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叶草-君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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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我心头血,改尔生死簿;以我三更火,续尔返魂书。

【萧炎x润玉】所爱隔山海(二)

 斗帝炎x天帝玉     

•是一个年少心动,多年后复又重逢的故事  


   火火:我是来报恩的!   


(五)

讲真,萧炎把邝露从异火空间里捞出来的时候,他真的是庆幸极了。

虽说异火空间的确热了点难受了点,但还好没下杀手……

他全程保持微笑目送有些虚弱的女子疾步奔进璇玑宫,但在殿门合拢的时候,笑容也跟着瞬间消失。自觉郁闷极了,一股凝结的气卡在喉咙口,上上不来,下下不去,毛毛痒痒的直扎心,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炎帝抿了抿唇,愤恨的一甩袖子,踩在白玉的桥上,俯身看着清澈温润的池水,明镜一般倒映出青年清逸俊秀的面容,因为心情不好,连双瞳中都闪烁着点点火光,在水面一阵粼粼波光中微微模糊了。他蓦然想起夜神温润明朗的笑颜,他以为自己早已忘怀,但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那些记忆对他是如此宝贵,多年以来他从未忘记过润玉的笑容。那是明明处境不佳却依然从容温雅的乐观,如同深谷里开出的幽幽兰花,冰天雪地里绽放的深艳寒梅,止不住的引人驻足。

然后他又想起了适才润玉醒来时冷淡漠然的神态,背脊挺直,仿佛披上了一层钢筋铁甲,将本心全部掩藏在其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犹如深海岛屿上的山峰,遥望着天穹,傲然却孤独。

到底发生了什么?

炎帝捏了捏手指,把骨节捏的噼啪作响,神色越发阴沉。他忍不住自己的焦虑,仿佛被无数只鬼爪子在心里挠,挠的血痕淋漓,半是痛楚半是烦躁。有心想去抓个人来审讯,又怕自己手滑万一抓错了那就尴尬,毕竟邝露的事真实存在着……

也正是如此,他已经无聊的在这里兜了几圈了,冥想修炼了会修炼不进去,起身时余光看见邝露急匆匆出来又回去,他刻意的躲开了没去碰面,尽管自觉无趣,却也没去打搅润玉。

唉其实打听一下也可以……

……嗯?

他蓦然抬头。

精神力笼罩范围内,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气息,如同黑夜里的一把火焰,烧的炎帝灵光一闪,眼前发亮。

是那个什么…哦哦魔界的!



(六)

白日的观星台上空渺一片,杳无人气,又没有了夜里的漫天星辰,只是一座光秃秃的高台,于是显得格外荒凉。

不过萧炎正是因为情知这里的荒凉,才会选定这个地方。

他拖着那个被他敲了闷棍的不幸人,像丢麻袋一样把他丢在了地上,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为自得。

因为顾及润玉的看法,他的确不好对天界的人怎么样,但是魔界那就不一样了,何况这人偷偷摸摸留进天界,指不定是想暗害天帝,这其中定然有鬼。虽然天魔大战当时他大多数注意力都在润玉身上,但还是隐约记得这个家伙当时站在敌对阵营,肯定是敌方,说不定还是重要人物。

萧炎打量了一下那身雍容华贵的衣服,歪头想了想。

一定要记住留口气才行。

他弹了弹手指,帝炎爆出,纵然黑衣男子属火的体质也抵挡不住帝炎的威力,猛然被这一记惊醒,右脸上被火焰燎出了一大块烧伤。看得出来是个久经沙场之辈,警惕性很强,跳起来抬手就要摸腰间的武器,可惜体内被炎帝用帝炎封印了,提不起半点灵力,结果倒是直接一跤摔了个嘴啃泥。

萧炎好整以暇的看了他一会,耐心的的等着他爬起来,这才弯身蹲下,自觉已经十分友善:“阁下安好。”

男子抬头看着他,大抵身为阶下囚的心理没有调整过来,脸色难看的要命:“你是润玉的人?!”

萧炎被这一句话卡了一下,其实被这一句误认他是有点窃喜的,又觉得自己这个情绪来得很说不通,神色扭曲来回变化了几秒,答的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是。”

男子冷笑:“并非那谋逆篡位的人,为何绑我!你可知我是谁?”

萧炎眼眸微微一缩,如那人所愿的神色变了,眉峰紧紧的簇起了:“你说什么?谋逆篡位?!”

男子见这情形也有些纳罕,但是更多却是庆幸。他可不是真的不怕死,死过一次的人总归是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的,敛容冷声道:“润玉抢夺我的爱人,毒杀前天帝,发动兵变才登上天帝之位,他这龙心机深沉,大奸大恶,必遭天谴!你若是有眼力,赶紧…”

滔滔不绝仿佛很有说服力的“策反”言论被一声痛叫打断了。

萧炎脸色蓦然沉了下来,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他一脚踹翻了那个人,毫不留情的踩在他的膝盖骨上,不见多么用力,只是向下一踩,就听见了骨头咔嚓碎裂的声音,血色从黑色的衣裤上蔓延出来,汩汩流了一地。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炎帝的声音毫无波动,平静到近乎于死寂,但是如果是萧薰儿这些熟悉他的人在,就会知道炎帝已经怒了,现在的状态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酝酿着风暴来临。他弯身扯住那人手腕,轻描淡写的按碎骨节,仿佛是在泄愤,咔擦的响声伴随着他的话语,“把那些前因后果,详细的告诉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给我识相一点。”




(七)

