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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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玉】天帝的逃妃·最终番外:往后余生

·强强



“……萧炎你,”润玉执着玉笔,笔尖轻轻停在纸面上,许久不动,晕染出一片淡淡墨色。他抬首看了看闲散迈步进殿的萧炎,颇为踌躇,欲言又止,“你的头发……”

炎帝微愣,随即反应过来,漫不经心的哦了声:“只是炼化火焰不小心烧到了而已,无妨。”

润玉神色莫名的看着他:“你还会被火伤到?”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萧炎眨了眨眼,若非润玉提起,他都忘了这事压根没放在心上,从小到大已经把自己烧习惯了,只是燎短了一截头发根本算不得什么,不甚在意的玩笑道,“善泳者尚且死于水呢……”

“你且慎言。”润玉却不由恼怒道。

萧炎被他截了话头,却像是发现了新世界般,惊咦出声,凑过去大不敬的挑起天帝的下颔:“此言何意?润玉莫不是在担忧我?”

天帝冷着脸推开他的手,又哪里会承认:“胡说,本座担忧你作甚,索性这天塌了也伤不着你。”

不过既是气话,也做不得真。

萧炎素知润玉性情,笑了几声不与他深究此言,随手就去拿润玉握着的笔,天帝习惯了他找事,便松开手任他从自己这抽了去在指尖把玩,笔一转便有未干的墨汁从毫尖飞溅出来,倒是未污了别的地方,在半空中突兀化作小小的火点爆裂,明亮的火星映着炎帝眼瞳乌黑,灼灼生辉:“说来,我见人界下了雪,陛下可要随我前去一观?”

润玉身体微微后靠了些,拧眉注视着他:“人界何日不下雪?”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每一日都是地上的四季循环,正如润玉所言。

“那陛下是去还是不去呢?”萧炎扬唇轻笑,伸手拨了拨润玉耳边的发丝,动作亲昵极了。天帝确是惯来性子冷淡,不近人情,但萧炎仿佛他的软肋,只需要付出一点温柔就能让他失去反抗之力。哪怕理智觉得全无意义,润玉蹙了蹙眉,却还是抵不过自己的内心,不自然的偏开了视线:“……都依你。”

萧炎便笑,俯身去亲他。

亏得殿外的天兵们避尊者讳,见到萧炎进殿自知退避,传不出半分殿内的温柔纠缠。天帝被挑弄的狠,手抵着萧炎胸膛,眼尾绯红,呼吸紊乱,偏头时声音已是低哑的:“你再耽搁,人间冬日都过去了。”

炎帝淡然的挑了挑眉,当真是被纵容过了头的无法无天:“润玉自己也说了,人界何日不下雪,当真错过今日,也还有明日。”


话虽是这么说,萧炎终究没太过分,直到天帝调整过来随他下界时,人界的大雪仍然未停,深蓝的天空蒙着浓厚的云层,有雪片如鹅毛大朵大朵飘落,染成一片苍茫的白。

润玉身为应龙其实并不惧寒,萧炎却坚持牵着他的手,有融融暖意自指尖传递过来,似是火焰在体内循环周圈,整个身体都热起来,以至于落在雪地上时,脚下的白雪都在寸寸融化,又重新凝固,留下他们走过的脚印,深深浅浅,就好像走了很多年。

冰天雪地,银装素抹。不知道该说萧炎地方选的挺好还是不好,雪原上荒无人烟,亏得天帝喜静,倒是不觉多么无聊,高山冰封,河流覆雪,轻微的呼吸在空中化成白雾,又凝结碎成细小的冰棱纷纷而落,只是这样共度时光就已经很好了,他没什么好不满意的。只是身前是雪,身后也是雪,一眼望去都是茫茫的白,看久了甚至会让人觉得恍惚,唯余下手腕上相牵的红,成为天地间唯一的艳色。

终究莫名,润玉侧首问道:“你究竟带我来做什么的?”

