴在它背上,叫唤着又冲上去,虽然对锦觅没什么恶意,也不认得小孩子或者其他的天兵天将,但是它对彦佑和旭凤俩个可不客气,怀恨已久,跳来跳去在他们身上用力踩踩踩,把仙人的衣袍都踩成了抹布。

  “……这是在干嘛?”萧炎问。

  润玉倒是猜出来了些,毕竟魇兽单纯的很,对事情的认识基本非黑即白,当初跟着他的时候倒是还好,也不知道自己不在,邝露带着魇兽是如何过的……他并不清楚。

  所以他没有回答萧炎的问题,事实上也不需要他回答,魇兽踩完一圈人,又跑回来,亲密的蹭了蹭萧炎的衣袖,呦呦直叫,小尾巴摇晃来摇晃去,快要晃成了风车。萧炎就是瞎也知道魇兽是在对自己示好了,他多少猜出来几分,好笑的伸手摸了把魇兽的脑袋,后者享受的在他手心蹭来蹭去。

  帮主人打了坏人,所以就是好人。

  魇兽的世界就是这么直白,也不计较先前对萧炎的看不顺眼了,直接把他划入了我方阵营,跟邝露差不多的存在。

  “呜呜呜——?”

  丹兽疑惑不解的叫了声,说实话,这里唯一能和魇兽沟通的似乎只有丹兽了。这两个小家伙不会说人话,彼此间却毫无沟通障碍可言,一个呜呜呜,一个呦呦呦,之前居然还能吵起来,现在也是不知道沟通了什么,丹兽也义愤填膺的叫起来,刷的从魇兽背上跳下去,像是个毛绒绒的球咕噜噜滚过去,学着魇兽刚才的动作,开始在旭凤和彦佑身上乱踩,胜似坟头蹦迪,蹦来蹦去,还选着胸口的衣服擦爪子。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彦佑被当地毯使,眼睛都快喷火了,不住的试图扭头给润玉丢眼色,可惜润玉视若无睹,单手扶着额头。他并没有动用他在斗气大陆修炼出的实力,仿佛是某种他给自己戴上的枷锁,他紧紧限制着自己,这般将事情都压在身上,叫他有些累了。于是时至今日。那些他原本以为早已看穿了的,不在意了的,现在发现仍有心结。

  毕竟是万年来积累的执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透的。

  “前辈。”他还在发怔,萧炎手腕微微一翻,彩色的帝炎消失在掌心里,他走到润玉身边,认认真真的问,“要杀了他们吗?我会把痕迹扫干净的,这种事我还是挺熟的。”

  润玉刚刚升起来的一点伤春悲秋之情被他给打断了,他微微挑了挑眉:“挺熟的?”

  萧炎便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任谁也没法将这样温和的年轻人同刚才出手狠辣利落不分男女老少的人联系起来:“这种事情我也不想的。”

  他的语气依旧挺温柔,像是不经意靠近枝头的鸟雀,生怕动作大一些惊了它,连声音也放得轻轻的:“前辈不喜他们,我也不喜。我替前辈杀了他们,也免得前辈手上沾了血……”

  “你别把本座当无知稚子,本座用不着你这般紧张。”

  润玉轻嗤了声。开玩笑,之前萧炎羽翼未丰,又是怎么仇敌环伺中平平安安成长起来的?斗气大陆的规则是赤裸裸的,可润玉从来没有怕过谁。他本来就有很强的适应力——至于对六界的执念,说到底,也不过是忘不去的儿时罢了。

  萧炎无辜的看看他。

  ——的确,润玉自己有心结,不想用力量去征服自己的过去。但他不会这么要求萧炎,也不会拒绝萧炎。

  如此才发现,不过尔尔。

  润玉敛容和他对视一瞬,微微停顿,略闭了闭眼,语气蓦然冷冽下去:“将他们丢到下界去便是。天界的局势也该换一换了。天帝之位,有德者居之,不是吗?”

  如同反对的声音亦或者警告,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嘹亮惊雷!

  萧炎面色一寒,翻脸如翻书般不需多言,眼中闪过绚丽冰冷的焰芒,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抬手一握,在刹那间,天界万年来晴朗如一日的天空暗了下去,乌云密布,整个世界仿佛都颤抖了一下。他灵魂力量突破帝境甚至在突破斗帝之前,论及纯粹精神层面的碰撞,炎帝显然也并不惧怕此世天道。

  “来人!”