在帝炎的威胁下,黑衣男子可谓有什么说什么。

哦,不该叫黑衣男子了,该叫旭凤。

曾经的天界二殿下,火神旭凤。

萧炎仰起头,他和旭凤墨迹的太久,天色已经暗了,他看着星河倒悬,犹如流淌过黑夜的钻石嵌在丝绒上,蓦然间想起曾经来这里陪润玉布星的经历。

明明贵为天界大殿下,却只能隐忍的活着,微小谨慎。上万年来,都是一个人,布星,用膳,看书,就寝,从未热闹过。身边仅有一只不会说话的魇兽,再无其他。如果换个人指不定是什么孤僻诡异的性格,但是润玉不一样。他笑起来仍然很好看,翩翩君子,温其如玉。

那个时候萧炎刚刚失去老师,心底本就悲伤又惶恐,还落到了陌生的地方,那份紧张不安根本难以言表。是润玉一直安抚他,小心的让他躲在璇玑宫,翻查资料给他找回去的办法。

他无法忘记这份恩情。

向魂殿,魂族报仇的路漫长而黑暗,出发的时候甚至无法相信能走到尽头。如今回首望来,这段梦幻一般的异界之旅竟然也是人生路上少有的亮色,是那一袭白衣,芝兰玉树。难以忘怀也无法忘怀。

萧炎自忖,说是现在来找润玉还当年之恩,未免也有希望接夜神回斗气大陆一同生活,不用再过得那么孤单的想法在。

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踌躇的想了一会,尽管旭凤在被实际的折磨了之后说话明显冷静了许多,但话里话外不乏对润玉的抹黑——萧炎确信是抹黑,缺乏客观性。

虽然火神二殿下失去了父母听起来很可怜,但是以萧炎的阅历,是不可能对素未谋面之人还有慈悲之心的。尤其是他当时躲在璇玑宫的时候,对旭凤和天后可没有什么好印象。换句话说,你心疼的肯定会是亲近之人啊,哪怕旭凤遮遮掩掩选择性遗忘几乎没提到,他还是忍不住东想西想,在他离开回归异界之后,润玉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并不是后悔自己的离开,他也知道,若非回到斗气大陆成就斗帝,他是报不了自己的仇,也没有可能站在和现在的天帝同一等级之上的。

他不后悔,他只是要知道。

他能听出旭凤究竟有意无意的隐瞒了什么,但是也不再追问,只是虚虚眯起双眼,俯身轻轻一点旭凤的眉心。凤凰紧咬着牙,全身过电般的抽搐,死死盯着他,不知不自觉将自己放在了弱势的一方:“你说了要放…啊!”

萧炎手掌放在他额头上,微微一曲,五指收拢,如同无形之中攥住了什么东西,向后生生往外拖,从他身体里扯出了一朵无色透明的火焰。火焰离体的时候,旭凤全身都是一抖,仿佛是被扯出了灵魂般的痛叫出声,嘴里被咬出了血,顷刻间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瞧着甚是狼狈。

萧炎倒不是很在乎旭凤怎么样,歪头看着那朵琉璃般的火焰看了一会,扬手像丢一颗瓜子一样张口将它丢进口中。帝炎升腾,将那朵从旭凤体内强行抽取的火焰包裹住炼化,火不是寻常火,但是旭凤在他面前太弱了,所以依旧是黑衫从容的模样,若无其事,无事发生。

旭凤简直是亲眼看着他强行抽取炼化了自己的琉璃净火,一时后悔极了自己冒然来天界寻衅的做法,手掌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全身的毛都要竖起来,难看的紧:“你到底是什么人!”

炎帝笑了笑,横手一掌劈在他后颈,等着旭凤不甘的倒下去,才借了他先前的话悠悠道:“润玉的人。”




(八)

虽然旭凤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终究却是润玉的弟弟。萧炎这个身份不好下杀手,将他丢进异火空间关起来便作罢。考虑到润玉现在似乎并不怎么需要他,他没急着去找润玉,仗着实力强劲无所畏惧,瞒过把守天门的将领悄悄去了其他五界打探。魔界,花界一圈转回来,这了解的越发详细,心头越发是郁结难开。

锦觅?锦觅是谁?

他以前活动范围限于璇玑宫,第一熟润玉其次熟魇兽,不认识倒是没什么奇怪。

他想了想旭凤,又想了想润玉。

这是得多没眼光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他纠结的踢了踢假山石,心中愤慨,但又隐约有点说不出的高兴。好似自家埋藏的宝物未曾被发掘出来,为宝物蒙尘不平的同时,又有一种宝物仅仅属于自己一人独占的高兴。

炎帝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像是一口气转不过来,要清空大脑的思维,他简直纳闷自己竟然如此想恩人。

正经点,如果润玉这么喜欢那个女孩,他应该出手相助。

比如…抢回来?

萧炎脚步微顿,不自觉的皱起眉,虽然只是想一想,他却强烈的在排斥,好似身为火属却要强行按头进水,游鱼偏要上天起飞一样,与本性相冲突。

这的确违背了炎帝的行事准则,但是如果是为了向润玉报恩…

好似一只大手用力的在心口按压,揉出两团乱麻交错在一起,五味杂陈,隔着迷雾,说不清自己真实的感受。萧炎一贯自认杀戮果决,倒是头回面对这种上不上下不下的局面,或者是,睥睨大陆的炎帝,竟是头回如此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锦觅…

锦觅……

锦觅。

萧炎反手一挥,瞥见一抹火星从指尖掠出来,噼啪一声。他惊醒过来,掩饰般的猛然握住了手,站在原地,眼眸沉沉如霜。

越想越来气。

他不明白自己心中无名火的来源,但并不妨碍他怒火冲天。

你锦觅算什么东西!也有胆敢看不上润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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