“散心。”萧炎道,停步看着面前的雪山。冬日的寒风凌厉,从山脉间穿过呜呜作响,刮到面上更是如同刀锋,却伤不到他们这般的神仙,只剩下可由赞叹的风景。

“……这是散的哪门子的心。”有雪花飘到鼻尖上,转瞬融化,润玉陪同站在萧炎身边,只是看着前方轻声道,甚至像是在责怪的语气,“当真想一出是一出。”

“这般大雪也是少见,”炎帝伸出空余的手去接面前的雪,有寒性的异火在指尖一转,所以雪花落在他手上,晶莹剔透闪烁着也不曾融化,他侧头看了润玉一眼,“雪很白…也很好看,天界四季不变,所以想带你来看看雪。”

既然润玉不言,萧炎便接着说。

“我前些日子回了次斗气大陆,你又在不开心。”

“并无此事。”这次润玉想都没想立刻出言否认,语气很是果断,但眼神微微飘忽的神态实在像极了急着在撇清关系。

萧炎都不用听就知道润玉会如何回应,嗤了声,但天帝已经努力在收敛,他也不欲多提,手掌只是一握,刚刚落在他手上的雪转瞬融化成水。但雪花仍然在落,不按照任何人的意愿,自顾自的星星点点落在黑发上。他仰起头看了看天,灰蓝的天空大雪纷飞,并无半点减弱的迹象。

“我曾听闻,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

润玉眉峰微蹙,愣神一瞬,似要掩饰什么般的抿唇道:“你究竟想说什……”

萧炎突然转过身,松开他的手,靠近来快速一碰润玉耳尖。天帝还未明白他在做什么,只觉耳尖轻微的一痛,有什么东西穿透过来被戴在了耳尖上。

那是一颗鲜红欲滴的耳钉。

润玉在发现过来的时候神色就不太对,指尖摩挲着耳上冰冰凉凉的耳钉,脸色不甚好看:“萧炎你…成何体统!你将天帝颜面置于何地?”

“你可以用幻术挡住啊。”萧炎先斩后奏,丝毫不觉自己有错,也不惧天帝冷颜,反倒还是微微挑着眉,凝视着润玉轻笑,“好坏也算是共过白首之人,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啊,我的陛下。”

他刻意的顿了顿,抬手拨开自己一侧的发,给润玉看自己耳上同样戴着的一颗耳钉。

“你看,我与你一般,这总可以了吧?”

润玉抿唇不语,却好像被萧炎的举动说服了,面色稍霁。

眼前的情形好像突然有点熟悉,他忽然想起曾经萧炎刚归来的时候,带来的并非锁链,而是与六界不同的红线,抓着他的手腕强行给他系上,打成复杂的死结,绝然解不开,也烧不断。

然后将另一端系在了自己的手腕。

其实萧炎的占有欲是丝毫不弱于润玉的,只是表现出来的不甚明显,他很喜欢在天帝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例如一根红线,一颗耳钉,未必要多么明显却足够显示归属权。润玉惯来素淡,银冠白衣,这般干干净净的人,戴着艳色的耳钉确如他所想,好看得很。

“我的眼光果然不错。”炎帝打量着自己的成果看了片刻,满意的结论道。

“……这耳钉,就真只是耳钉而已?”润玉轻轻按了按那个已经在体温下暖起来的小物件,不甚信任道。他本就纵容萧炎,难以拒绝他,何况炎帝也有戴,不独他一个。这般一想,排斥已经没有那么强了,只有疑问。

“当然不止。”萧炎也不隐瞒,闻言便轻快道,“此物成对,有共情之用。”

风吹的雪花纷飞,打乱了眼前视线,他抓住润玉的手,弯眸笑了笑。

“今后一切喜怒哀乐,我都与你共通。”


后来,邝露曾见过天界的午后,阳光正暖,萧炎半靠在璇玑宫的榻上,怀里抱着睡着的润玉在闭目歇息。听到她进来送折子的声音,启眸看了一眼,目光便移回到怀中的润玉身上,见天帝尚未醒来,重新又闭上眼。

目光落在润玉身上时,是如何的温柔,也许连萧炎自己都不知道。

——也许润玉是知道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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