  狂风刮了起来,将润玉雪白的衣摆吹动,如灿烂盛开的昙花,蹁跹绽放。旭凤到底是凤凰,对火焰有一定程度的抵抗力,能从萧炎的异火中挣出声:“来人!来人!护驾!”

  刚刚护驾的天兵天将正被异火捆着呢,生死一念都不在自己手里,更别提回应他了。

  锦觅呜呜的挣扎了几下,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反抗不了,一双美眸含泪,焦急的看向旭凤,发现后者自顾不暇,又去看润玉,满怀恳求,毕竟在她的认知里,润玉从来都会帮她,她从不哭的这有什么错。

  尽管并不知道她和润玉有什么关系,但萧炎不太喜欢她的眼神,他强行烧毁了天道意志的一部分,感受到后者畏惧的收缩退避也没有继续追杀,此时才抽回手,在润玉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前,侧身挡住了润玉的方向。

  “你!你什么人啊!大言不惭的。”旭凤目睹了这一切,只觉得大失颜面,脸色越发难看,示威般朝着萧炎冷笑出声,然而他还在地上蠕动,因为衣袍的一角还被魇兽踩着而挪动不得,气势实在大打折扣。但并不妨碍他觉得自己是胜利者,“你还喜欢润玉,你还追求润玉?大言不惭!”

  “前辈,丢到下界哪里?分开吗?”萧炎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正偏过头问润玉,“这些天兵也需要吗?”

  “不必。”润玉冷淡道,眉眼如玉,清雅端方。

  “这些人似乎在…唔,天界,还挺有几分身份的,我这般做没关系吗?”

  “无妨。天界也该乱一乱,让天道看看他选了个什么上来。”

  说到这句话时,润玉神色似有嘲讽。说来真是好笑,萧炎在对他过去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却仍然全心全意的相信他。而曾经与他相处过万年的故人,却视他如生死仇敌。

  ——就像是当初润玉同他相识也不过数日,却成为第一个也是那时唯一一个,向着众叛亲离的他伸出手的人。

  “他没回应过你吧?那你知不知道他过去有多爱慕本尊的天后!他不曾看过你一眼当然是因为…”

  “你好吵啊。”旭凤喋喋不休的声音终于干扰到了萧炎的思路,他皱眉,帝炎瞬间收紧,将旭凤后面没说完的话全部堵死在喉咙里化作“呃”的一声闷哼,他转头看了眼,神态冷凝。

  “我自然不会对前辈的过去有介怀。是我来晚了没有太早见到他。”萧炎想了想,微笑起来,“以后有我在……我就会保护好前辈,不会再让他遇到你们这般的人。”

  与其说这句话是对旭凤说的,倒不如说是对润玉说的。

  算不得装乖卖巧的小聪明,只是慷慨陈情。要知道这种事情从来不是靠嘴说的,而是靠实际行为做的。而萧炎有没有做到,无论他还是润玉,谁都心知肚明。

  炎帝挥了挥手,垂眼道:“去吧。”

  异火只是火焰,却似乎有着小兽般的灵智。在君主下诏时便自觉自主的卷起自己控制的人往下方掠去。

  萧炎没有给它们明确的命令,而且自己他对六界也不熟,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些异火会把这些人丢到哪里去了。

  不过,随缘吧。

  萧炎愉悦的念头转过,正想着或许可以旁敲侧击问问润玉先前究竟经历过什么,一转身,就看到润玉正定定看着他。

  “……前辈?”眼瞳对上的时候,他差点下意识退半步,又忍住了,谨慎的试探道,“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

  润玉转开了视线,轻微的握了握指尖,好似是真的毫无波澜。

  “演得不错。”

  “……前辈,”萧炎愣了愣,无奈的笑了起来,“我方才说的那些,可不是演戏啊。”

  “……” 

  “本座知晓。”

  “啊?”

  润玉动了动唇,却没再与他说下去,转身时流云般的霜白衣袍划过风里,如深谷幽兰舒展开的纯白花瓣,是何等美丽淡雅。

  你来得太晚了,你迟到了很多年。可是现在我发现我仍然为遇见了你而高兴。

  真心的本质是,即使我见过很多复杂和阴暗,我也依然不屑成为那样的人,我自然知晓该如何御使人心,但我只想单纯的对待你。

  ……不,还是顺其自然吧。


  ——他当然没告诉萧炎他想了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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