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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崩了，一律红白网站自寻。
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长夜落（二十三）
注：本文反龙帝流。
天帝玉穿斗气大陆
穿越斗破苍穹之龙帝（斗破苍穹同人）背景，为穿书者（萧逸尘）夺原主角（萧炎）机缘
*有断续的引用删改原文但是我实在是懒得标出来了。
（一百）
“滚。”
（一百零一）
妖火平原是一年前净莲妖火降世时所造就的地域。妖火空间外露的余温曾让此地重重山脉化为虚无，大地也化为岩浆，一派世界毁灭的末日之态。不过后来因着妖火空间关闭，岩浆与沙漠也逐渐凝固化为平原。
烈日当头，却有两道流星横空掠过平原，一前一后。
“前辈！”
“滚。”白衣如仙的身影凌空而立，头也不回，袖袍向后一拂，算不上是用了多少力量，但是已经足以让身后紧追不舍的青年下意识停下脚步，不知所措：“润，润玉前辈……”
“本座不想一直重复相同的话。”本是珠玉碎落般的清朗声音，此时却有些难言的沙哑，如同落花打落在春水里，激起满池细碎却不显的波纹。即使再无情的话语用这种声音说出来也实在是缺乏威慑力的，更无需说这也算不得什么等级的狠话，也怪不得另一位白袍的俊秀青年又是局促又是尴尬的立在他身后，连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却还是不愿意走了。
润玉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自然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却没想到萧炎比他还不淡定。好，也罢，天帝没有迁怒于人的习惯，何况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若是他真不愿，这方世界意志是逼迫不了他的。他单纯只是……
他冷下眉眼，咬字清晰的寒声问：“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吗？只会跟着本座？”
“……我，可是我，”萧炎不知如何是好，一路追着润玉是不假，但是这一路上他都大脑空空，什么都没想过，甚至现在对着润玉都没准备好该说什么，嘴唇张张闭闭，对着润玉如寒潭冷月般冰冷的视线，以前引以为傲的口才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前辈……前辈你，你感觉还好吗？”
话刚说出来就后悔想吞回去了，这都说得什么屁话！还不如不说！
润玉的面色微微凝固，随即轻轻缓缓的呵了声。天光灿烂映着他银白的衣袍，每一道暗纹都璀璨莫名，他逆着光立于虚空之上，黑发如绸缎披散在肩头，清雅夺目的面容有些模糊，只能感觉到那漆黑双瞳的凝视，犹如普世的神明，纵然染上了一身烟火红尘气息，他仍是天上仙云中月，皎皎不可触碰。
“萧炎，”他缓缓道，一字一句在飘散的云雾与肆虐的风里干干净净，每个字都清楚入耳，“莫要让本座看轻了你。”
萧炎一怔，像是被惊雷击中，蓦然定在原地。他本就是生的明秀的青年人，清朗温和，身怀火焰的天地主角，此时在润玉面前露出茫然的神色，几乎有些可怜。
可惜润玉没有半点动容：“你的人生目标呢？莫不是都寄托在本座身上不成？”
是，与穿书者终有一战他要复仇；父亲萧战为魂殿所扣，他探查多年刚搞明白跟陀舍古帝玉与古帝洞府有关；整个萧族尚且肩负在他身上别无二选；冥冥之中身为主角的职责……
萧炎抿着唇，低声失落道：“可是前辈，我只是想……”
“你不想。”润玉冷淡的截断了他的话头，习惯性的抚了抚衣袖，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收拢，反应过来重又缓缓舒展。动作好看优雅极了，吐出的字眼却是最冷漠的，“——滚。”
明明先前在妖火空间时连最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了，结果润玉现在对他却比他们在迦南学院地下刚刚相识那时还要冷淡。这般事情也不是他想做的，萧炎都不知道该觉得委屈还是什么，看着润玉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一腔苦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诉。但是这么多年的跌跌撞撞艰难险阻不是白受的，他至少能看出来这次如果自己再追上去润玉绝不会手软给他好脸色看，所以他还是停住了脚步，没有再跟上去。
他知道润玉说得对。
可是……
他自生死中挣扎醒来，最亲近的也是唯一亲近的人就是润玉了，巧的是自外域而来的润玉身边最亲近的人也是他。独一无二总是一个惹人多想的概念，萧炎忍不住想要过更多一点，更近一点。他想润玉接受他，他想他和润玉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再也不用分开了。
但他不敢告诉润玉他的想法。他怕润玉知道后，会厌恶乃至于抛弃他了。是啊，你闪烁一下，我在世界里看见漫天星光，这是我的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亮，我是如此珍惜着。当初惊才绝艳的萧家天才不是没有沉落过，却又过早地经历信任和背叛，真情和假意，生和死。虽然他并不恨，他知道原因，他可以理解，但他总是怕的，他再也不敢完全交托出自己的心脏，是以小心翼翼，越发深怕自己毁去自己最珍贵的人。
他宁愿闭口不言，守在那根线外，一步不敢踏入。
萧炎闭上眼，在原地默默立了许久。像是立到了沧海桑田，海枯石烂。
但润玉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啊，他对他那么好，从未求过回报，自迦南学院的地下，到净莲妖火的空间，润玉从未放过手，甚至主动……付出自己。所以他想，他是不是可以勇敢一点，再勇敢一点，一点一点，让润玉能够彻底接受他?
一定可以的吧。
那份短暂的失落难过慢慢淡化，再睁开时所有的情绪已如潮水般从那双黑眸里褪去了，仿佛一切都被火焰所焚灭，再眨了眨眼，便恢复了寻常时冷静淡漠的模样。
倒不如说除却在润玉面前，他本就是这般的人。
他张开手掌，自指尖有乳白色的火焰升腾起来，只从边缘泛出浅蓝为主的碎光，他注视了片刻，手掌收拢在面前轻轻一抓，仿佛是要抓住那远去的身影般，却是翻手收了火焰，眼底缓缓透出坚定之色。
（一百零二）
虚空，古龙岛。
“润玉！润玉你回来啦！”
一听到古龙战士的汇报，紫妍丢下手头事情就迎了出来，欢欣鼓舞的围着润玉转了两圈，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模样不是以前的小姑娘，瞬间定住，理了理长发重新站直摆出龙皇的端庄仪态，正准备跟这位自己很喜欢的长辈？还是朋友？讲讲自己如何在这一年里一统四龙岛的丰功伟绩，却又在下一刻就被其他东西吸引了，疑惑的靠近润玉嗅了嗅：“……咦？润玉，你身上有，恩……是萧炎的味道？”
润玉愣了愣，眉峰微微一蹙，他后退半步，掩饰般的轻轻咳了声：“小孩子不要乱讲话。”
“我哪里是小孩子！”紫妍立刻反驳。不过她虽然这般说，却也没太放在心上，想想润玉陪萧炎收服净莲妖火在空间里待了一年，沾染上什么气息也是很正常的吧，她没深想，她甚至没去问萧炎有没有成功收服净莲妖火，在她眼里润玉都插手了自然不可能失败，也不知道是带了几层滤镜。
“紫妍，”润玉温声道，轻描淡写的切开了这个不能往深里说的话题，“借个地方，我需要闭关一段时间。”
紫妍讶异一瞬，开开心心一口答应：“……诶！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安排！把你安排在最安全的地方闭关润玉你尽管放心！”
“嗯，那便麻烦紫妍了。”
“不麻烦！”
直到在闭关的洞府坐下，润玉才控制不住的露出疲态，面色略显苍白。为了炼化净莲妖火这一年的折腾属实不轻，以天帝的实力都感觉到了疲惫……不过反过来说，以他的实力相助萧炎其实不应该废这么久功夫，他很怀疑自己的水系体质在其中起了反作用。
但是此刻……他也能感知到，体内蛰伏的水系力量融合进火焰诡异的相合，完全打破了他对水火不相容的认知。
润玉垂眸思索，尝试着调用崭新的力量，其实不太顺手，可能是因为他收服火焰的过程不是那么正统……不过也说不定这在世界意识眼里也算是正统的方法之一，不然干嘛告诉他只有这一条路呢，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炎了。
……先熟悉一下新力量吧，慢慢来。
他努力说服自己，唯一的好处……唯一的好处就是，从现在起，这个世界不会再对他有半点排斥了。
……说实话那点作为外来者的排斥他本来也不太在乎的，因为世界意志待他以诚，总体是接纳的，光这就已经胜过他生身的六界天道好不知道多少了。
（一百零三）
同一时间，中州。
青山苍翠，独木成林，藤蔓被劲风吹得乱飞，于无数魔兽咆哮的背景音里，萧炎单膝跪下，向着萧晨郑重行了一礼。
“先祖，”他轻声道，脑海中一瞬走马观花闪过无数画面，最后凝聚在漫天火海上，迦南学院的赤红色亦或是妖火空间的乳白色，最终倒映在黑瞳里。他缓缓吸了口气，平静心态，沉声道，“……请您助我。”
萧晨……萧晨挺茫然的，他自认只是个打手，之前在萧族是听萧玄的，现在醒过来之后听萧炎的，结果萧炎刚刚回来就这一跪，他都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伸手去扶萧炎：“你先起来，放心，无论有什么麻烦，我都必然会全力助你。”
萧炎垂首，此时的他已经全无先前在妖火平原上之态。先前了解清楚了在他缺席的一年时间里中州都有什么样的变化。值得一提的是远古八族又被灭了一个，跟当初的灵族一般无二。不过他跟石族毫无关联并不在乎。倒不如说说萧逸尘，当年魂殿抓走他父亲萧战是为了陀舍古帝玉，这块玉在他身上，萧逸尘起初是不知道才替他背了多年的锅，现在应该也知晓了。恨萧炎恨得牙痒痒是肯定的，不过还想要名声，那就不能不管这名义上的“父亲”萧战，萧炎并不担心父亲兄长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还是要早日解决才稳妥。
萧逸尘能搞出个联盟来对抗魂族……他倒不是完全不能。不过，他其实不太觉得联盟对高阶斗圣有什么实际用处。
借势一道——好歹也与润玉相处了这么久，他本就有天赋又聪明，就算是耳濡目染无师自通，也算是会用几分。
青年唇角微扬，露出点笑意来，立在萧晨面前身姿单薄，笑容温和的像是春风拂面，危险感却触目惊心的透露出来，锋芒与峥嵘毕露，可以说与在润玉面前时乖乖巧巧收着爪子的时候截然相反甚至像是两个人。连惯来沉默的萧晨都能感觉到这份异样。当然不是说他的任何一种表现是做假，不是也没必要，仅仅只是因为面对的人不同。
“先祖，请您与我一同……去天墓请萧玄先祖出山。”
萧晨自是无不应诺。
萧炎立在原地，再认真想了想全盘计划安排。他自然是想去寻润玉的，也许是共处时间太久了，不太习惯于润玉不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却又不能急着去，因此多多少少有些懊恼，垂眼思索着试图说服自己。
……也不能急于一时。
我想我不会再遇到这样的你，所以，我愿把所有朝朝暮暮都倾献于你。若你有摧毁人心的力量，我就有敢被摧毁的勇气。*
未来总归还有很长的故事等待要书写，又怎在一朝一暮。
【TBC】
*出自青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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